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贺知行自认为自己也不是,有时候他的脑子里都会闪过很多可怕的念头。

看着江挚将自己的东西拿出来,一点一点占据这间屋子,贺知行很难用语言去描述心里的感觉。

那像是满足感,却又含着点儿怪异和扭曲,仿佛是想要占有一个人、豢养一个人的欲望得到了安抚,所以被束缚在笼子里的巨兽张开满是獠牙的嘴,安详地打了个哈欠。

但猛兽永远是猛兽,它永远都在笼子里,睁着灯笼一样发亮的眼睛,虎视眈眈。

江挚总把他想得很好。

但他远没有江挚想象的那么干净纯洁。

贺知行一进门就把抑制贴撕了下来,柑橘茶香悄无声息地从后颈里溢出,温和的带着甜意的茶香像是含着水汽的烟,带着湿漉漉的好像能滴落下来的潮湿欲念,慢慢地侵入到了这间房,最后小心又谨慎地挨到了房里人的身上。

江挚抽了抽鼻子,闻到贺知行骤然浓郁起来的信息素。

他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从昏暗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了站在客厅里,好像是在发呆的贺知行。

“行妹,你成瘾症犯了吗?”江挚把手搭上了后脖颈,摸到了上面小小一块的抑制贴:“噢,我忘了把这玩意儿撕下来了。”

说完,他一下撕开了抑制贴,青梅酒香瞬间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贺知行的呼吸一重,眼神瞬间暗了下来。

“带着这东西是真不舒服啊,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忍这么多年的。”他嘀嘀咕咕地说,然后转过身,背对着贺知行问:“怎么样,要来抱着我吸两口吗?”

江挚这人接受能力和适应能力很强,只有得知自己分化成Omega的当天崩溃了一会儿,现在已经完全自如的把自己当成了Omega。

但又没完全当。

因为江挚只是接受了自己是Omega这个身份,但并没有完全接受一个Omega应有的行为准则。

比如说应该和Alpha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要一点都不对Alpha设防。

按照江挚的理念就是,他虽然变成了Omega,但他就是他,行为方式不会有丝毫的转变。

他仍然是以自己是Beta时的交往方式在和贺知行说话。

已经暮春时节,江挚今天穿的是一件蓝色的假两件篮球T恤,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了一大片漂亮的肩颈,小小的性腺就所在后颈那一块光洁的麦色皮肤下。

微微凸起来的,一碰它江挚就会敏感得直发颤。

……一点防备都没有。

贺知行想起了江挚那双无辜又漂亮的琥珀眼,在阳光下露出信任又依赖的神情。

他对自己说,你不要害怕会伤害我,因为我都不怕。

他果然是不怕。

贺知行掐了掐有些发疼的额角,将心中冒头的野兽和那些他自己都不敢深查的想法凶狠又粗暴地压了下去,直到被关在不见天日的深处。

他强制将自己从被信息素影响的状态下剥离,低着嗓子说:“不用。”

江挚不白,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可贺知行就是莫名觉得那一片裸露出来的肩颈晃眼睛得很。

以前他就觉得晃眼得很,更别说现在那里还多出一个无时无刻不在引诱他的器官。

忍了半天,他终于没有忍住,轻斥道:“在家里好好穿衣服。”

江挚:“?”

他是裸|奔了还是露|点了?怎么就没好好穿衣服了!

作者有话说:

提前更了!

明天休息不更惹

遁走ing

第11章 约法三章

江挚回头,一脸探究地看着贺知行:“你不对劲。”

贺知行抿唇不语,提着江挚剩下的行李,帮他拿到了客房里。

放下行李后,贺知行转身拉开了深蓝色的遮光窗帘,又开了窗子透气,灿烂的阳光顿时争先恐后地涌入到了这件屋子里,将方才的阴霾挤得干干净净。

“行妹,我饿了。”江 【网址:??????.????????.??????】挚跟着进来,他有点累了,走到床尾,背对着床呈大字型一下倒了上去,喊道:“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吃您亲手做的饭啊?”

住的是客房,这人倒是一点拿自己当客人的自觉都没有,十分自然地开始提要求。

贺知行转身,皱起眉。

这学期江挚还一次都没来贺知行这儿住过,又隔了一个寒假。久不住人,被单上积了一点灰,江挚一倒下去,细小的灰尘就从被子上弹起,在阳光下四处飞舞,不少都往他的身上沾去了。

江挚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休闲短裤,刚好过膝。他的体毛偏少,两条腿光生生的,肌肉流畅漂亮,不会显得过于纤细,也不会显得过于夸张。干净的棉白袜露出了一节,正好包住他的脚踝,脚尖垂下,绷紧的小腿线条透出了一股漂亮的纤韧感。

江挚被暖洋洋的阳光晒着,整个人微微陷进柔软的床上,他显然觉得很舒适,半点不在意漂浮起来往他身上粘的细尘,抬起手臂伸了个懒腰。腰间的衣料随着他的动作上抬,露出一小节柔韧的腰线,在阳光下泛着漂亮的光泽,一看就知道,被人握着掐在手心里触感一定十分之好。

贺知行的目光从他的小腿一路上滑,最后视线在腰间梭巡了片刻,指尖像是被烫着似的微蜷了下,视线才上抬,落到了江挚的脸上。

这人眯起眼睛,露出了一个笑。江挚的发色偏浅,在阳光下是软乎乎的栗子色,配上他这表情,有点像一只晒了太阳所以舒服得开始打盹儿的柴犬。

贺知行看了他一会儿,才走过去,凉凉道:“起来换床单,全是灰尘也不嫌脏,你想当小脏狗?”

“呸!你才是狗!”江挚先回骂了一句,才撑起手臂支起自己的上半身,仰面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贺知行,他抬起小腿,向内靠了一下贺知行的腿,得寸进尺地问道:“累了,你帮我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