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隽年?抿抿嘴,摇摇脑袋,不太老实道:“没想什么,只是感觉小宝怎么突然这么能吃,难道奶粉和...真有非常大的区别??”

谢礼也不清楚,他又?没喝过自己的奶根本不知道区别?在哪。

但是陆隽年?刚才不就喝过吗?他红着脸,问:“你不是...刚才喝了一点吗?有什么区别??”

陆隽年?一愣,小声说:“其实,我...我没尝到味道,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可能一个淡一个浓,一个甜一个寡淡?要不我...再尝尝?”

谢礼丢了个枕头?摔他,“陆隽年?,你多大了?”

陆隽年?无奈笑笑,心?虚道:“那不是你让我说区别?吗老婆,我真没尝出来......”

谢礼感觉一种莫名的羞耻没来由地爬了他一身,他不说话了,回过头?看谢坚强喝奶。

幼崽喝得?眼睛都闭上了,嘴还在不由自主地吮吸,侧躺着像小蚕豆。

“他胃口真大,这么小刚出生就这么能吃,全身都是奶香味。”谢礼感慨了一下,凑近些亲了亲幼崽软软的脸。

幼崽喝了几口,靠在谢礼怀中很快就睡着了,陆隽年?把他抱到婴儿床上,随后细心?地给谢礼换好衣服。

“你说,我现在要不要吃回奶药?”

谢礼忽地问他,眼神有些迷茫。

陆隽年?说:“你不舒服我们就吃,宝宝,你不开心?很痛我们就不喂。”

“我喂的话,晚上可能经常会堵奶,特别?麻烦。”

“我不喂的话,好像没有什么,陆隽年?,我吃回奶药吧,谢坚强已经吃过提升体质的初乳了,应该没问题的对不对?”

陆隽年?点头?,如实道:“没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没有必要一定坚持,亲爱的,我们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更何况谢坚强那么小,他什么都不懂,这件事情你完全可以自行做主。”

大约在七八个月的时候,谢礼的孕肚忽地长得?很快,比前几个月快得?多,谢坚强会在他肚子里乱动,有时?候晚上还会踢谢礼的肚子,那段时?间,谢礼晚上睡觉想翻个身都很艰难,夜晚的睡眠质量很差,幸好陆隽年?一直用各种营养餐和孕期辅助按摩呵护着谢礼,才让他每一天都好过很多,不让他太过于辛苦。

陆隽年?可以自己吃点苦,成夜成夜地守着谢礼和孩子,闭上眼睛后脑海里也会想到谢礼,生怕他有什么需求。

他现在一回想那个时?候,谢礼为了孩子工作都在家处理,出门社交散步遛弯都变得?很少,情绪和脸色有时?候很差,陆隽年?就不愿让谢礼承受这种苦。

更何况那时?候谢坚强还只是在肚子里,而现在他出生了,是个能哭能闹能撒娇,还会笑的幼崽,以后需要他俩照看的时?间会更多,如果谢礼晚上还要起?夜给小崽子喂奶,承受堵奶疏通的痛苦,陆隽年?一想就心?疼地心?脏抽。

谢礼已经很久没有睡什么好觉了,孕晚期每一天都很折磨,他只想要谢礼以后可以睡得?好些,孩子他可以喂奶粉起?夜照看,实在不行,他还可以请金牌月嫂。

可如果母乳,谢礼就不得?不起?夜,他不想他这样。

陆隽年?坐在床边看他,紧紧拉着谢礼的手,像是给他情绪支撑,随后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在我心?里,你是最优秀的。”

谢礼点头?,似乎下定了决心?,他又?无比清晰地对着陆隽年?重?复了一遍:“老公,我决定吃那个回奶药。”

陆隽年?也点点头?,眼皮垂下来,他说:“好,那你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就去找医生开药。”

谢礼没有看陆隽年?的表情,漫长地沉默了一下,他说:“我有点累了,待会儿回来,可以陪我睡觉吗?”

谢礼就那样直直地望着陆隽年?的眼睛,像是恳求又?像是在寻求安抚,陆隽年?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他把谢礼抱在怀里,很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哄小孩一样的语气:“好的老婆,等我回来,吃完药我们就休息,我顺便把小乖乖送到婴儿护工那。”

他抱着谢礼,在他耳边呼吸,眼睛闭了闭,随后又?说:“稍等我一下,很快就回来。”

说完,他亲了亲谢礼额头?,替他盖好被子,细心?地把房间内的灯光智能调暗。

推着婴儿床,陆隽年?缓缓打开门,随后出了房间。

谢礼躺在那,慢慢小幅度翻了个身,他翻身的动作很慢,很怕扯到伤口。

室内朦胧的光让谢礼想到了自家的小夜灯,他抬眸看,整个房间里大部分?东西都是刚出生小崽子的,奶瓶奶粉罐儿,各种可爱的小衣服小袜子小帽子,除此之外,其他的东西一大半也都是小崽的。

房间里甚至还弥漫着一股奶香味,甜滋滋的,就好像小乖崽还在房间里一样。

谢礼迷迷糊糊想着,脑海里开始呈现幼崽躺在他身边全神贯注喝奶的样子,以及喝奶时?,嘴里发出时?而缓,时?而急的哼唧吞咽声。

喝得?脸都红了,自己困意?来袭,眼睛闭上了都还舍不得?松嘴。

谢礼叹了口气,手碰了碰自己刚被幼崽吸过的部位,刚才疏通前还是硬硬的,现在有一点松软了,这是因为被小家伙给喝完了,可待会儿又?会鼓起?来,甚至胀大。

他还得?经历好多次这样的痛苦。

正想着,陆隽年?拿了药过来,他速度很快,应该是把幼崽安放好后,急匆匆开药跑回来的,呼吸还有一些不平稳,但他开门走进来的步调和吐息却放得?很缓,似乎不确定谢礼有没有睡着,怕打扰到他,也怕动静太大。

谢礼听到声音,喊他:“老公?是你回来了吗?”

陆隽年?瞧他没有睡着还等着自己,立马回答道:“礼礼,是我。”

他把药弄好,随后走到床边,把床调起?来,声音很轻:“现在吃吗?”

谢礼顿了一下,慢慢点头?,用了几秒钟调节自己的情绪,随后若无其事地把药就着水吞进了肚子里。

喝完药,他缩在陆隽年?怀里,抱住他的腰说:“抱一会儿。”

陆隽年?任由他抱着,揉了揉谢礼柔软的头?发,随后弯腰亲了亲他。

把水杯放好,陆隽年?缓缓上床,挪到到谢礼身边,但他并不敢离谢礼太近,很怕碰到谢礼后背还肿着的针孔。

谢礼却不习惯他的莫名疏离,问他:“你怎么离我那么远,今晚不抱着我睡觉吗?”

陆隽年?一阵怔愣,察觉到谢礼情绪变得?有些低落,缓缓靠近他,像往常一样揽住了谢礼的腰把他往怀里带。

“礼礼,晚安。”陆隽年?说。

谢礼在他怀里拱了拱,找到平日里最舒服的位置,轻轻闭上眼睛。

待谢礼闭上眼睛,陆隽年?盯着他看了很久,他恍然发觉谢礼比平时?还要依赖他,就像回到了当初他离开了几天,一回来,两人?同床而眠的那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