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看他的样子,知道这是伤心坏了。用手捧住他的脸,眼泪啪嗒啪嗒落满手掌,在月光下满手的璀璨。
周逸本来也是有怨气的,胡三郎看到周絮后的失魂落魄很让他生气,本想冷落他一番然后再用言辞好好教训一顿,但是看他这么一副暴雨梨花的样子,教训的话早无影无踪,只有丢盔弃甲,认定自己才是千古罪人,把一个好好的美人折磨的这么伤心可怜。
他满心愧疚与心疼,低声下气地说:“宝贝,我错啦,你饶了我吧,你再哭下去,我的心都碎了。”
周逸很少说十分肉麻的话,这次满心惶恐,说了很多情意绵绵的话,最后含情脉脉地说:“宝贝,我爱你。”
胡三郎一直一言不发地站着,眼泪不知何时停了,他哑着嗓子说:“我不爱你。”说完扭头就走。
周逸看他终于肯说话,喜不自胜地追上去,两个继续一个试图牵手,一个别扭地甩开的游戏。后来胡三郎一个趔趄,被周逸半抱在怀里,两人便维持着半抱着的动作,歪歪扭扭的在山路上走着。
周逸在胡三郎耳边轻声说:“蕴楚,你打我吧。”
胡三郎依然冷着脸:“我打你干什么?”
“我知道你今天心里不好受。”他温柔地说:“一直深爱蕴楚的人突然带来了新的爱人来并且谈婚论嫁……”
胡三郎声音凉凉地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能幻想着全天下人都爱我一个?”
周逸苦笑一声:“我错啦,我不应该那么想你,”看着胡三郎的眼睛说:“我家蕴楚只是害怕,深爱他的人总有一天会远离他的。”他亲吻着胡三郎湿润的睫毛,喃喃说:“蕴楚,别害怕,我不会离开你的。”
胡三郎微微避开他的嘴唇,声音委屈又埋怨地说:“眼睛疼。”
周逸看着他红肿的眼睛,自责地说:“我今天真犯浑,你年纪小,我不应该和你斗气的。蕴楚,打我一下吧,我知道你今天是生我的气。”
胡三郎扬起手,在周逸脸上轻轻拍了一下,软软的手拍在脸上,比亲吻更轻柔,带着无尽的爱意,他把手垂下,轻轻说:“以后不要这样对我了。”
周逸胸口一痛,忙侧过脸掩饰掉下来的两颗泪。脸上还残留着温热手掌抚摸的触感,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再也不会了。
两个人甜甜蜜蜜地往回走,山路崎岖,月光旖旎。
周逸用大氅裹住胡三郎,一手托住腿弯,一手揽住后背,抱小孩一样抱了起来。
胡三郎不安分地四处乱看,远处田野里有一簇簇绿色的鬼火,更远处有一两声孤独的狼吼。在银白色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如梦似幻。胡三郎兴奋地用手拍周逸的肩膀:“逸之,今天月光好,我们不急着回去吧。”
周逸怀里抱着一个成年男性,虽然不十分重,但毕竟是有分量的。他把胡三郎乱动的身子抱紧,劝道:“今天天气冷,过两天天气热了我再陪你出来行不行?”
胡三郎听了不说话,也不乱动了。过了片刻,周逸只好投降:“好啦,就在前面的凉亭玩一会儿,别闹别扭了。”他无可奈何地说:“真把你惯的没边了。”
胡三郎欢快地奔向凉亭,冲周逸笑,眼睛还是湿漉漉红肿的样子,嘴角翘起,带着欢快的笑容:“那我以后宠着你,惯着你好啦。”
周逸快步跟上去,连声说:“不敢奢望。”
凉亭内有石凳石椅,不知道是何时建造的,现在已荒芜许久。四处都有青草冒出来。凭栏眺望,暮色四合。山上山下的景色尽收眼底。半山腰起了一层白白的雾气。周围安静又冷清,仿佛天地初开时候的样子。
胡三郎被这神秘又奇妙的景色吸引。伏在栏杆上,月光温柔洒落下来,虫子的鸣叫声微弱又清脆。葡萄的甜香若有若无飘散在空气里。这种妙不可言的景色里,似乎应该做一些更妙不可言又禁忌的事情。
周逸坐在石凳上,对周围景色毫不关心,只是希望胡三郎能快点玩够。看到胡三郎终于走到他身边,忙说:“好了,回去吧?”
