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玉见她这副模样,心中哪怕有十二分的喜眼下也只有了五分,他心疼地上前抢过酒壶,“三姐姐,别这样伤了自己的身子!”他抱住她,紧紧贴在她身上,“姐姐还有含玉,含玉会一直陪着姐姐。”

她大醉着骤然被男子温热柔软的身体抱住,眼前男子的面容出现层层幻影,最终凝聚成了薛郁南对她笑的模样,“郁南...是你吗?怎么穿着小奴的衣裳?”她抚摸上男子的脸,眼中温柔得彻底,“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你不会同皇姐成婚的,你是特地来找我的,是不是?”

萧含玉心间像破了个大口子,冷风倏倏,他安静地没有回答。可在竺三眼里仿佛默认了一般,她急切地吻上他,剥下他的衣服,在他的脖颈处留下连绵的吻,“郁南,你是我的,对吗?”

他不知为何没有拒绝,一切事情就这样顺理成章的发生了。她的爱抚,掠夺和情欲,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同酒气一起洒满他的身上。被薛郁南霸占许久的女子,他的竺三姐姐,像珍宝一样待着身下婉转承欢的他,温热的掌心抚摸过他青涩身体的每一寸,紧致湿润的肉穴包裹住他从未被开发过的阴茎,将爱液洒进了他的小腹中,一次又一次。

梦中无数次纠缠他的场景进入了现实,他密不可分地贴着她,二人乳肉挤在一起,小腹之间没有一丝缝隙,性器紧紧相连。含玉伸出玉臂揽住她的脖颈,假装没有听到她不断呢喃的名字,""郁南...郁南..."

他心心念念的月亮,终于照在了他的身上。?

050|萧含玉/登堂入室/清纯少年上位记(3)

一夜荒唐,睡醒后,天色蒙蒙亮,二人坐在凌乱的床榻上,相顾无言。

竺三揉着发疼的太阳穴,过了许久艰涩道,“含玉...我...抱歉。”

含玉唇和乳头高高肿起来,肉棒也红肿不堪,玉体上都是指痕吻痕和干涸的液体,他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红着眼抱着被褥,挡在深深浅浅的痕迹上,他抽噎着,“不怪姐姐,是含玉不该闯进姐姐的房内。”

“昨夜...你为何会来?还...”她看着地上被撕烂的小奴衣裳,不知怎么言语。

含玉白洁到发光的纤细肩颈颤动着,将脸埋在被子里,“含玉听闻陛下赐婚了薛哥哥,怕姐姐心里难过,才想着来的。闺阁男子哪有深夜出府的,怕人说了闲话,这才用了小奴的衣服,却没料到...呜呜...”他呜咽一声。

他不哭还好,一发出这像猫儿一般的哭声,昨晚他在身下婉转承欢时的呻吟开始依稀涌现在竺三脑海里,一些凌乱不堪的画面挥之不去,提醒着竺三昨夜是何等荒唐,如何酒后奸淫了一个清白的公子。她愧疚地伸出手掌搭在他薄薄的玉背上,“原来你知晓我和郁南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含玉,我不知如何弥补...”

含玉从被褥中露出一双淅沥的碧眸,被水雾笼罩着,“姐姐,薛哥哥要嫁给旁人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这才酒后失态了,含玉不怪你。只是想着姐姐身边以后少了知冷知热的人,要是再发生这样的事该如何是好...”

竺三心中被他的话触动,心如死灰,想着反正薛郁南也要另做他人夫了,她又何必为他守节。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如就纳了含玉...

可此时外面突然响起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停在门外,“殿下!!不好了!!薛小将军抗旨不婚,惹怒了陛下,被陛下剥了兵权,还受了庭杖...听人说,被人抬回薛府时血淋淋的...”

“什么!”竺三大惊,连忙起身,“替本殿备马!!”她一帮匆忙在柜中找衣,一边又补充道,“带上上次母皇赐的白玉膏!”她穿好衣物,才想起床上的人,回首匆忙说道,“含玉你先在府上梳洗一番,我叫下人替你备一套干净衣袍,等我回来。”

含玉青丝垂下,看不清眼里神色,只是乖巧温顺地点点头。

竺三走后,他面无表情地拨开被褥,赤身裸体地走下床榻,在铜镜前看着自己这幅被一夜催熟了的身子。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他都为你拒婚了,姐姐,你又怎么会还记得我呢。”

回府时换了一身新衣,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萧府,萧含星幸灾乐祸地坐在他房内,一旁是满脸压抑着怒气的母亲。

他经过破身,浑身气息从清纯少年隐隐约约有了一丝媚态,像是芙蕖初开,经过事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发生了什么。萧母见他这般,怒从心头起。

“逆子!你昨夜去哪里了!!”

