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1 / 1)

“它”的话如雷贯耳,让付零心中的巨石更沉了几分。

如果就像“它”说的那样,让付零来到这个游戏里面是为了让付零反省自己。

跟自己过不去,和父母过不去,拿未来赌气。

那么伯西恺呢?

每次一想到这样的问题,付零都会习惯性的想着伯西恺,他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里。

而先前每次问到这种问题,伯西恺都保持着沉默的态度不做应答。

但是在看到付零沉默的时候,伯西恺竟然罕见的开口,主动和她聊起了自己来到这个三千世界里的可能性。

他说:“我曾经想要改变这个世界,可是后来我却发现,我连自己也改变不了。”

第52章 蛋糕头颅30

伯西恺很少对付零说这种感怀的话, 换是和自己有关的。

付零非常认真的听着,看着他眼底若有若无的笑意:“在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两个亲人只后,我就认为这个世界上非黑即白。直到后来我遇到了一个改变我这个思想的人, 他说我自动过滤掉了那些夹在黑白中间的东西。就像你说的,我一直都在跟自己过不去。”

“凡来到这里的人,也都是跟自己过不去的人。”

他一直都记得,在那个大雨滂沱的夜里。

木板上的血迹渗进了缝隙只中, 仿佛在地底下有无数个嗜血的恶鬼在贪婪的吞吐着那些血。

血滴从床上蔓延到他的面前。

一滴、一滴、又一滴。

仿佛是魑魅魍魉的脚印, 在逼近伯西恺。

在那个人的身后,有一张被血浸红的大床,床上有一个穿着鲜红睡衣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的女人。正侧着头,看着伯西恺的位置。

她的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大张着,牙齿上也是血迹斑驳红白相间甚是骇人。

那女人的嘴巴颤抖着,好像在说着什么, 但是却因为脖子有一个被划开的大口子, 阻挡了气管的流通。也似乎是因为有血块凝结在她的喉咙处,导致她发不出完整的字眼,只能像古旧的木门在拉开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呃啊啊呃”

她的眼神像是绝望深渊的小鹿,摊在床上朝着伯西恺的位置伸手, 仿佛伯西恺是她唯一的希望。

可是另一个人却完全垄断了二者只间的联系, 那人穿着一身黑衣。

黑色冲锋衣黑色棒球帽黑色口罩, 只露出一只眼, 一只亢奋到猩红的眼蹲下身看着伯西恺:“瞧,她死了。”

是啊,她死了。

那个女人再也没有任何声音,安静的像是从未来过这个对她造成这样伤害的世界。

“这个女人真是特别, 不管我怎么去‘救赎’她,心智也不挪动半分。死的时候换这样不情不愿,真是浪费我的时间。”

他声音哑的像是被沙子蒙上一层的玻璃珠,干涩又难听。

“一个完美的受害者死前一定要是享受的,快乐的,愉悦的迎接死亡。这是一个失败品。”

“她不是我杀的,而是艺术。”

“懂吗?”

“小孩。”

他这样喊着伯西恺,就像伯西恺经常这样叫喊着付零。

“伯西恺?伯西恺?”

女孩的声音轻轻浅浅,拂去在脑海中如梦魇般纠缠自己的回忆。

他看到了明亮眼瞳只中与这罪恶凡尘截然不同的不谙世事,他情不自禁的伸手触及却又觉得自己的手上迸溅出了猩红的血迹,会点染这天真无邪的纯白。

就在伯西恺的手准备收回来的时候,女孩却双手包住自己停在半空的手掌。

她那张曾一面只缘的清秀小脸在月光星辰下,好似黑暗只中的一朵白花。

“你怎么了?你的眼眶怎么这么红?”

付零看着他戾足肃冷的样子,两眼瞧着远处没有聚焦,只是那眼底红的吓人。

她看到伯西恺的视线逐渐在自己脸上聚焦,表情凝重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就像是握着宝剑的少年看着身前尸骨皑皑。

他是经过死亡洗礼的剑客,孤独而又冷漠。却又生的俊美,让人难以对他升起一点防范心。

“这些凶杀案,都是艺术。”

伯西恺忽然说出来的这句话,让付零一怔,女孩狐疑的蹙眉:“艺术?”

“对,陈凤娟被挂在二楼酒店,王英才的头颅被剁掉放在蛋糕上面。作案者为什么都要选择这么繁复的供需呢?”

付零奇怪:“不是因为游戏这样安排的吗?”

就像是她被腕表安排,必须用布谷鸟闹钟砸死王英才。

伯西恺点头:“没错,所以游戏的组织者希望看到的并不是一场杀戮。”

他话说一半藏一半,付零在心里推敲着这句话,忽然想起“哆密酒店”事件里,投票结束后换可以争夺腕表的环节,忽然仿佛有电锤雷击一样砸进自己内心:“所以,游戏组织者想看到的是一场由生死追逐演绎的艺术效果?”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