再说他都已经追失败了!

想不明白,想不懂,想不透。

想不清楚地问题就应该打直球。

所以,拿了碗筷过后,江挚非但没有按照贺知行要求的那样,离他远点,还拉了拉凳子,靠他靠得更近了。

贺知行眉心一紧,把凳子朝旁边挪了挪,江挚不依不饶,有朝他挨了过去。

巴掌大的地方,两个人硬是演出了秦王绕柱走的场景。

贺知行忍不住要开口刺他,谁知江挚突然把手搭了他的手上。贺知行本来想说的话一下就堵了回去,像是被轻薄了的小姑娘,一下抽回了手,有点恼地看着江挚。

“江挚!我才说了……”

“不要靠你太近不要碰你不要上你的床。”江挚接上了他的话:“可是为什么啊?你总得告诉我一个原因吧?”

贺知行抿着唇说:“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江挚嘟囔道:“你还记得初中的时候吧,有一回你和我闹别扭,也不肯我碰你,放学后也不和我一起回家,更不准我上床和你一起看恐怖电影,问你为什么,你也说不合适。这回也是一样的原因吗?”

“……不是。”

“我想着也应该不是,那时候我追隔壁班……那谁来着?”江挚还是想不起来人名,便干脆放弃了:“这回我追阮玲玲都追失败了,也不需要你腾那劳什子我根本不在意的空间。”

总被拒绝,他话里带着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委屈和抱怨。

但贺知行听出来了。

他顿了一下,才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江挚瞅他:“你有什么问题,你说,咱们俩一起解决。”

解决?真要你解决恐怕事情会变得更糟糕。

但贺知行在心里叹了口气,索性将话说得更明白了一些:“你一直都没有意识到,你是一个Omega,而我是一个Alpha。我对你信息素成瘾,你的信息素对我存在着巨大的吸引力。你不会想知道一个Alpha在面对着一个无时无刻不在用信息素吸引他的Omega时,脑子里会闪过什么可怕的想法的。”

今天中午贺知行做了土豆炖排骨,江挚酷爱一切土豆做的食物,这会儿正夹了一块沾满浓郁肉汁,绵软沙沙的土豆进嘴里。听完这话,他一边鼓着腮帮子嚼一边思考着。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神一下亮了起来。

“对嘛!这不就是抵抗治疗的精髓所在吗!”江挚说。

贺知行:“?”

“你!得抵抗诱惑!”江挚像是觉得自己说得有道理了,奖励似的夹了一块带着一点点肥肉和脆骨的肉排进碗里,点点头说:“你要是一直都不和我贴贴,怎么能加强抵抗疗效呢?那以后不是我碰你一下,你又觉得被吸引了呗?行妹,咱们不能讳疾忌医,得听医生的话啊,不仅要贴,还要贴得多,贴得对,贴得好!”

第13章 公开处刑

歪理邪说!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贺知行在校辩队是打二辩的攻辩手,上场没多久就要用最完美的逻辑和最扎人的毒语,把对面的攻辩手说得哑口无言。

但一个威风的攻辩手在毫无逻辑的胡搅蛮缠下败下了阵来。

他们俩讨论的根本就不是一件事!

贺知行试图说服江挚:“我在说的是Alpha与Omega之间的性别差异,以及信息素影响下Alpha与Omega之间应有的相处模式。”

江挚赞同地点头,然后回答:“那你也要治病啊!你要是一直抗拒和我肢体接触,那什么时候你才可以完全不受我影响?”

典型的偷换概念行为!

两个人就这个辩题互相进行了好几次立论陈词和一对一攻辩,到最后谁也没说服谁,还都觉得对方是不懂分析辩题的大傻帽。

最后贺知行放下狠话:“反正不许碰我。”

脸都气红了,但要不说贺知行是美人呢,美人生气和平常人那种脸红脖子粗是不一样的。

冷白皮的人,脸上一有点颜色就很明艳。他瓷白的脸上泛着薄红,狭长的眼睛露出带着刃的艳色,软钩子似的撩人。

凶也是凶,漂亮也是真漂亮。

嘶,辩论就辩论,怎么还使美人计呢?

江挚张了张嘴,一看真给贺知行说生气了,最后还是选择了服软,闭口不言。

……反正他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就是了。

所以,晚上贺知行洗完澡一进房间,就看见了躺在他床上的姿态妖娆,冲他搔首弄姿的江挚。

江挚侧躺着,一手曲起撑着脑袋,双腿弯曲交叠,屁股崛起,另一只手臂搭在臀部,硬是扭出了个S曲线来。

他穿着一件奶黄色的睡衣,这人实在是懒得很,衬衫纽扣只胡乱扣了两颗,以保证衣衫不散开就行,但其实他这样扣也没比衣衫完全散开好到哪里去。

领口最上方的两颗纽扣没扣,完整的露出了人修长的脖颈,形状漂亮的锁骨,还有一大片胸膛。由于是侧躺,半边的衣料耷拉着敞得更开,一点红蕊埋在衣料投落的阴影里,若隐若现。腰间衣料也开了一块,露出了人小巧的肚脐,还有一小片紧实的腹肌。

贺知行正在擦头发的手一顿,他恨不得把手里的毛巾直接往人的胸膛上砸去。

偏偏这人还不知死活得很,朝贺知行抛了个媚眼说:“官人,速来与我击剑。”

贺知行难得地在心里骂了脏话,他几步走到床前,抓着江挚的胳膊,把人从床上硬拽了起来。

江挚整个被他提溜了起来,心里先是惊讶的靠了一声,他单知道贺知行力气大,但没想到有这么大的?!居然能单手把他拎起来!

然后江挚才觉得自己居然被他这么嫌弃地提起来,也太没面子了吧,便不满地叫嚷道。

“哎哎!疼!你又当在掰苞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