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你的长辈,你说话就说话,这二话不说就下跪,这副姿态,让人看见,这不是非要逼着我被迫犯错误是吗?”

三番几次的,要是依着简单的性子,早就动手了,能忍到现在,已经是照顾着秦清淮大政委的面子了。

“不是不是,嫂子,我没有。”

见她是这儿反应,许荷也急了。

看热闹的家属也慢慢的凑过来,

“这是出啥事了?”

“不知道啊,你看那政委家媳妇儿吓的,蹦出去老远,好像生怕那谁沾边似的?”

“可不咋的,那小媳妇,脸色儿都变了,看着是真吓着了。”

“咱们也过去看看。”

简单没太理会,刚才这一活动,差点没站住,晃了好几下,眼前一阵发黑。

离的最近的许荷没注意到她的脸色,还在抽泣,

“嫂子,我真的有事,我,我妈刚走,我嫂子她,就要容不下我了,我哥,我哥也是个耳根子软的,就听他媳妇儿的,我要没有活路了,嫂子,你要给我做主啊?”

简单捂着脑袋扶着墙,不敢动弹,就感觉耳边都是嗡嗡声,眉头越皱越紧。

旁边的大门打开,王嫂子是想出来看看咋回事的,结果,一抬眼就看到简单浑身发颤,好像就要摔倒了,赶紧快跑两步把人扶住,

“妹子,你这是咋的了?是不是病还没好?”

王嫂子跟简单就隔了一堵墙,相处还算不错,这段时间,也跟简单一起处理了好几件事,心里对简单的印象很好,对简单不客气的她着第一印象就直接打了折扣,

“哎呦,你不是,二营的家属,是吧?

诶,你又来干啥了,前几天的矛盾不是都给你解决了吗?”

北方女人,大部分都豪爽,看不惯这种哭哭啼啼的小家子气,王嫂子是地道的东北人,自然也一样,看着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样子,眼里的厌恶都不掩饰,当即就皱眉看向逐渐凑过来的家属,

“嫂子们,你们来得早,看见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小简妹子怎么,哎呦不行,妹子,我送你进屋?

不行不行,我先扶你去卫生室吧?

嫂子们,谁来帮把手?”

简单脑袋混浆浆的,浑身似乎都不是自己的,软软塌塌,王嫂子怎么摆楞她她都没有知觉。

离的近的几个嫂子都挤上来,你扶胳膊,我托着腿,很快就把简单扶到了王嫂子身上,

“你能背动吗?可别摔了啊?”

王嫂子属于那种大骨架的,干惯了农活,力气也大,掂了一下就摇头,

“没事,我能背动,我这就把人送去卫生室,嫂子们,你们,”

说到这,她想起来过来的目的,转头看向带着眼泪发呆的许荷,什么也不想说,

“嫂子们,这个,你们能不能给劝回去?

小简妹子年纪小,想给政委分担工作负担,抹不开脸面拒绝,那也不能家里有点事就找上门来,谁一天天的光给你处理家庭矛盾?

这家属院这么多人家,人家都和和美美的,咋就你家成天的有事呢?这刚调解完四五次了吧,你家这日子就是这么过的?

家里男人呢,不管啊?啥事都指着外人?像话吗?”

说完也不管许荷的反应,背着简单就快步的往外走,两个嫂子跟在旁边不时的伸手虚扶着,生怕再歪出去。

许荷呆愣着,她也没说什么呀,怎么就晕了?

周围的家属们看着几个人走远,回过头来互相看看,还是离的近的那两个说了两句,

“许家妹子,现在人家都被你气到卫生室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是啊,也不知道你们家咋回事,老太太那么明事理,这老太太刚回去几天,这家伙的,一会儿吃的,一会儿穿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来找人家给你们调解,你哥这几年的名声,被你这么几天嚯嚯的干干净净。”

许荷瞪大了眼睛,

“你们怎么能这么说,明明是我嫂子应该给我的,我愿意过来是帮她带孩子的,她不感恩就算了,我就想买个新衣服她都不给,还让我自己洗衣服做饭,早知道这边这不让去那不让说的,我都不来。”

军嫂家属们都要傻眼了,面面相觑。

这种思维,恕他们还真是理解不了,这孩子是傻的吧,就算是心里有这种想法,但是,这是能拿到明面上这么光荣的说的吗?

有人就不明白了,

“那你跟你哥嫂商量去,老是过来找小简妹子是怎么个事?”

许荷眼神闪烁,

“那,不都说了吗,有事就要找能管事的人,那我哥就向着他媳妇儿,我也得找个能帮我说话的人。”

人群里家属们互相看了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这是个听不懂话的,用农村老话说,老猪腰子正(在东北话中,老猪腰子通常用来形容一个人有主见,主意正,不听别人意见,一意孤行,按自己主观意愿去做事。),不听劝,说一千句一万句也听不进去。

这种人,算了,他们也不敢离的太近。

不一会的功简单家门口就剩下几个村民了。

不管是家属院还是营区,站岗战士也都认识简单,看清王嫂子身上的人是他们一直崇拜的嫂子,利落的让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