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章发觉自己竟很喜欢听洛珩发出小动物般的叫床声,夹杂些难耐的痛意,真实了许多。

“慢点……嗯……对,嘶……”

“对不起。”

唐言章声音忽而有些放远,手上的动作变得轻缓,洛珩的脸恢复了些血色,仰长的脖颈后知后觉起了些细小的鸡皮疙瘩,被唐言章细密啃过的地方剩了些红印。

为什么要道歉?

洛珩睁开双眸,下身忽然被唐言章顶到敏感处,她弓起身,发出了一声餍足又婉转的呻吟。

“哈…唐老师……对……就这样……”洛珩的掌心贴上年长女人的侧脸,“比刚才……”

破碎的话语说到一半哽在喉间,洛珩忽然明白了唐言章那句没头没尾的道歉缘由,一时间,她被自己的笑呛住,眼角渗了些泪。

“原来老师是故意的……”

唐言章轻轻闷哼一声,像是无意识发出的叹息,又像不可置否的答复。唐言章一直是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人,无论是念书还是实操,她总是聪明过人,同为女性,虽然她往前几十年人生里极少探索过性事,但如何让同性在性中获得欢愉,她还是有些方向的。

她终于明白以往洛珩为什么那么热衷于与她发生关系,因为此刻看着身下人沉溺在情欲中,露出与往常都不一样的表情时,唐言章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那是一种很陌生的强烈情绪,将她一向古井无波的空泛的心填得满满当当。

她手上的力重了些,指尖勾起,在女孩的甬道内摸索搅弄。

洛珩的腿交缠到她腰身上,眼角依然挂着生理泪水。她掐住唐言章的手,昂起头,高高将屁股撅起,嘴上的话语也发了荤。

“就要疼……嗯……唐老师……再用点力……马上就到了……”

她意乱情迷地喘息,左手循着记忆抵上唐言章的胸口,又探到她腰间撩起黑色的羊绒内衫,灼烫的掌心贴上年长女人同样滚烫的身躯。

唐言章此刻腾不出手去制止身下人的挑逗动作,只能俯下身贴她耳畔,声音晦涩难明。

“…别动,洛珩,听话。”

她的小穴因为这句话又濡湿几分。

“老师……怎么还这么……哈……还这样喊我……”

唐言章的动作虽然青涩生疏,但意外有力,误打误撞顶弄到许多敏感处,混着赤裸原始的痛意,竟让洛珩有些难以自控地呜咽。

“嘶……”

伤口似乎有些裂开,洛珩疼得飘忽,圈她腰身的腿将唐言章夹得更紧了些,像一头小兽在痛感中求欢。

唐言章放轻了动作,冷冽的白松香气散了许多,房间被微醺的酒味和情欲的气息填满。

光是意识到“唐老师在干她”这件事,洛珩就已经存了莫大的快感,无论是沉溺在爱欲里情动绽放的唐言章,还是被勾引后情难自禁做出出格行为的唐言章,于她而言都是从他人从未见过的一面。

唐言章的指腹再度顶到软肉深处。

“……操。”

“不许说脏话。”

“……这时候犯职业病。”

唐言章堵住她的唇,凭借优秀的记忆力,摸清洛珩大部分时候喘息发生的地方,她的右手因为常年板书和写字,力气比洛珩大好几分,顶弄得身下人呜咽声支离破碎。

她圈紧唐言章的腰,周身起了汗,黏糊糊地腻在身上。她想说些荤话将主导权夺回,奈何唇齿被女人堵住,接了一个漫长的吻。

唐言章情动,用力戳进她穴肉当中,辗转碾过,一股股热流顺着她手腕低落,汇聚成一小块透明液体。洛珩不断拔高的吟哦送进她耳畔,唐言章有些头晕目眩,离开了她的唇,难辨的爱欲缠绕在她周身。

那个纠缠了她许久的梦,终于在今天此刻化为现实。早已背德到无边地狱的二人相拥交缠,堕入性欲织成的大网中,无人谈情,无人说爱,却做着最为亲密的事,将对方纳入自己的身体当中。

是地狱也无所谓,不被许可也无所谓,人生无边的困境中总要沉沦服从于一些禁忌。

在排山倒海的痛意和快感当中,洛珩勾过唐言章的脸,噙着散漫而痛苦的笑要她直视自己。下一刻,洛珩攀顶,高亢的叫床声久久回荡,绽放着独属于她们的生命力。

坦诚

洛珩在情事上一向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偏过头,将手从唐言章身上撤开,窝在沙发上调整呼吸。

“很疼吗?”

唐言章想俯下身给她一个拥抱,她不太懂一般结束后的情侣双方会做些什么,就凭着本心想将洛珩拥入怀中。可是后者将自己陷在沙发里,横竖没有落手的地方,她敛下眼眸,只能握住洛珩挂在沙发旁边的手。

“老师不就想让我疼吗。”

洛珩支起身,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揽过唐言章的腰,尔后轻轻将下颚枕她肩膀处。

“为什么生气?”

洛珩的声音懒洋洋的,带了些情爱过后的倦意,她伸手将唐言章的头发拨到耳后。

唐言章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

“为什么这么说?”

“感觉。”

年长女人陷入了沉默,洛珩也不逼她,只静静与她一同呼吸起伏。

许久,久到洛珩以为唐言章已经睡着时,怀里的女人缓慢地转过身,温热的掌心贴上她脸颊一侧,另只手从她腰侧穿过,轻轻拥住。洛珩蓦然觉得这一幕有些像幼时她们分别时那个沉默,她握住唐言章的手腕,眸光灼人却又像祈求,得到的只是年长女人别开的视线和难堪的无言。洛珩一直以为那是因为自己太小,没有办法理解唐老师沉默背后的心思的缘故。

可等她长大了,似乎还是没办法猜到她真正藏住的心思。

年长者的魅力总是在一些旁支末节中,初中时,她被唐言章岿然不动的沉稳和克制冷静的性子所吸引。在其他老师因为八卦或家庭琐事侃侃而谈时,唐言章只端坐在自己座位上,缄默而温和地做着自己的事,仿佛游离在时间之外,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唐言章确实从未对什么东西展露过强烈的情绪,她会眯起眼睛笑,也会偶尔说一两句俏皮话为身边人解围。唯一一次见她超出情绪外的波动,是那次来势汹汹的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