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夕雨看着照片,回想到妈妈还在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是多么开心,那时候,不光妈妈,爸爸也没有如今这样憔悴。
妈妈失踪,不仅是她,爸爸在这段时间也老了很多,都开始有白头发了。
看着照片,刘夕雨逐渐失神。
她怔怔地看着照片里的妈妈,妈妈还是那样美丽,她穿着一身漂亮的裙子,牵着自己的手。妈妈正用慈爱的目光看向照片里的她,可能是感受到了她的心情,照片里的妈妈,突然转过眼睛,直直看向了她……
看向了她……
刘夕雨感到非常感动,但只激动了一瞬,她就突然醒悟过来,照片里的人,眼睛怎么会动呢?
她咬紧唇,看向照片里的妈妈,妈妈在直勾勾地看着她,脸上挂着诡异的笑。
更诡异的是,照片里,妈妈的脸色苍白,眼神变得十分吓人。刘夕雨动了动眼睛,照片里的人像是有生命一般,她的眼睛朝哪里瞥,妈妈的眼睛也朝哪里看。
妈妈一直在关注着她……
照片里的女人眼睛不断移着,因为刘夕雨很快盯紧照片不动,照片里的女人眼睛也不动了。
不过,她直勾勾地盯着刘夕雨,诡异的笑却越咧越大,她在慢慢向照片外探出头,或许,不用多少时间,她就能从照片里出来……
刘夕雨看到这幅场景,手开始剧烈的颤抖,但还是没有扔掉照片。
她想起了梦,想起了梦里的那张遗照。
她感到背后凉凉的,若有所感地转头,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瓶中的人头、五官颠倒的老师……梦里的怪物们,都纷纷从梦里出来了,它们围在床边,把床边堵了个满满当当。
刘夕雨意识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了一丝恐怖,她的手里还捏着照片,往被窝里缩了缩,但看到她躲进被窝,那些梦里的鬼怪,都朝被窝凑过头来,离她越来越近。
无尽的恐惧吞噬了刘夕雨的心脏,她想大喊,想求救,想吃人……慢慢地,她看向照片中诡笑的母亲,突然不那么害怕了。
渐渐地,她的嘴边挂上了和照片女人如出一辙的诡笑。
她额头一低,朝照片探出脖子。一眨眼功夫,她就消失在了房间里,屋子里的鬼怪们也消失的无踪无影,房间里静悄悄的,半个人影也没有。
没有人捏着,照片晃晃悠悠地飘荡在床上,静静地躺在被褥中央,不动了。
照片里,女孩和母亲面色苍白,脸上挂着一模一样的诡笑。
她们阴惨惨地转头,转向照片最左边的男人,直勾勾地看着他,看着他,直到半夜,门外传来了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
第77章
回到现实世界,白言保持站着的姿势,陷入了沉思。
第七关游戏很难,比他经历的前六关都要难。在困难难度,光胆大心细已经不够用了,还得要看运气。
运气不好,找生路的能力再牛也白搭。
而且,困难难度的NPC也不好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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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命比玩家还要硬的NPC。
“说起来我们怎么通关的,刘夕雨她怎么突然醒了?”
白言把这次游戏所有的记忆都理了一遍,到了游戏最后,刘夕雨成功走出了恐怖地窖,按照小姑娘说的话,只要通关游戏,她就可以醒。
可是,最后一个屋子,他们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刘夕雨看了一眼照片,就对着她妈的遗照开始哭。
如果那个外国佬没有手贱去碰照片,当时他们四个人都能活下去也说不定。
“不需要玩家有所作为,最后一个房间与其说是考验我们的,不如说是专门针对刘夕雨的。”白言喃喃自语:“总感觉这个噩梦的目的是为刘夕雨量身打造,考验玩家只是顺带的。如果这样推测,最后刘夕雨看到照片就能通关,那就说得通了。我们觉得没什么,但知道自己母亲已经去世,对一个十四五岁的女生打击够大了。”
想到这里,白言又产生了新的疑惑:“噩梦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激刘夕雨,让她遭受惊吓,可是刺激她,这又有什么用?”
白言想不明白,但想起叶伤雨一开始就远离刘夕雨的样子,他觉得她一定知道什么。
实际上,他心里也隐隐有了一个猜测,或许,这个小姑娘就是鬼?一个看起来很像NPC的鬼?
不管刘夕雨是不是鬼,她在小游戏中表现出的杀伤力都挺惊人的。
这关游戏,给了白言一个充分的教训,以后看到NPC,要对他们更警惕一点,困难难度的NPC已经有了反坑玩家的能力。
反思完这关游戏的得失,白言打开论坛,刷了一会儿帖子,反复揣摩。
看了一会儿论坛,他打开浏览器,在手机上搜索一些脑洞大开的东西,开拓自己的思路。
时间在阅读中流逝……
到了凌晨十二点,白言有些困倦,打算关掉手机休息。
然而,在他关掉一干应用以后,他敏锐地发现,自己手机上多了一个东西――
在‘地狱前线’的App旁边,又多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App。
这个App没有名字,只是漆黑的一团。
如不是它就在‘地狱前线’旁边,而且因为App的缘故,白言对所有类似的玩意都有了警惕,在一干乱七八糟的应用中,他还真不一定能发现手机上多了东西。
看到这个陌生的App,白言的睡意顿消,开始饶有兴趣地打量起来。
什么情况?
难道说App已经不满足于只有一个自己,开始有丝分裂了?
不对,新的App封面和App完全不一样,而且也没有App那种一看就引人注目的魔性。与其说是App的复制,不如说是App的劣化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