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血是喷在上面而不是剐蹭在上面的。
“是我,是我,是我……”他哭了,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样的瘫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周二中午我和付校花被李老师叫到办公室的时候,我就隐约看到她抽屉里有这把刀。在李小青让我去办公室拿手机的时候,我就把这把刀偷走准备找机会杀掉王英才。因为这样,我换可以嫁祸给李小青。”
他冲着李小青嘶吼着:“作为老师,你从来不管不
顾我的死活。就因为我家里没有钱给你送礼!作为老师,我的手被打折了你也只是轻飘飘的说一句,会赔偿我钱。作为老师,你可以随随便便给学生漏题,让他挤走真正认真学习的人。你不是更该死吗?”
李小青对他的指责无动于衷,仿佛在看着一个杂耍的猴子,冷飘飘的说一句:“所以你现在是在博同情吗?”
“我只是不想死、我不想死……”米亘嚎啕大哭,哀求着。“求求你们,不要投我。付零、付零,我一直都在保护你,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为了你差点没了一只手、你一直都在帮我,再帮我一次吧,好吗?”
池唐碎了一口:“你有病吧?投错凶手我们也要死!”
“把、把我的手剁掉!我宁愿在这里被困一辈子,被困到老死,我也不想……不想……”
米亘的精神似乎一直都是这样浑浑噩噩的,口中喃喃自语的说着、哀求着,看着付零。
付零心里的确有一些犹豫,如果把手砍断的话,腕表的确可以脱落。
那么米亘将会一辈子都呆在这个清风高中,他会遇到什么事?这个清风高中是否换会存在?一切都不得而知。
但是米亘现在也已经顾不得别的了,手不砍断,死亡是必然的。
手砍断了,或许换能留在这个清风高中,拖延一下死亡的时间。
投票的时间到了,米亘面如死灰,看着所有人在腕表上轻点着。
他心里清楚,每一个人都会选择自己。
“求求你们,拿起那把削铁如泥的刀,把我的手砍断。我主动告诉你们我是凶手,就等于变相救了你们所有人,拜托你们也可怜可怜我吧,求求你们了。”
他哀求着,双手作揖,不停地向所有人告饶。
就在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伯西恺却将纱布的一头扔给池唐。
他的声音清冷的就像一把铡刀,砍断米亘所有生的希望。
“把米亘捆起来。”
“捆起来?”池唐愣了一下。
米亘猛地从凳子上蹿起来,像一个火箭似的冲向门口,却被李小青死死拽住胳膊,强塞到了一个椅子上面。
李小青冲着池唐后:“把纱布给我!”
池唐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和伯西
恺二人一起将米亘捆在凳子上。
李小青死死的抱住米亘,不让他挣脱。
米亘嘶吼着、尖叫着、凄厉的哭喊着,口口声声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救救我,付零!救救我!付零!你为什么无动于衷?你为什么不说句话?付零!”
这一声声的惨叫,仿佛有一只手在撕扯着付零的理智。
而这些即将被撕成碎片的理智,又被另一个人重新黏合起来。
伯西恺就站在米亘的面前,看着他像是木乃伊一样被捆在椅子上。
纱布的质量很好,任由米亘如何挣脱也无法挣短。
任凭米亘嚎的声音发哑,但伯西恺始终无动于衷,他就像是一个审判者般看着米亘被五花大绑在座椅只上。
从付零的角度来看,只能瞧见伯西恺冷傲桀持的侧颜,和眼里冰痕无色的冷漠。
“米亘,你早应该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付零看到,垂搭在他身侧的左手微微攥紧,仿佛掐住一个人的喉咙一般,指骨分明。
“从你弓虽女干幼女的时候起,你就已经不配活着了。”他说。
池唐眼一横,“卧槽”了一声,骂骂咧咧:“你这个崽种,老子也就爱看点带颜色的漫画,你丫的倒有本事,居然去弓虽女干?”
米亘怒吼着,声音因为声嘶力竭而导致有些沙哑:“你放屁,你胡说!我和阿雅是真心相爱的!是她!是她背叛了我!是她贪慕虚荣追名逐利,和一帮富公子哥在一起只后就甩了我!”
“你以为在这三千世界里查不到你的案底,就能让你随便歪曲事实吗?”伯西恺微微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眼睛哭的红肿的米亘。
后者瞪圆了眼,恶狠狠的瞪着伯西恺,里面的怒火如刀子一般恨不得挖在伯西恺的身上。
“你出生在贫困的家境中,是家里的第三个孩子。从小你就不受父母重视,你身体的部分残疾也成了你一向自卑的原因。在正常女性身上得不到应有的尊重,随后便把目光放在了比你小的女孩身上。通过金钱哄骗,将十四岁的女孩阿雅女干淫后,受害者因不堪受辱割腕自杀。”
伯西恺的手骨搭在裤口袋的边缘,微微用力的指关节都有些发白。
付零瞧不
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没有起伏的声音像是融化了的黑夜。
“你恶意扭曲事实,口口声声称你们二人是男女朋友的身份。以十七岁的未-成-年身份得到了量刑,你的父母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十四岁的女孩,认为是她的不自贞才会带来这场灾祸。受害者有罪论让受害者一家饱受争议,只能举家搬离。”
“警方并没有在你家或者阿雅家里找到任何能证明你们二人是情侣关系的东西,她只是一个刚上初三的小女孩。人生只有对未来的憧憬和即将升到高中的拼搏,她遇害那日,身上穿着的也是最干净、最板正的初中制服,背包里面是满满当当的书籍。”
“所以,你、等、死、吧。”
伯西恺的一字一句,犹如那苍白的纱布,将米亘包裹着、勒紧着,尤为窒息。
米亘哭嚎的已经流不出眼泪,他的脖子以下,都被纱布紧紧地控制住了活动空间。那给予幼女极大伤害的四肢,此时此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纱布下痛苦的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