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恩将手里的?餐盘放在窗边的?小圆桌上, 回?头看?向厉扶青:“是关于?小队的?事?”

能让阿提卡斯主动找他的?, 他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事。

厉扶青摇头, 走上前靠近他,伸出手指轻点在他的?脖子处:“雌奴烙印可以解了。”

雌奴烙印这四个字,瞬间将诺恩拉回?了半年前黑塔的?场景。

那里漆黑狭窄暗无天日,除了潮湿腐烂的?味道外,就?只嗅得到从自己?身?上流淌出来的?浓郁血腥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诺恩垂眸看?着厉扶青, 不由地想起了自荒星后再一次见到他的?场景。

那一天阿提卡斯阁下从门外走进来时,灿白的?灯光在那双金色的?眼眸中晕开,被锁链半吊着的?他透过发丝有些怔忡地瞥着那一抹颜色,或许是失血过多,也或许是在那漆黑狭窄的?环境里待了太久, 他总觉得眼前这位淡漠傲慢又?高高在上的?雄虫阁下的?眼眸,比日轮还要耀眼好看?。

他想, 这抹颜色有点熟悉,就?好像他在那里见过。

那时思维有点凝滞的?他过了四五秒才想起来自己?确实曾经见过这雄虫阁下, 不是在繁华的?首都星,而是在荒芜的?荒星。

正想着这些的?诺恩, 精神力海猝不及防地就?被精神力侵入了精神海,感受着那快速朝着精神力核去的?精神力,诺恩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依旧还是平时那样沉稳的?样子,只是在精神力核被触碰到的?那一刻,放在身?旁的?手指突地蜷缩了一下。

他的?背部开始不自觉绷紧,此刻浑身?都有些僵硬。

精神力核是个很敏感的?存在,它比雌虫身?上任何地方?都要来的?敏感和脆弱,这也就?是为什么成为雌奴是被雄虫在精神力核里落下烙印。

那意味着被绝对掌握,可以随意被把玩。

连脖子处延伸出来的?雌奴纹都会带上雄虫精神力的?气息,昭示着该雌虫已经成为了某个雄虫的?所有物。

平时雄虫安抚雌虫的?精神力海都会小心翼翼地绕过精神力核。

随着精神力核被触碰,那些被药水遮挡的?黑色中隐隐带着点金色的?纹路开始自诺恩的?脖颈处浮现。

诺恩的?眼睫轻微地颤了颤,细小的?黑鳞控制不住地自狭长的?眼尾处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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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恩已经不大记得请落下雌奴印的?那一刻,自己?更多复杂细碎的?情绪了,只记得那时最浓郁激烈的?情绪就?是屈辱和不甘。

他不甘心就?这样成为一个雄虫的?雌奴和玩物,那让他感到强烈的?屈辱。

精神力细密地缠绕上了精神力核,诺恩双手轻扣,呼吸不自觉地开始变得滚烫。

察觉到诺恩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厉扶青停下动作,沉静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后问道:“很难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停下来的?精神力让诺恩得到些许喘息之机,他轻微地抿了下唇后,思维清醒了些许:“没?有。”

闻言,厉扶青又?确定了一番,才继续抹除诺恩精神力核上被他落下的?印记。

为了不让自己?再出现什么异常的?反应,诺恩开始放开思绪胡思乱想。

但是随着精神力的?深入,他绷紧的?指尖还是抑制不住地轻微颤了起来。

精神力核被侵入的?有些许熟悉的?精神力一点一点地碾过。

随着时间越久,诺恩额间渗出了细密的?汗,他抿着唇,喉结快速滚动。

厉扶青再次停下动作,抬眸看?向他。

知道他要问什么的?诺恩咬紧牙关,摇了摇头,短促地挤出一声:“没?事。”

他这般还没?问就?回?答的?行?为,反而给虫一种欲盖弥彰的?意味。

察觉到不对的?厉扶青,目光依此从他抿紧的?唇,快速滚动的?喉结,绷紧的?指尖滑过,最终落在他狭长的?控制不住染色薄红的?眼尾出停留。

厉扶青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忽略了什么。

比如精神力核对雌虫究竟有哪些意味,比如用精神力触摸雌虫的?精神力核会造成他们的?一些什么影响。

他眉头微蹙:“要不今天就?先?这样?”

闻言诺恩深吸了口?气后有点颤地吐出,摇了下头,有点艰涩地道:“早晚都是要丢这么一次脸的?,一次性丢完,总比丢两?次好。”

听他这么说,厉扶青的?目光落在他脖子上已经淡去许多的?雌奴纹,想了会后点了下头:“也行?。”

他的?精神力再次向着诺恩的?精神力核深入。

不知过去了多久,雌奴烙印彻底解开的?那刻,诺恩腿一软就?往地上倒去,厉扶青及时伸手扶住了他。

额间溢满汗珠的?诺恩伸手扶着他的?手臂借力要站起,结果一个脚软又?往下倒了一截,厉扶青伸手扶住他的?同时,腿往前架住他的?腿。

触碰到什么的?他眉眼一跳。

竭力隐藏自己?身?体?反应的?诺恩身?子一僵,手指无意识地蜷紧,有点难堪地侧过了脸。

这些细微的?动作通通被厉扶青看?在眼底,他思考了下,伸手轻拍了下诺恩的?头,放低声音道:“不丢脸,不用感到难堪。”

诺恩沉默着没?说话,过于?接近的?距离,让他嗅到了来自阿提卡斯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是浅淡的?草木香。

心绪逐渐平定下来的?他,过了好一会才低哑地应了声,然后又?说了句什么。

没?听清的?厉扶青凑近了身?子:“你说什么?”

诺恩窘迫地抿了下唇,低哑的?嗓音越说越弱:“把我放在地上,我,腿软,有点站不住。”

雌奴印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