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姜眼底随着视频特效闪烁,她把声音放得很低,喃喃自语:“齐思嘉,究竟为什么你会这样防备我。当年不是你没来么?”
两人游戏人物正死亡,爆炸声响十分大,齐思嘉戴着耳机以为听错了。
她表情略显凝重,死死盯着电脑屏幕,追问:“你刚才说什么了?”
尾音都不自觉透出急促警惕来。
孟姜顿了顿,见她如此抵触,面无表情改口,冷冰冰道:“逗你玩的,给你当假金主,我怎样都没有那个时间?”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留言我都看见了,哈哈哈哈嗝,没事的,就是昨晚将近十一点接到前任电话,颇大防了,给基友发信息她没回,就唰唰唰写了一堆,你们看过的就无视我。我们还是好朋友。嘤,我其实狠狠社恐的,不然你们有时候看我删我自己的回复,因为我发了评论,下一秒又觉得说多了,后悔自己给自己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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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小姐的饭没有了◎
开发区的房子拆迁日期一变再变,说好下个月拆迁,结果这个月就要开始了。
这事闹了出来,规定搬迁时间提前再提前,无论是租户还是筒子楼业主毫无准备。
据说,前面几幢楼有业主组织找过开发商,可惜对面后台很硬,不仅没得到妥善解决,还受到不小的损失。
翌日一早,几十上百壮汉,在楼底下集合。
黑压压一片人头,将通往筒子楼入口的地方堵得严严实实。
率领这群保镖清理租户的领头人,是江南建筑有限公司副总,郑中,人称小郑总。
“真是晦气,”郑中没说话,常年跟在他身边的狗腿侯三率先一步,夹着烟棍黑手一扬,周围那群黑衣保镖整齐一划将堵在楼下的租户业主们团员围住。
“早拆迁晚拆迁,都是个拆。我就不明白,你们堵在入口有什么意思?一个破筒子楼,拆迁规划出来,拆迁费又不是不给,租户堵着找你们房东去,房东们堵这里做什么?”
老侯吐口痰沫子,窄眼眯成细缝说:“大家全须全尾安全离开不好吗?非要闹一个伤筋动骨。”
老侯声音尖锐,骂骂咧咧跟太监似的一鼓作气,尖细嗓嚷嚷着,直接把齐思嘉给闹醒了。
摁开台灯,眯着眼适应强光线。
齐思嘉才掀开被子,披上棉服,窗口推出一条缝。
五点半左右,能醒来的租户毕竟在少数,这就显得底下的保镖人多势众。
昏暗路灯下,看不清谁是谁的脸。
只能听见闹哄哄的人群里,有人喊:“聚众威胁。”
“你们这是犯法。”
小郑总那一群人像听到不小的笑话,冷不丁笑出声。
老侯笑弯了腰,给小郑总点了根烟,才回了那人:“知道我们郑总小姑是谁吗,宁城商会副主席齐钧的太太。。”
人群有人怒道:“不管是谁,聚众威胁犯法。”
“在宁城郑家就是法。”
为首的小郑总似觉得这话不妥,直到老侯说第二遍时,适时踹了他一脚,。
齐思嘉打开录音笔,将这段嚣张到随时能将齐家送上风尖浪口的话录下来,一键发送给齐钧。
顺手拨打了110,结果郑中这群人威胁几句,并不真要闹事,威胁完毕后,悉数退下。
并放话明天还会过来。
若是聚众斗殴找警察必然将这群人关入局子拘留,但郑中处理这种事情多了,滑头得狠。
警察找他调查,他顺嘴交代几个朋友喝醉酒,酒后胡言乱语,他们一不打架二不伤人,就是嘴上胡言乱语,顶多罚个千把块的事情。
再不济,便将嘴碎的老侯等人交出去,抓拘留所关上二十四小时,对于他们这种混混一点影响也无。
可对开发区这块一直不搬走的租户来说,就是大麻烦,毕竟早上天不亮便开始闹事,谁家受得住。
齐思嘉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发现阿橘生病了。
猫笼里垫着的软垫上,毛发掉的厉害,大橘并未出猫笼,下颌点在肉垫上,无精打采,面前的猫粮和水一口未动。
有气无力□□出声,发出细微的喵喵声。就连抬眼看齐思嘉一眼都似乎没什么力气。
齐思嘉在网上查了许久,都没有检查出大橘毛病,这只猫陪伴了齐思嘉很多年,坦白说,随着猫年龄渐大,齐思嘉很清楚,它兴许连这个冬天都过不去,但做好心理准备是一回事,真到了这天,却难以接受。
齐思嘉给桂小莲打了通电话,托她帮自己请假,简单提到两句猫的事情。
“去找默叔看看?”
齐思嘉问:“默叔是兽医吗?”
“不是,但他老人家医术贼高超。”桂小莲说:“反正这个点儿你把猫带到兽医那里,也要等到八点半别人上班,而且今天星期六。不一定看得上病。”
齐思嘉道声谢,又看了眼橘猫几欲行将就木的眼神。
匆匆披上外套,朝嘴巴扣了防毒面具,提着猫笼下楼。
来的凑巧,默叔门开着,玄关门口放着一只旧红漆木做成的诊疗台。
平常齐思嘉下楼并不能遇见默叔看诊,但这会儿大约是楼下一通吵闹,整个筒子楼内的邻居都被吵醒了。
默叔背着身,他正给一个少年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