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找一个性格孬、无依无靠的挂名妻子,谣言就会不攻自破。

经过一番详尽的谋划操作,有了乔若一分彩礼不要嫁入薛家的事。

乔若的条件很符合他们的需要,唯一让胡建月不满意的,是那张出奇漂亮的脸。

为免薛盼看久了动心,胡建月很快养成了见缝插针上眼药的习惯。她其实很讨厌自己这种行为,但更怕的是失去薛盼,控制不住自己。

听到薛青那一声带着哭腔的嚎叫,胡建月跳下地,匆匆忙忙蹬上长裤,套上薛盼一件毛衣,趿上拖鞋跑下楼。

是不是那个二百五没个轻重,把乔若打残甚至打死了?

然而到了客厅,看到的情形却让她呆住:薛青手脚被绑着,靠墙坐在地上,脸已经给抽得没法儿看。

“这、这是怎么回事?”胡建月瞄了面色冷漠的乔若一眼,脑筋转不过弯儿来。

薛青要气得原地爆炸了,“能是怎么回事!她打的!”

胡建月匪夷所思,见鬼似的望着乔若,细声细气地说:“表嫂,小青说的是真的吗?她可是小姨和表哥的心头宝,你快把她松开,好好儿道个歉,然后我帮你送她去医院。看你把她打的,到底是出了什么误会?都是一家人,怎么能打架呢?”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在骂薛青废物,横着长那么多肉,怎么连那么瘦的乔若都打不过?

“说起来,小青到底做什么了?”对此,她有着强烈的好奇,惹得乔若动手,不亚于逼得兔子咬人。

薛青气得闭上了眼睛。现在是问这些的时候吗?他妈的个蠢货!

“商量个事儿。”乔若说。

胡建月上前一步,“什么事?”

“能不能别茶里茶气地说话?”

“……茶里茶气?”胡建月忽闪着眼睛,一脸天真相,“我不懂诶。”

乔若膈应得皱眉,“跟人说话时,能不能拿出你晚上发。春的音量和力气?”

胡建月红着脸咬住唇,委屈吧啦地望住乔若,很快,红了眼眶。

“还不懂?”面对着这么个货,要乔若少说话才是难题,“如果配种的猪要分等级,你绝对是最不挑的老母猪。白天说话省的力气,全攒那时候用了?关键你到底是真享受,还是满足不了给急的?”

薛青睁开眼睛,瞧着胡建月,眼神微妙。什么意思?哥哥那方面不行?表姐假装满足瞎叫唤?

胡建月嘤嘤嘤地哭起来,“这件事我一定要告诉表哥,你太欺负人了……”

回应她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胡建月被打得一愣,旋即直奔电话。

乔若拽住她,用巧力掼到沙发上。

胡建月完全破功,尖细着声音质问:“想干嘛?难道敢打我?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真活腻了吧?”语毕再次起身,走向电话所在的位置。

乔若把她踹回沙发上,她再起身就再踹。

连挨了三脚,胡建月疼得厉害,肺也快气炸了,要抄东西砸乔若。

乔若先一步捞起一个茶杯,冷茶悉数泼到她脸上。

胡建月消停下来,确定乔若真疯了,从而百思不得其解:疯了归疯了,打人的动作怎么那么利落?难道人疯了形同于鬼附身?

“挨打好玩儿么?”乔若饶有兴致地问。

“……”

乔若拿起果盘中的水果刀,在手里转着,“要么用存款消灾,要么让我打出那个数。”反正对方损失多少,薛盼都会补上。

胡建月看着

旋转的刀,白着脸向后瑟缩。

乔若举步走向她,“第三个选择,省些时间力气,在你脸上划两下。”

胡建月怕得喊出来:“钱,我给你钱!”

不管当下给这疯子多少,薛盼都会如数甚至双倍还给她。

乔若走出这个家,没人肯收留,相反,乔家的人见到她,只有嫌弃、视而不见。

人嫌狗不待见的典型,乔若是一个。

而且乔若的证件在廖春华手里,又没有工作,远行、住宿都受限制,由着她跑都跑不远。

让她过过数钱的瘾好了。

迅速斟酌一番,胡建月定下心来。

乔若找出纸笔,拍在她面前,“我说,你写。”

胡建月咬着牙拿起笔,没写几行就叫起来:“我对你做出精神和医疗赔偿?我怎么你了要给你赔偿?!不就是要钱么?我又不是不给……”

乔若连续几耳光扇在她脸上,“插足他人婚姻、教唆你表哥家暴领证的妻子,写了却根本不往心里去?到这会儿还跟我唱戏?”

胡建月眼前直冒金星,晕头转向了一阵子,抹一把泪,老老实实照着乔若的口述写完字据,签字按手印。

她的现金、银行卡、证件转到乔若手里,附赠取款密码。

现金只有七十多块,卡里整八千。

胡建月在赔偿声明上填好八千零七十的赔偿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