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最后一杯酒,霍珩不好拒绝,垂眸看了眼酒杯,迟疑几息,最后还是仰头喝下。
从郡王府出来,霍珩回头看了眼府门,总感觉安阳郡王最后看他的眼神不对劲,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无暇多想,霍珩上了马车,直接回府。
郡王府内,安阳郡王坐在桌边不懂,扫了眼方才霍珩喝酒的酒杯,面露奸诈。
“下了噬心蛊了。”
“是,在酒里。”
噬心蛊不会致命,但会让人短暂的失去意识任人摆布,对付霍珩,试试也无妨。
安阳郡王得意的笑了,招招手,说:“把噬心散拿来。”
那人递上瓷瓶,郡王接过来看看,下一刻,面色大变,“混蛋,一点事办不好。”
“郡王明鉴。”
安阳郡王头疼,气得牙快要要碎了,将瓷瓶重重的往地上一摔。
“这个合欢散。”
拿错药了。
“郡王恕罪,小的,小的不知。”
安阳郡王恶狠狠的盯着门口,霍珩运气好,被他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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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街上人多,马车就走的慢,平稳走过闹区,稍微安静些。
霍珩往后倚靠在软垫上,捏着眉心醒神,手指不轻不重的捏着,动作优雅。须臾,身上开始发热,尤其是小腹,仿佛有团火在烧,越来越旺,怎么往下压都压不下去。
心底的渴望也越来越强烈,叫嚣着需要什么,他心里清楚,只是想凭着克制力压下,奈何合欢散药效猛烈,若不疏解,只怕不好过。
霍珩想到最后那杯酒,就全都明白。他克制着,朝外喊了声:“去听潮巷。”
王齐一愣,并未多话,将马车掉个头,就往听潮巷赶。
近日霍珩忙,许多未去外院,王齐以为公子要忙完才去,不想忽然改变主意。
马蹄哒哒响,王齐还是听见了他压抑的声音,不放心的问:“公子,你怎么了?”
“中药了。”
王齐立马反应过来,肯定是在郡王府中招的,因为上了马车,霍珩没碰别的东西。
马车的速度加快,约莫半个时辰到听潮巷,那会天黑了,也无人在意这辆马车。
小院内,三个各自回房,热闹了一天的院子安静下来。静了没一个个时辰,门外有了响动。
第15章 “娘子今日真奇怪。”
忙了一个白日,晚上睡得早,也睡得沉,门外的动静林秀秀没察觉,只觉得炎炎夏日,今晚比往日凉快些。
纱帐来回摇曳,凉风灌入,风垂着发丝飞扬,扫过侧脸痒痒的,睡梦中的人挠挠,翻身继续睡,没察觉身边已经多了一个人。
她们住的是普通院子,没有冰窖,夏季没有冰块用,所以屋内闷热,晚上必须开窗,若不然晚上会更闷。
但现在,身边凉凉的,闷热的感觉散了大半,好舒服。林秀秀不自觉往旁边靠,舒爽得轻叹,忍不住更近些。可是凉爽的感觉只持续了片刻,便逐渐发热,滚烫的温度似要烧灼肌肤,热的出汗。
林秀秀往后挪,人也醒了几分,床榻内除了好闻的香味,还有清冽的雪松香和酒味。她倏地睁眼,试探道:“公子。”
男人应了声,嗓音不似往日清润,有些喑哑和压抑的感觉。林秀秀确定是他后,微微松气,随即又皱眉,没明白他怎么了?感觉和往日不一样,而且他身上好烫,根本不是常人的温度。
林秀秀担忧的问:“您怎么了?”
霍珩深吸下,克制体内的躁动,人一旦失去控制,难免伤了自己和她人,遂以现在他保持着理智,只是不知这份克制力能保持到何时。
“中药了。”
林秀秀惊讶的睁大眼,这才反应过来,身上的衣裳早已不知去向,他也一样。震惊中,脖颈一疼,潮湿又温热的感觉落在脖颈上。心脏剧烈跳动几下,随后便无法平复。
雪白的脖颈,落下斑驳红印,娇小的身躯也被笼罩桎梏,无法动弹。眼前是黑暗,微微侧头,能看见窗外微弱光线,衬得纱帐内愈发暧昧旖旎。
下一刻,忽然飘来一块衣料,遮住她的眼睛,她慌了一瞬,随后镇定。她像个盲人般,手胡乱挥着,想扯开眼上的布料,奈何男人力气大,动作也快,三两下就系好一个结。
而且林秀秀也知道,遮住她眼睛的衣料,是她的兜衣。被他解开,又被他系上。
忍耐许多的渴望随着一声轻哼而爆发,猛烈摆动,畅快且舒爽。
身体腾空,攀着坚硬肩膀到了桌边,桌上的茶壶掉在地上,咚咚两声,茶水洒了一地,凉茶流到脚边,脚掌带了水渍,留下他的脚印。
桌角慢慢在地上移动,像是支撑不住,发出刺耳的声音。
过了片刻,木桌终究是撑不住,便离开桌边回到软榻上。
林秀秀启着红唇,大口喘气,上下颠簸中,眼眶慢慢湿润,流出的泪水打湿遮眼的布料,深浅的颜色出现在衣料上。眼睛一直被湿濡的布料贴着,不大舒服,她想扯掉,结果刚伸手,身体就稳不住,仿佛随时会掉下去。
无奈,只好先忍着。
后半夜凉爽些,没那么闷热,风也大了几分,吹得木板微微响。
林秀秀得空说话:“公子,快点…结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