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他还未完全抽身,江时尧就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青年仍然在发抖,但手臂却将余近抱的更紧:“没关系……我会习惯的……你别抛下我……”

余近看着他,眼神晦暗不明,他抿住嘴唇,最终还是道:“这可是你自找的,傻小子。”

就算是我乘人之危也好、就算你将来会后悔也好,我都不会再放你走的。

余近浑身燥热,也许是他入魔的原因,他一旦情绪激动,各方面的欲望也都会跟着躁动。

想呐喊,想杀人,也想……做爱。

余近揪着江时尧的领子将人推倒在地,直到粗鲁的将对方的阴茎埋入自己的身体里,余近才能感受到活着的满足。

他挺动着身子,缓缓摇曳着臀部,股间的淫穴贪婪的吃着那根浅色的肉茎,任由龟头在他体内软肉中游走,余近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放松的神色。

江时尧其实能感觉到余近之前的暴躁与不安,而他虽然到现在也不知道两人这做的是什么事,却也知道做这种事能让余近感到快乐,于是青年便扶住余近的窄腰,让两人上下换了个位置,然后才按照余近以前教导的那般大力抽送起来。

余近欢愉的长叹口气,两条长腿顺势缠绕在江时尧腰间,他两手搂在对方脖子上,将人拉着靠近自己,才道:“时尧,虽然我知道你不会骗我,但我还是没办法完全相信你。”

江时尧顿时急了,余近很少叫他的名字,所以每次听到他都会觉得幸福,恨不得能满足对方的一切要求:“那我、我应该怎么做,你才能信我?”

余近慢慢松手,改为双手捧着他的脸颊,道:“时尧……完全成为我的炉鼎吧,我需要你将自己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交给我,从此你的所有都将掌控在我的手中,永远只能听从我、永远不能背叛我,注定为我奉献一生。”

江时尧能感觉到随着余近的话语,有一股炽热的灵力慢慢浸入了自己的四肢百骸之中,直到此时,他仍然是可以反悔的,这是余近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我愿意。”

江时尧看着余近的眼睛,毫不犹豫的说。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青年白皙的额头刹那间便浮现出一个鲜红色的菱形花纹,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闷哼,但他很快便又睁开眼睛,牢牢地看向余近。

“……傻瓜。”余近挺起身,在他额头亲了亲,才咬破自己的拇指在图案之上画了一道竖线,只见那花纹很快就消失了,但与此同时,那种两人之间仿佛被什么东西链接起来的感觉却更明显了。

因为是炉鼎发自内心的宣誓,所以如今在江时尧身上的已经是完全的鼎印,只要余近一个念头,就可以在瞬息间要了江时尧的命。

“我……终于是余余的了吧?”江时尧拿鼻尖蹭了蹭余近的脸颊:“余余不会再赶我走了?”

“没错,你现在是完全属于我的了……”余近轻笑着,他揽着江时尧的肩膀上,伸手抚弄着对方刚才因为剧痛而疲软下来的物什:“你以后可是想逃都逃不掉了……”

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只要我的一个念头,你就只能乖乖的回到我的身边。

江时尧抱住余近,乖巧的说:“我哪也不走,余余去哪我就去哪。”

公良芷将手上的传信纸鹤烧成飞灰,眉间的皱褶却始终难以抚平。

江时尧不见了。

丹华宗那些人乱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怎么也找不到江时尧的踪迹,这明明算是个好消息,但公良芷却并不觉得高兴。

他太了解江时尧了,对方天真懵懂,除了炼丹,根本没有一点自保能力,又怎么能从戒备森严的江府逃出去?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帮了他,却不知道那个人是为了什么目的,只怕时尧刚出虎穴又如狼窝。

公良芷面沉如水,却不知道在不久以后,自己也会是掉入狼窝中的一员。

第五十三章

淮桑城外,八宝林中。

“哟,这不是净月老婆子嘛,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你,还真是有够倒霉的。”说话的是一个长相极为丑陋的修士,他身子半蹲,体态臃肿,无论是头发还是衣物上都脏乎乎的,好似挂满了泥浆,而他的脸则更是骇人。男人面目青紫,脸上全是大大小小的脓包,最小的有铜钱那么大,最大的则有拳头大小,表皮是半透明的黄绿色,还能看见里面深绿色的脓液。

“原来是你这个癞蛤蟆。”那叫净月的女子面容却是十分漂亮,只有眼角与嘴边的纹路显示她已经不再年轻:“居然连你都叫出来,看来公良家小子还真是走投无路了啊。”

“你这老太婆,叫谁癞蛤蟆呢!”丑修士大叫着,似乎想冲过来,却被他身边另一个灰衣男人拦住了。那男子大约四五十岁,外表看起来十分忠厚老实:“净月前辈,波蟾前辈,我们现在可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就别为些小事起冲突了。总不好赤蟒传承地还没到,我们就先内讧了吧?”

这灰衣男人虽然话说的客气,但无论是净月道人还是波蝉老怪,都深知这个男人不是好惹的,既然不能反驳他,波蟾老怪便只能冲公良芷撒气道:“你说的那个人怎么还没到!莫不是怕了吧!”

“这……”公良芷也有些为难,道:“我想那位前辈应该不是那种人……”

他虽表面上恭敬,但心里早把这癞蛤蟆模样的男人骂了个遍。

不过,他也确实不知道傅寒君到底会不会来,他身边的那个灰衣修士,是母亲的嫡系,虽然看起来十分普通,但修为却十分高深,要不然也不能压制着净月和波蟾不敢乱来,而之前要求自己与傅寒君等人接触的,便正是此人,灰衣修士直言傅寒君修为应该与自己差不多,但对方最值得拉拢的一点,则是他魂修的身份。

在整个七武界,最让人忌惮的修士应当就是魂修。和其他修士起了冲突,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但魂修却不一样,他们除了能够直接攻击一个修士的魂魄以外,传闻中,他们还会一种十分邪门的功法,能将人的躯壳与魂魄相分离,还能将灵魂进行交换。

试想一下,你身边的某个十分熟识的人,也许在很早的某天,他的魂魄就已经被其他人所替代了,可你却毫不知情这实在让人毛骨悚然。

因此有可能的话,谁都不愿意得罪一名魂修,但同样的,也有许许多多的人想得到一个魂修的帮助。

就像现在,公良芷也不知道那魂修姓谁名谁,也不知道他来不来,他只是在赌,赤蟒老祖传承的这个消息够不够吸引对方,至于月影草,也不过是个敲门砖而已。

而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远处的黑雾夹裹着两个人影款款而来。

傅寒君与余近两人落到众人面前,他们二人同穿黑袍黑斗篷,将脸部完全遮住了。

“哼,怎么,是哪里见不得人吗?要把自己捂得这么严实。”波蟾老怪阴阳怪气的说。

他一边说一边用神识去探查二人,却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修为是可以掩盖的,余近当然不会让他们轻易就发现自己与傅寒君的实力,尤其是自己,小小的一个筑基期,如若被发现了只会引来大麻烦。

所幸刚才被探查的一瞬间,麓野出手将波蟾老怪的神识挡在了外面。

麓野已经消化了一部分天玑冰魄莲,不愧是高阶宝物,现在的他不止能够借由余近的眼睛,还已经能够在外界有限的释放出一些灵力了。

余近本来是想让他闭关直到将天玑冰魄莲万全吸收了再出来,但麓野却不同意。

他此次本来就只是吞服了三枚花瓣,这才在这个时间点醒了过来,在得知余近竟然打算去赤蟒传承的时候,他只觉得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