萧含星赶忙递给母亲一杯茶,“母亲消消气,弟弟虽一夜未归,可也未必是咱们想的那样,说不定有苦衷呢?”

萧母接过茶,但一口不碰。

萧含玉闭上眼,跪在地上,“含玉有错,请母亲责罚。”他身上全是痕迹,有心人一揭开,根本掩藏不住,索性认了。

“你去见的谁?!”

“...孩儿不能说。”薛郁南刚为了姐姐拒婚,他不能再给她添麻烦。“此事都是含玉痴心妄想,一人之过,与旁人无关。”

“好好好!!我们萧府治家严明,竟出了你这么个不知羞耻的东西!”她厉声吩咐道,“从今日起,二少爷不许出房门半步,若是有违抗者,逐出府内。对外便说,二少爷回老家替父祈福,今生不再回京。”

萧母气冲冲地走了。

萧含星用帕子遮住嘴角怎么也放不下的笑,“弟弟怎么这么狼狈呀,果然是没有亲父教养的人,轻易就被外面的野女人骗去了身子。还以为你能攀上什么高枝呢,眼巴巴凑上去,这不就被人抛弃了,只能灰溜溜回府里来。”

他咯咯笑,“你现在残花败柳了,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不如求着让父亲替你寻个家世平平的,料想也配得了你这破鞋。”

萧含玉起身,腿脚麻了,“这就不劳哥哥费心了。哥哥至今无人提亲,还是先操心下自己的大事吧。”

“敬酒不吃吃罚酒。”萧含星暗下双眼,咬牙切齿,“你且等着。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含玉拭目以待。”

被禁足的时日很漫长,含玉只能从奶爹口中知晓外面的风起云涌。她果然不记得他了...还娶了已经有孕的薛郁南,两人成了京城有名的落魄妻夫,受陛下厌弃,断了衣食用度,听说穷的都揭不开锅了。

他被嫡父强行指婚给了一个乡野出身的进士,萧含星在他面前狠狠嘲笑了几番,他反常地不言不语,在他走后刷刷地打磨簪子。

婚宴前一夜他赏了酒给看护的人,在醉梦中拿锋锐的银簪结果了她们。带着血腥气,他拔出簪子,血液溅在他干净秀美的脸蛋上。

奶爹看到了这一切,没有阻止,只是含笑地将银票给他,说,“这一天还是来了,走吧,走吧,含玉,你不是笼子中的鸟雀,这个家走了就别回头了。”

他鼻尖酸涩,最后再回头看了这个满目沧桑的老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逃婚后,不知萧府如何兵荒马乱,但如他所料,爱面子的萧母将他的一个庶弟送上了花轿,最终这婚还是成了。而他,在漫长的囚禁中,早就被人遗忘了。

离开京城前,他躲在酒楼上,戴着帷帽,偷偷地等竺三,想再看她一眼。奶爹之前说,她每日都会去对面的画铺卖画,靠此维持生计。

从天不亮等到正午,她果然出现了,清瘦了很多,也稳重了不少,拿着卷轴,衣服是很久之前的款式。他心底酸涩,原本是怨着她的,可见到她的刹那,脑中只有想要扑进她怀里的冲动,只想哭着对她诉说这些年的思念,在他孤枕难眠的夜夜,她可有哪怕一刻想起过他。

她没有。

他看到了她身后跟着的薛郁南,还有他怀中抱着的孩童。她拿到了银子,笑着交到薛郁南手中,剩下的在路边买了一袋糖炒栗子,剥开喂给她的夫郎和孩子,从始至终,她始终未往别处的娇俏小公子处望上一眼,满眼都是身边的那对父子。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会这么幸福!

他宁愿她还是那个风流纨绔,也不要她把爱交给一个人。

萧含玉炙热的心转冷,冰寒无比,他在此刻彻底放弃了离开京城的计划。

...三娘,我要同你如影随形,你今生都别想摆脱我。

他用铺子变卖的银票买了一间在竺三府邸附近的宅子,扮成了寡夫的模样。

“玉哥哥喜欢灵玄做的鸟雀吗?”幼年的灵玄问他,吃着他做的糕点,怯生生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