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泽结束了会议，拎着一块十分精致的礼盒回到家中。他知道儿子喜欢吃香甜可口的小蛋糕，于是，在回来的路上特意去那店铺买来了黑森林小蛋糕。
他让助理把这份蛋糕交给顾柯。
但是助理道：“小少爷和管家今天上午出去之后，一直都没有回来。”将ipad恭恭敬敬地递过去，“下午的课程，老师也说，小少爷并没有去上课。”
“哦？”
“定位器已损坏，没办法确定小少爷的方位。”
齐司泽闻言，流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神望着小蛋糕，愈发危险。
真是的……
逃学可不是一个好孩子该做的。
齐司泽将手套取下来：“今天的作业问问老师是什么，等会儿他回来了后，叫他直接来我的书房。”
“是。”
男人上楼去了，顺便将小蛋糕丢进垃圾桶。
坏孩子……
是没有小蛋糕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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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栋布满保镖的隐秘别墅里，墙上的挂钟滴答响着。女人从烟盒拿出一根香烟点燃，放在嘴里，随后深深抽了一口气，迷离的双眼，望着在地上被打得浑身青紫的男孩，噗嗤一声笑起来。
“在华国维持着黑社会的秩序，控制着黑道和白道的平衡，控制着合法与不合法的交易。
“违背规矩的人都会被绝对的权利处死。是独裁者的看门狗，是他手中最锋利的刀刃。”
“不同于政府，但需要让你去代替政府去做一些肮脏的工作，来维持这个社会的真正平衡。不是绝对的善，也不是绝对的恶……你们家族，就这么存在几百年。”
“这几百年里，你们背到底负了多少人命，又让多少家庭支离破碎？根本就记不清了吧……”女人笑了几声，烟嘴上留了下一道性感的咬痕。
“你父亲死了，一了百了。可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复仇？把他从高位上拖下来，剥皮抽筋，饮血食肉……你以为我们这些藏在黑暗处的害虫有多尊敬你？不过是独裁者的狗而已。现在，凶狠鬣狗变成了刚成年的小狗狗，真是可笑……”
顾柯倒在地上，嘴上都是鲜血，但是他的眼神是冷冷的，道：“莉莉丝小姐，破坏游戏规则是会被踢出局，你确定要这么做？”
“哼。”
莉莉丝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十分的难看：“破坏游戏规则？！哼，你这个孩子懂什么叫做游戏规则？适者生存，弱者淘汰，这才叫做规则。我在这个国家的生意被你的人破坏，每次都是这样，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碍事的家伙存在。”
“金钱和权利的味道，你我都知道有多诱人。满足了自己的口袋之后，难道你就没有继续扩大？”
顾柯说道：“太贪婪，不见得是好事。”
“不，你不懂，我做的是慈善。”莉莉丝深深抽了一口烟，呼在顾柯的连上，“我做的生意，不是打扫送货，不是du品，也不是女人。我不从事这些……想一想，把不需要内脏的人移植到需要内脏的人身上，这不是一件好事吗？里面庞大的利润，是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更是为人类医学做贡献……”
“器官买卖没那么简单。”
“不不不，你才是不懂的那一个。”
顾柯道：“你无法定义‘不需要内脏的人’是哪一类，需要钱的人明码标价出售自己器官可以叫，街道上没有身份无家可归但是被胁迫的人可以叫……只要处于底层阶级的普通人，都有可能成为不需要的那个人。”
“孩子，你这么仁慈，简直跟你爸爸一模一样。”莉莉丝无比怜惜地看着他，“也许最后他才死那么惨吧。”
顾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
“想一想，因为自己身体某个部件损坏而去医院的人，他们多么可怜啊。这个世界上捐献的人那么少，他们一辈子都在排队，有些人甚至还没有排到自己就已经死了。我只是……给他们找了另一条生的道路……”
“……把买卖器官商业化，整个世界都会变成地狱。”
莉莉丝直勾勾地望着他。
她的脸色变得十分扭曲，咬牙切齿一般一字一句地说道：“只有商业化了，我们这些人才有钱赚，不然，那里还能够闻到金钱的芬芳？”
“你已经疯了。”
“这是一笔多么庞大的数目，你不会不明白，政府也不会明白！”
“如果你真那么做，底层阶级的人们会成为上流阶级源源不断的供货箱，到时候天平会被打破。”顾柯说道，“让不论是贫穷，还是富贵的人们在城市安稳而和谐的生活，是总统的命令。”
莉莉丝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他：“真是讨厌，死脑筋。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讨厌养狗……”
顾柯道：“……”
“我可以把利润分给你三成，如何？”莉莉丝说，“彼此相安无事，一起赚钱。”
“抱歉，我没有跟本该在下水道腐烂的老鼠一同做生意。”
“但就算你不做这笔生意，你能保证其它人不做这个生意吗？”莉莉丝直接把话摊开，挑明了说，“大家并不是在惧怕你这条毛都还没有长齐的小狗狗，而是在畏惧你的主人而已，所以一个个的才会这么老实。”
顾柯道：“愿意跟你同流合污的脏东西，会被清扫出这座城市。”
“小朋友，别忘了，你还在我的手中。”
顾柯的头发一旁的保镖被拽了起来，他吃痛地瞪着莉莉丝。
莉莉丝无比风情地坐在男孩对面昂贵的皮质沙发，雪白的肌肤，波涛汹涌的曲线，风情不摇晃，她道：“我法国已经没有办法待下去，韩国那边的渠道也被截断，你的主人一条活路都不给我留，我肯定不同意啊。”
“……”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别说把人逼向绝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