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1)

左傅多年未经情.事,这样的挑拨和逗弄于他而言无疑是一场危险的试探,左傅只有咬紧牙关,绷紧神经,才不至于声音破碎发出。

记忆中彼此再熟悉不过的亲密触碰不复当初,左傅攥紧手拳,除了内心的情动,他更多的是神经紧绷,在灵魂的深处,竟无端生起了一丝惊慌的害怕。

左傅动了一下/身体,试图改变这个暧昧的姿势,也试图躲开闻翊的双手。

但闻翊力气强硬的可怕,尽管以两人的体位姿势是他占优势,但闻翊所激发的强势和压迫,却让左傅有种错觉是他被压在闻翊的身下,力气被抽干,四肢被固定,动弹不得。

左傅的力气不小,却能轻易被闻翊控制,可见闻翊平常的温润和优雅是一张多么惑人的皮层。

掀开那些故作的斯文和礼貌,闻翊的内心暴露出来,其实就是只休憩的凶残野兽,不动则已,一动则是丛林大乱,生灵涂炭。

左傅摆脱无果,只有低声发颤道:“我舍不得忘记过去,但我更舍不得放弃你,闻翊,我答应你,重新去了解你,在你接受或拒绝我的那天之前,我继续追你。闻翊,你先放开我。”

放开?

兴趣来了,闻翊放开了那才就怪了。

闻翊攥着他下巴的手力度微松,但另一只手却还在左傅的背上游离,很快,那只手慢慢滑下,等到了左傅裤腰的边缘地带,似是有继续探入的想法,手指竟轻浅不一的向里面戳刺。

左傅神经绷的更紧了,额头上的青筋略微显现,在略白的皮肤上,尤为清楚。

尽管他的性情温和淡然,但却是生了一张禁欲清冷的脸,那眉眼看着有些薄凉,此时却微微泛红,那咬紧牙关隐忍的表情,让挑拨者不禁生起一点阴暗心思。

连这种程度都能憋成这样儿,如果真到了床上亲吻操弄,估计会疯吧。

那只此时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指甲修剪的圆润干净,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如果是这双手歇斯底里的抓着床单,一定很好看。

闻翊眸底越发沉暗,幽深的眸子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嗜血红芒,在无聊且平淡的二十六年里,闻翊生平几次的兴趣和尝试都用在了左傅的身上。

比如上次,亦比如这次。

对于左傅的话,他意味不明的回道:“好啊,换一个人去喜欢,我相信你做的到。不过你不是在追我吗?怎么还想着放开,欲拒还迎,啧,我不喜欢。”

说完,不顾左傅的反应,闻翊攥着左傅下巴的手猛然一个用力拉扯,另一只手从衣摆里退出,转而强硬的箍住左傅的腰往他的方向带。

电光火石之间,左傅下意识的夹紧闻翊两侧的腰身,下半身瞬间贴在了闻翊的身上,左傅后脊泛起一阵鸡皮疙瘩,紧接着颈脖处传来尖利的刺痛,左傅一惊,瞳孔睁大。

“闻翊!你干什么!”

左傅惊呼一声,手扣住闻翊的双肩,试图将他推开。

闻翊将左傅的下颚攥紧往上侧上方拉扯,左傅的颈脖被他的动作牵起一个流畅的弧线,修长优美,闻翊顺势埋在他的颈间,尖齿没入,肆意咬扯。

左傅倒抽一口冷气,记忆中一幅血腥可怕的画面一闪而过,久远的记忆中,他另一侧的颈脖也曾受过这样的撕咬。

一样的痛,但感受却截然不同。

左傅扣着闻翊双肩的手用力,他强忍住痛,手上因用力过度而泛起了些白意,但除了嘶出几个音,左傅什么也没做。

等时间过了好半响,闻翊将牙齿从左傅颈侧的肌肤里拔出,他将头抬起,唇角勾起一个弧度,上面染了点鲜血,红艳的厉害,竟透着些妖冶的美感。

那一双眼睛幽深发暗,像极了茫无边际的大海,深的有些可怕。

明明他才是仰头看左傅的那个人,却生生的有一股睥睨人群的气势,左傅看着他,竟找到了闻圣身上的一些气质,有些相似,却也有些不同。

就在这时,闻翊笑了一声,音色又暗又哑,但却莫名的好听撩人。浅带着一丝得意和玩味。

“左傅,你有反应了。”

长了一张性冷淡的脸,内心却格外的温和柔软,连身体也意想不到的这样敏感。

闻圣。

不得不承认,你的心头好的确是个好宝贝儿。

怎么办。

竟然有些嫉妒你了。

左傅深吸一口气,听到闻翊那句露骨的话,慌忙,紧张,闷热,还有一丝萦绕在心头的惊恐悉数袭来。

他僵硬的起身,好在闻翊没有再钳制他,他站起身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左傅不清楚那时的心理情绪,各种各样的感受交杂在一起,又乱又杂。

即使是身体的这样接触,也没有他想找回的熟悉感,但种种思绪掠过,左傅只知道,陌生的感受,却不反感。

而在闻翊似笑非笑的目视下,这场闹剧终于被一扇门隔住。

当天晚上,左傅彻夜未眠。

在之后的几天里,左傅为了追闻翊,用闻圣曾经的方式,退租公寓,在距闻翊更近的地方,重新租了一套。

后面几天的时间,左傅下班路过姨妈的餐馆会带上一个保温餐盒,闻翊请的点工阿姨没辞,于是在闻翊的家里,两种味道的菜放在桌上,在餐桌的对立位置上,坐着两个同样俊美的男人。

第16章

因为徐若的婚礼,左傅向公司请了几天假,回到了C市。

C市有左傅的家,但自从他高考结束向家里出柜以后,这个家自大学至现在,他回来的次数极少。

母亲是个贤惠温柔的人,父亲性格平和,不是很严肃。左傅还有个妹妹,左引真,比他小两岁,和左傅一样,也是个学霸。

总之,如果左傅当年没有出柜,或者他喜欢的不是男人,那么这个家庭,在寻常人眼里,幸福美满,完美无缺。

选择出柜的那天,左傅很平静,母亲惊的呆住,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父亲放下手里的报纸,终于露出了严父的威慑,左傅从来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气,他面前的桌子,都像是震成了两半。

但左傅的双亲都受过高等教育,他们可以发怒批判,但扭转不过,渐渐生起了理解和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