胡三郎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脸色微红地坐到石桌上,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对面的周逸,犹豫地说:“那个……逸之,我喉咙疼。”
周逸站起身,用手覆盖住他纤细的脖子,轻声说:“哭了那么久,肯定疼。”
胡三郎抓住他的衣领,试图把脖子凑到他嘴边,周逸马上领会,一口口啃咬他白皙的脖颈与喉结,一边舔舐一边问:“还疼吗?”
胡三郎仰着头,一手下意识把披在身上的大氅解开,一手覆盖住眼睛,他害羞地说:“下……下面一点。”他里面只穿了雪白的亵衣,风一吹便露出一片白玉一样的肌肤。
周逸亲到锁骨处,才发觉异样。望着近乎赤|裸玉体横陈的青年,他眸色加深,强忍住汹涌的欲望,望着靠在他身上的胡三郎,问:“还要亲哪里?”
胡三郎不耐地用身体磨蹭他一下,用食指在身体上从上到下滑过。他霸道地撒娇:“都要。”
“那你要自己把衣服撩开。”周逸语气冰冷强硬。
胡三郎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害羞又为难地说:“我冷嘛。”
“明明是你自己把衣服脱掉的。”周逸摊手。
胡三郎低垂着头,两手紧紧抓住上衣衣摆,为难又窘迫,一阵风吹过,他有些虚弱地摇晃一下,周逸不忍,正要扑上去时。胡三郎一寸一寸地把衣服卷起,闭着眼睛红着脸,是难堪极了的样子,手却一直没有停下,一直把衣服撩到脖颈处,上半身光洁莹润,微微战栗。
周逸环抱住他,像贪吃的小孩吃到美味的糖果一样,吮吸啃咬着他的身体,四周冷风流动,手上的身体却滚烫颤抖,带着青涩的欲望。周逸慢慢舔到乳|尖,猛地吮吸一下。胡三郎猝不及防,忍不住呻吟出声。周逸微微一笑:“真敏感。”
胡三郎急切地拱起上半身,无助地呢喃:“逸之……”
周逸重新含住□,一手褪掉他的裤子,低声说:“淫|荡的孩子。”
周逸手嘴并用,把胡三郎弄得全身泛红,春情荡漾,却迟迟不肯进入正题。胡三郎不住地呻吟,脸色潮红,媚眼如丝地软在他怀里,双腿勾住他的腰,委屈难耐地抱怨:“逸,别逗我……”
周逸一手揽住他,一手大力揉搓他的屁股,故意装傻:“什么?”
胡三郎在他怀里挣脱不开,深深地埋在周逸胸口,过了一会儿,声音哽咽,带着哭腔哀求:“逸……干我,”他抽泣一声:“求你……”
周逸猛地把他推到在凉亭的柱子上,半抱起来,用站着的姿势一遍遍侵犯他。偶尔低下头轻声问:“舒服吗?”
胡三郎搂住他的脖子,在狂风骤雨中勉强“唔”一声。
月亮西斜,凉亭里一团黑影。一件厚厚的大氅裹住两个人。胡三郎在周逸怀抱里昏昏欲睡。
周逸轻轻晃他一下:“宝贝,回去睡,这里会着凉的。”
胡三郎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声音疲倦地说:“好困啊。”
周逸慢慢摸着他湿漉漉的身体,坏笑着说:“这会知道困啦,刚才怎么浪成那样?”
胡三郎把脸埋进周逸热腾腾的胸口,小声反驳:“你不浪,谁让你硬了。”
两人等身上的汗风干了才起身,胡三郎这才发现自己单薄的亵衣亵裤被扔在地上,沾满了两人的精|液。他苦恼地捂住脸:“我不穿。”
周逸哭笑不得地用大氅裹住他,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塞到胡三郎怀里:“不穿可以,但是不能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