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站着看了她一会儿,才出去和战友说事。也是安排下面的行程,秦有绒头上有伤,如果带她坐车回去,不止是耗时间,而且车上人多也不能休息。他让二木带着几个兄弟开车回去,留一个人和他们一家坐火车。
分成两拨走,敲定好方案后。接下来就快了,第二天,魏川抱着安安,一行人上车往省里走,县里没有火车,他们得先搭车到省城。
“连长,那我们就先走了。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二木甩着吊儿郎当的声音,魏川一个眼神过去,立马萎了。
“注意安全,回去写报告。”
“是!”
剩下的四人上了火车。秦有绒第一次坐火车,和安安一样没见过世面地到处看,只是秦有绒隐蔽点,安安则像个大转盘一样,小脑袋胡乱转。
“安分点。”
魏川伸手摁住他的头,小家伙抱起来正好到他下巴,头发蹭得乱糟糟的。
被魏川护在另一边的秦有绒抬头叮嘱安安别动,魏川一只手抱着安安,一只手还要牵她,她都怕他撑不住。
拎包下属·林森领着箱子,无措地跟在旁边,感觉连长像一个巨人,举起他整个家庭。连长愈发有慈父的模样了,抱着比他小了不知道几个号的儿子,形象演绎拖家带口。
“林子你先去找座位。”
拖家带口的人要使唤孤家寡人了,人太多了。秦有绒瘦瘦小小的一放手估计就要被人流冲走,实在不放心。
火车是要比车上舒服点,至少有躺的地方,不过躺了大半天也是腰酸背痛。闹嗡嗡的环境,紧绷的神经,秦有绒感觉本来快好的头伤又开始隐隐作痛,沉重得让她抬不起头。
再也不想坐货车辆,这是她刚下火车的第一想法。
“很疼吗?”
魏川看秦有绒歪着头,像是支撑不住了一样,脸色又苍白了许多,他无意识地皱眉,伸手扶住她的后脑勺。
感觉到支撑,秦有绒所幸往后一倒,彻底把投放到他手心里。
太累了,哪怕是休息一秒也好。
林树坐在副驾驶,回头看到这场景不免心生担忧。嫂子不会是晕了吧?
“怎么了?连长要不要去医院。”
开车来接他们的还是二木,他们到部队也没多久。全力加速肯定是比火车稍微快点,几个糙汉子也没打盹儿一路没休息先到部队。
魏川认为可以,不过秦有绒拒绝,她觉得自己只是累着了,最需要的就是休息。而且她还有仙露,回去再喝杯水,什么病都好了。
安安担忧地贴着妈妈,也是怏怏的。他是第一次坐火车,兴奋劲儿过后,也感觉疲惫。一路上只能坐在那里,躺在那里,太折磨了。
第7章 温婉小白花原配 嗷嗷待哺的儿子……
魏川没收手,继续让秦有绒靠着。距离到部队还有一段距离,他让秦有绒靠着他睡会儿,安安则是靠在妈妈怀里已经进入半梦半醒状态。
一家人,你靠我,我靠你,后座安静下来。二木和林森挤眉弄眼半天不知道传递什么消息,二木:咱家连长这回是实打实的脱离连队单身队伍了。林森:连长他们好幸福啊。两人驴头不对马嘴,到部队下车还觉得找到了真相。
以前连队当老大带头光棍,首长们来说也是先逮着魏川说,以后魏川可以陪着领导过来一起教育他们了。
林森:连长终于找到家人了,呜呜呜。
魏川他们的连队的分房指标一直都是单独开的,连队一群单身大老爷们,自然空房很多。秦有绒可以随便挑选。不过都长得差不多,随便选了个低楼层的,就收拾住进去了。
家里灰扑扑的,但是秦有绒头疼欲裂,实在没有精力嫌弃。
“魏川,我想睡一会儿。”
在车上眯的那一会儿显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秦有绒面色苍白,脸上只有一双眼睛微微红着,难受
??????
得像要哭出来一样。
“真的没事吗?医院不远,一会儿就到。”他声音低低的,眉毛皱得更紧了。若不是怕秦有绒生气,他都想看着人直接过去。
“我不去,我要休息!”
秦有绒着急起来,眼泪又要憋不住了。魏川立马收拾出干净的床,又把安安拽了出去,“让妈妈休息,你在外面待着。”
安安不同意,但是整个人被提溜起来也容不得他反抗。当然,他也不敢大声闹,怕把妈妈吵醒。
小孩子精力向来充沛,安安在车上睡了一觉,现在简直精神百倍。看着爸爸在家里忙活,他自然也不闲着。要知道,他可是最勤快的孩子,经常帮妈妈做家务,以前婆婆生病的时候,他帮了可多忙。
安安看着冲,确实个细心的孩子,做家务也是有模有样的。他在外面一向凶巴巴的,敢拿着大石头去打人,但是在家里却是小男子汉。妈妈一个人带他很辛苦,所以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手脚比一些大人都灵活,魏川看着忙碌的小家伙,忍不住蹲下去摸摸他的头。
“好小子,干得不错。”
安安眉飞色舞地“哼”一声,后面隐形的尾巴翘得老高,傲娇的可爱鬼。
屋里,秦有绒躺在床上蓬松的深绿色被子,一张莹白的脸掩在下面,乌黑头发胡乱披散开,有些头发直接散到纱布上缠着。随着逐渐谁去,她细眉渐渐舒展开来。仙露奏效了,可算能让她睡一个好觉。
魏川轻轻推开门,只看到她的头顶,脸全部缩到被子里面。他俯下身,拉着被子按到她的下巴处。
不小心碰到她的下巴,感觉凉凉的,像是碰到一块嫩豆腐,一个不小心就会破皮。察觉到自己又走神的男人,收回手摁住他高挺的鼻梁,忍不住怀疑难道他也累了吗?
作为一个持续作战超过三天三夜的人,他开始怀疑自己。
门口安安蹑手蹑脚走过来,用气声说到:“爸爸,我饿了。”
安安捂着肚子,他感觉距离午饭已经过去很久了,而且在车上他都没吃饱,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
家里显然没有饼干之类的东西,魏川看一眼床上的女人,又看看嗷嗷待哺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