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拒绝呢?”他听见自己说。
奥塞斯垂眸:“你确定要拒绝吗?那好吧。”
他抽出身旁的另一把小刀,没等琉青回答便倏然出手,刀刃划出一道锐利的银色锋芒,琉青下意识往后闪躲,却也被划中了脖颈,流出一道血痕。
这一刻,琉青只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了,脑中的喧嚣也仿佛静止了,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慈爱的将军,也在此时对着自己挥出了他的刀刃。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他没做错任何事,明明他一直以来都在为了联邦而战,为此他甚至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
就因为他是平民出生?就因为他曾遭受过贵族的侵害?这些事桩桩件件,有哪一件是他能决定的?
愤怒,不甘,悲伤,都在此时倾泻而出,一双青绿色的眸子被鲜血染成赤红,随着耳鸣声的再次爆发,琉青举起了他手中的刀刃。
兵刃的碰撞,血光,奥塞斯将军难以置信的眼神,以及被鲜血染红的双手。
琉青看着自己就这样毫不拖泥带水地将刀刃捅入奥塞斯将军的心口,脑中的锐鸣就像是这些恶意的实体化,恶狠狠地攻击着琉青。
一刀,两刀,三刀。
直到奥塞斯将军的尸体颓然倒下,直到防御系统的光墙时间已到,直到外面的士兵们蜂拥而至。
匕首对战光剑是很不占便宜的,可琉青却偏偏就是神明创造的完美的战争机器,所有靠近他的人都只能被夺走武器,并一个个全部倒在原地。
血流成河。
直到月光落下,日光照射在他身上,伤痕累累的身体早已疲惫不堪,他随便登上将军府的一个机甲,奥塞斯将军府的机甲大多都有琉青的权限,他轻易便启动了那个机甲,支撑着最后一点意识,按下了跃迁键。
可是他还能去哪?
精神力已经消耗殆尽,能不能活着从跃迁中出来都不一定,他只能任由自己随着星海漂泊,等到这个机甲的燃料耗尽之后,他便会随着它一起死在星海中。
迷茫间,他好像看见远方有谁朝着他靠近。
银白色的长发高高竖起,幽蓝色的眼瞳深深地注视着面前满身伤痕的青年,他强行打开机甲的大门,伸出手臂将琉青搂入自己温暖的怀抱中。
司渊缓缓道:“宝贝,我来找你了。”
琉青茫然地睁开双眼,倏然间哭得泣不成声。
是的,他没地方可以去了,他只剩司渊一个人了。
要毁掉一个人有多简单?帝国的心腹询问他的太子。
让他所信任的事物一点点毁在他面前,最好是由他亲手毁掉。被信任之人所背叛,被亲近之人猜忌,其实这些都只需要稍稍玩一点小戏码。
人心是最好把控的东西,只要给出一些模棱两可的证据,就能让他们自己开始怀疑。就像没人知道,那个试图侵害琉青的贵族究竟死于谁手。
等他最终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再出现在他面前,拥抱他,占有他,你会成为他唯一的光芒和温暖。
从此以后,他再也离不开你了。
司渊拥吻着自己一生的挚爱,和煦的笑容之下,眸色深沉。
第72章 13 好好检查一下,这里有没有被你自己玩松/你可以射了
司渊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
或许是遗传了他Alpha父亲的基因,又或许是Enigma天生自带的偏执,让他从找到琉青开始便策划起了这场完美又残忍的骗局。
一点点埋下怀疑的种子,刻意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再在平民之间煽动舆论,让琉青的名声一头高高挂起,另一头却毫无重量。
这是父亲教会他的,不能像当年父亲对母亲那样,给他留下任何逃跑的余地。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好,让他能依靠的只能有自己一人,这样无论以后他发现了什么,都无法再离开了。
看着琉青哭得无比脆弱的模样,司渊露出柔和的微笑,俯身轻吻一下他的唇,又用指腹擦过他的眼尾,语气轻柔旖旎:“没事了,不会有人再能伤害到你了。”
琉青的精神力早就耗空了,这时只是靠着本能发出几声呜咽,听到他的话哭得更厉害了,把自己的身体不断往司渊身上送,试图从那里汲取一些温度。
他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承受哪怕一次跃迁,司渊让机甲降落在一处小行星上,将琉青抱进机甲内置的休息舱,将琉青放在中央的大床上。
窗外是暴雪,地表温度只有零下一百多度的星球飘洒着荧蓝色的雪花,司渊调高了室内温度,再将琉青身上满是血污的衣物一点点脱下。
琉青在看见那些已经凝固的血渍时明显一愣,司渊便捂住他的眼睛,将那件衣服扔到角落:“这不是你的错。”
他的手心顷刻间便湿润了,琉青搂着司渊的脖子,呼吸沉重:“我……我……”
“没事的,看着我的眼睛就好。”司渊强行让他跟自己对视,“我会一直在这里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会一直爱你。所以,交给我就好。”
后脑勺被紧紧按着,让琉青不得不将自己的目光直直撞入司渊的眼中,昏暗的灯光下,衬着窗外的荧光,让琉青倏然觉得脑海中的嘈杂仿佛平静了下来,刹那间满眼只剩点点星光。
Enigma释放出带有安抚意味的信息素,琉青的身体对这个味道早就不能更熟悉了,下意识便腰肢一软,原先崩溃的哭泣也逐渐转换了味道。
司渊仍带着手套,黑色皮革将修长的手指衬托得淋漓尽致,他单手扶着琉青的后颈,另一只手却往下探去,缓慢又不容拒绝地在穴口处徘徊。
手套不带温度,穴口却是灼热滚烫的,热气凉气相冲撞,让琉青不由自主地翕动起自己的后穴,脸上也逐渐泛着红。他不自在地开始扭动身体,刚试图低头去看身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下一秒就被司渊逼着只能看他。
高匹配度的信息素让他现在不适合发情的身体瞬间陷入假性发情期,琉青甚至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敏感,只是这样碰一碰都快受不了,后穴已经开始汩汩流起水,透明的爱液沾到手套上,引得司渊低声轻笑。
“自己偷偷跑出来,有没有自己摸过?嗯?”司渊恶劣地笑道,“我猜猜,这么多水,是不是晚上睡觉时都忍不住蹭被子了?”
“呜……”琉青的大脑还不能完全处理这句话的信息量,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顿时委屈地耷拉着脸,鼻子哭得一抽一抽的。
见他这般委屈,司渊也起了逗弄的心思,要知道平时的琉青可没那么好逗。
“那我可要好好检查一下,这里有没有被你自己玩松。”他将一直在穴口画着圈的食指探了进去,隔着手套感觉不太到内里的湿度,只觉得软软的,刚被包围没多久就被捂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