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令点了点头,虽然有点茫然,不过萧绮整日忙于公事,几乎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天色太晚有点失神也是正常,便也没往心里去。他关上房门,提着玉玺放在书桌上,抬手便要把萧绮抱过来,大干一场。

萧绮眼底有些惊恐和窘迫,肚皮下被妹妹鬼画符,哪里敢让未婚夫看到,她连忙主动出击,握住许不令伸过来的双手,微微踮起脚尖在许不令脸上亲了口,然后道:

“说正事吧,大男人的,别光想着温柔乡。”

许不令知道萧绮的性子,也知道现在形势不对劲,便没有太急躁,在太师椅上坐下,拍了拍腿:

“你别整天费脑子光想着正事,该休息也得休息,不然身体扛不住。”

萧绮很乖巧的在许不令腿上坐下,笑意轻柔:“我不想这些,你指望湘儿、红鸾想不成?总得有个给你出谋划策的……”

许不令点了点头,觉得萧绮今天有点太乖了,完全不像往日霸气强势知性的大小姐,暗暗琢磨了下,也只当是小别胜新婚了。他转眼望向书桌:

“有紧急消息?”

萧绮说起正事,便隐去了小女人的些许羞怯,拿起桌上的信纸,靠在许不令怀里,认真道:

“前些天,江湖悍匪孙乾、石春等人在江南挑头起义,应该是吴王的安排,早有预谋,官府也反应迟钝,不过短短十天功夫,便把叛军扩充到了两万余人。睦州防备疏松,三千守备军连打都没打便弃城而逃,到现在已经不知道发展成何等模样了。”

许不令对此似乎不奇怪,抱着萧庭姑姑,看了看老同学萧庭的手书信件:

“江南兵都没打过仗,加上吴王从中作梗,自然是望风而逃。长安城那边是什么反应?”

萧绮拿起桌上的另一封信件:“圣上问讯震怒,不过可能也猜到了不对劲,并未责骂吴王,也未督促吴王镇压,而是传令辽西都护府和豫、魏两王,速速派兵下江南平叛。”

许不令轻轻点头:“看来宋暨不傻。”

萧绮摇了摇头:“你我是局外人,得到的消息多,自是能看清局势。长安城被蒙在鼓里,肯定没你我看得远。圣上猜出是吴王在做手脚,但不清楚吴王的布局,只当是吴王想借着流民起义乘势而起。但以我的猜测,豫、魏两王必然早已和吴王串通一气,吴王也不是想自立为帝,而是凭借雄厚财力扶持战力最强的魏王。此时传旨平叛,魏、豫两王肯定阳奉阴违,走一天歇三天拖延时间。”

许不令思索了下,对这个说法倒是大为认同。

吴王手底下的江南兵根本打不了仗,造反的可能性聊胜于无。魏王则不同,魏王和越王镇守南方,和南越正面接敌。

越王身在穷山僻壤,穷的连铠甲都凑不齐,是七位藩王中打酱油的,根本没存在感,基本上是魏王独镇南越。虽说兵员素质比北疆这边差一下,但魏王逐鹿天下的资本是有的。

“那江南恐怕要大乱了,不知要死多少人。”

萧绮叹了口气:“不止,豫、魏两王不动,平叛全靠辽西都护府调兵,而前些日子,传国玉玺和你的事儿传到长安,为了防止肃王强攻关中道,长安城把大量精兵调去了西线,这时候要是有人在东线关隘上做手脚,连回援都来不及。”

许不令眉头一皱:“这都是吴王谋划的?”

“说不准,各方暗中推波助澜的结果。东部战线从吕梁至幽州横跨千里,会从哪儿动手,事前根本摸不清。我们在西边,暂时影响不到我们,静观其变待时而动即可。”

许不令他手底下没半个兵,除了看戏好像也做不了什么,当下点了点头,抬手解开萧绮裙子的系带。

萧绮说完正事儿,眼神又是微慌,按住许不令的手:

“相公,你……我来月事儿了,你去找湘儿吧。”

许不令略显无奈:“娘子,你当我不会记日子?”

“……”

萧绮心中焦急:“我累了,算了吧……”

“又不用你动,给你放松一下。”

许不令带着微笑,把萧绮放在书桌上,动作温柔。

萧绮单手撑着桌子,努力用手阻挡,脸儿似是要红的滴出血来。可她只是个书香小姐,哪里是许不令的对手,还没怎么看清,裙子就开了。

??

飞凤展翼……

许不令笑容一凝,低头看着端庄知性的萧大小姐的……那什么……

装点温馨的婚房中寂静下来,针落可闻。

萧绮见事情败露,双眸显出欲哭无泪的神色,无助遮挡,颤声道:

“湘……湘儿那死丫头……”

“绮绮最乖了……呵呵……”

“你不许笑!”

“娘子,手拿开些,我仔细看看……”

“唉~……”

第十章 温情如蜜

河水轻拍杨柳岸,楼船浮浮沉沉,月色映在窗纸上,朦胧光亮落入温暖房间,寂静无声,画面好似定格。

软塌前的小案上,放着几件崭新的袍子,银线勾勒出云纹,从领口到下摆都一丝不苟,细细密密的针线纹路间,不知藏了多少思念与离愁。

轻罗幔帐间,身段儿风风韵韵的陆红鸾,侧躺在软枕上,宁静淑雅,似乎早已经熟睡,但那双饱含温柔的双眸却是睁着,愣愣望着墙上的男子画像,已经不知看了多久,夜深人静,却没有半分睡意。

依稀记得去年年关时分,两个人还坐在景华苑的别苑里喝着小酒。因为湘儿把珍藏的好酒送给了令儿,她心里吃醋,就跑去孙家铺子,寻了两坛烈酒送给了令儿。

结果弄巧成拙,令儿给喝醉了,红着脸满身酒气,把她按在了绣床里……

陆红鸾轻轻咬着下唇,手儿不自觉的又掩在胸口的牡丹花上,觉得呼吸都比较困难,好似又被很沉的宝贝疙瘩压住了。

那还是她第一次和令儿有肌肤之亲,以前虽然也有,但好歹隔着衣裳,那次却是把肚兜都挑开了,差点把毫无准备的她吓死。

不过……不过挺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