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隽年的视角看, 谢礼垂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饱满的唇瓣微微张,被他刚才吸吮得有?些?红肿, 在黑夜中也?是那样诱人,他无可自?拔地想要再次亲上去,拒绝听到一切今晚谢礼要回家的话,想把谢礼就这样圈困在怀中。
谢礼语气硬了一点,但又不敢太硬,生怕陆隽年这人怪里怪气对他做些?什么,用一种很温柔的眼神看他:“陆隽年,你之前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跟我说你是听我话的,果然,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一点儿也?不可信。”
陆隽年平本就不太平静的内心被淋上沸水,他咬咬牙:“今晚,能不能不回去,阿姨做了很好?吃的晚餐,特意为我们做的,而且准备了很久。”
他试图用这种借口留下一心想走?的谢礼。
谢礼想了想,也?觉得这样不好?,岂不是辜负人家阿姨一片好?心。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别的地方吃饭或者昨晚在陆隽年家吃饭嘴被养刁了的关系,他刚才吃饭莫名?觉得不太好?吃,也?只勉强吃了一点,现在陆隽年一提他倒是有?些?饿了。
但他还?是不愿意这么轻易就妥协,他感觉陆隽年有?个很大?的阴谋在等着他,从他上了这辆车开始。
所以他试图再一次从陆隽年身上下去,边动边问:“你今天去参加了品牌方宴会,宴会上那么多好?东西你一口都没吃?不应该啊。”
但又被陆隽年识破,牢牢固定?着他,还?是那句话,“嗯,特意想和你吃烛光晚餐,所以留了胃口,但发现一看到你,我就加速饿了。”
陆隽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完这句话,谢礼还?以为是自?己思?想龌龊,居然还?能听出其?他的意思?。
谢礼觉得,今晚的陆隽年竟然有?些?高位者的姿态,是属于年长者的威压,又或许是陆隽年比他宽大?,身材比他好?,所以在他身边总被压了一头气势。
陆隽年今天很不一样。
许是他坐在他身上的原因,陆隽年狂得像是有?着主场优势的狮王。
陆隽年略微低着头,安静地盯着他的脸说。
“所以,你可以陪陪我吗?至于整理房间?,明天我可以让司机载着阿姨去你家处理一趟,我会给阿姨加额外工资。”
陆隽年捧着他的脸,一点点安抚,一点点引诱,慢慢击垮谢礼的心理防线,他说:“好?不好?啊?”
低眉顺眼,语气很森*晚*整*理温柔:“可以吗?”
谢礼轻轻点了点头,“行,可以。”
陆隽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眼眸很深地盯着他。
“先放我下来,”谢礼用手拍拍他的肩膀,“陆隽年,放我坐好?。”
但陆隽年偏不听,下意识还?在抱着他的腰,像是狮子这样的猛兽在捍卫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猎物。
谢礼稍稍动了动,陆隽年的手就跟触碰到什么关键词或者按钮一样,下意识收紧。
这哪里是什么看起来很老实的人,虞淼和繁星之前对陆隽年的一通看法根本就是错的,陆隽年简直心机深沉,多比他吃了六年饭的男人,实在是很有?手段。
这一路上,谢礼实在不太好?受。
陆隽年非要这样贴着他,时不时亲亲他的唇,揉揉他的手指,又或者是疯狂夸赞他今晚好?看,趴在他肚子那,硬是要听听心跳,他的,还?有?肚子里那小东西的。
谢礼感觉自?己实在脑热,怎么就一不小心让陆隽年这么快就心满意足了呢?
陆隽年的车终于驶向别墅区,谢礼红了一路的脸,此刻他长呼出一口气。
这条路,谢礼感觉自?己居然有?些?熟悉了,在漫长的等待中,他期待着地下车库快点到来。
到目的地,司机把车停好?,谢礼迫不及待想下来自?己走?走?,陆隽年却跟得了信似的,直接揽过他的腰,托着他,抱着他,将?他一路带上电梯。
“陆隽年!”谢礼气红了脸,“我自?己能走?!我又不是腿瘸了,不需要你这样抱着。”
陆隽年不听,用他今天辛苦了,怕他晚上腿软做借口和挡箭牌,固执地抱着他。
谢礼又不敢乱蹬。
又着了陆隽年的道了。
到了室内,陆隽年换好?鞋,也?不许他下来,给他耐心换好?,谢礼一巴掌拍陆隽年脸上,想要他清醒清醒,“陆隽年,你又喝醉了!”
陆隽年嗯了声,确定?门关好?了,谢礼完全没办法离开家,这才放他下来走?。
谢礼气氛地盯着他看。
陆隽年站在那,比他高很多,表情却是委屈的,“我做错了什么吗?”他还?恶劣地故意说:“我抱抱老婆,应该可以的,对吧。”
谢礼感觉此刻的陆隽年简直比那位乔某还?要茶。
但他又拿陆隽年真的毫无办法。
转移话题道:“我饿了,我先下去看看阿姨做了什么好?吃的。”
他快速走?,甩开陆隽年。
陆隽年却快步追上来,拉住他的手,“慢一点走?。”
谢礼自?知理亏。
走?到餐厅那,阿姨真的准备了超丰富的晚餐,香味溢出来,谢礼坐在昨晚熟悉的位置上,迫不及待坐好?。
陆隽年就坐,阿姨走?上来,帮他俩一人倒了一杯红酒,又一人倒了一小碗补药,据说是找知名?老中医开的方子,睡前来一杯对睡眠之类的都有?好?处。
谢礼将?信将?疑,他还?是难以忘记被陆隽年煎熬的那些?中药和药膳支配的恐惧。
但看着陆隽年先一步喝完,阿姨殷切地看他的目光,狠狠咬了咬牙,捏着鼻子一口气全喝完了。
不算很苦,谢礼抿抿嘴仔细品了品:“阿姨,你会不会买到假药了,被人骗了,怎么感觉补药很好?喝。”
阿姨笑笑,耐心解释:“这是煮的水,里面放了一些?中草药,不是纯喝中药,所以只是多了一些?中药的味道,但不难喝。”
谢礼点点头,看了陆隽年一眼,似乎在说:“我以前喝了你给我灌的那么多难喝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