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逸听着心中一片烦躁,将她的手扳开,大力推到在地上,态度漠然道:“我不在乎这些,你就给我本分地待在别墅别招惹我心烦。”
陆雪琪听后,瞳孔一震。
陆辰逸扭头瞪了她一眼,警告道:“等我找到了阮诗音的下落,我再来和你一一清算这笔帐。”
他将陆雪琪丢在了警察局,径直离开了。
路途中,他打通了陈助理的电话,催促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全公司两百多号人连一个女人的影子都找不到!”
陈助理大气不敢喘,开口道:“陆总,我们用尽了手段,但是对方的技术水平太高,我们也没办法破解。”
陆辰逸听后,心中窝火。
他烦闷地将电话挂断后。
回去的路程中,他的余光瞥见了城西的那一家小笼包店,他将车停在路边,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这是前些年阮诗音最爱吃放包点,
他一直将她的喜好放在心上,陆氏集团建立初期他每日忙到凌晨两三点,可家里总有一站明灯在等待着他。
他习惯性地买一屉小笼包带回家。
阮诗音见到他回家,雀跃地像个小孩,笑起来眉眼弯弯的,亮晶晶地,宛如悬挂着夜空中的那一轮明月。
老板见到他,热络地问道:“老板,这次还是给老婆买一屉小笼包打包加醋吗?”
陆辰逸的思绪被拉回了现实,木讷地点了点头。
他提着小笼包走进了别墅,可偌大的房子却只有厨房亮起的一抹光亮,他站在门口苦涩地扯出了一抹笑道:“诗音,你在哪里?我买了你最爱的小笼包。”
他的膝盖一软,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而小笼包被打翻在地上,洒落一地。
此刻,那股痛苦仿佛钩爪一般将他的心脏划破,难以用语言来表达。
第十四章
陆雪琪独自一人站在大街上,自嘲地勾了勾嘴唇。
她理了理头发,走进了一家酒吧。
低音炮震得墙面簌簌落灰,鼓点如重锤敲击耳膜。
舞池里的人群随着节奏疯狂摇晃,发胶与香水混着汗味在空气中发酵。
此起彼伏的尖叫穿透音浪,碰杯声、骰子声、醉酒者的胡言乱语交织成刺耳的混沌。
陆雪琪被人群推搡到舞池中央,不少男人高举着酒杯朝着她走走来,她随意地依靠在男人的肩膀上,跟着对方坐在卡座上,慵懒地依靠在沙发的椅背上,手捏着高脚杯,微眯着双眼,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一排男模身穿着黑色的西服,手端着盘子将酒呈递上来,陆雪琪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手游离在男人的肩膀上,将他们的脸挑过来,仔细掂量着。
她一手拧住了服务员下巴,陆雪琪将手中的红酒杯递到他的嘴边,趴在他的肩膀上,醉醺醺地调戏道:“什么时候来的?之前怎么没见过你这种极品货色。”
服务员退后了了两步,眼神鄙夷地打量着陆雪琪。
可他的眼神引起了陆雪琪的不适,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一巴掌扇在了男人的脸上,厉声吼道:“凭什么连你也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也看不起我?”
她一手抚住男人的脸颊,伸出手将男人拉到卡座上。
服务员紧簇着眉头,猛然站起身,俯身鞠躬弯腰向她道歉:“小姐,我只是一个服务员。抱歉。”
陆雪琪将酒杯奋力一砸,砸落在墙壁上,提高了音量道:“你知道我是谁吗?认识我还不认识陆辰逸?你得罪了我,是不想在京城活了?”
服务员的指甲深深嵌入了手掌心。
陆雪琪却来了兴趣,强硬地将酒灌在他的嘴里,鼻腔弥漫着浓烈的酒精味,他呛得快要窒息不过来,疯狂得挣扎着,手甩到了陆雪琪的脸上。
她脸颊上感受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加上白日里的屈辱,陆雪琪的血液蹭蹭往上涌,她紧握着酒瓶,大力抡到服务员的头上,喉间发出低吼声道:“凭你也配和我在这里犟,贱人命更贱!”
银灰色发梢还沾着冰渣,酒瓶碎裂的脆响撕开震耳欲聋的音乐。
男人后仰着脖子,飞溅的玻璃碴在射灯下划出细密的血珠,血液在白衬衫领口晕开。
他踉跄了两步,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了起来,他一手撑住了额头,直直得瘫落在酒桌上。
霎那间,玻璃瓶被砸落在地上,碎渣的声音响彻整个酒吧,众人纷纷传来诧异的目光。
陆雪琪不以为意地上前,高跟鞋一脚踩在男人的脚上,轻蔑地笑道:“装什么?出了血就想把酒躲过去?”
她举起酒杯,将酒洒落在他的身上。
可服务员迟迟没有动静,酒吧的老板惶恐地赶了过来,颤颤巍巍地将手比在他的人中处。
随后,他惶恐地瘫坐在地上,目光空洞,嘴唇微微颤抖着道:“人…人…人死了。”
陆雪琪的双手交叉环在胸前,大步冲上前,一巴掌扇在了老板的脸上,呵斥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鬼话吗!一点皮外伤怎么可能死!你找的都是什么员工!”
第十五章
陆雪琪心底却有些慌乱,她手中的力道一松,酒瓶颓然砸落在地上,她的手慌乱地在衣服上擦了又擦,语无伦次地呢喃道:“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轻轻地碰了他一下。”
周围的人纷纷掩着嘴,唏嘘不已。
陆雪琪扬起下巴,指挥着酒吧老板道:“你把他送到医院去,一切的医药费我来付。”
酒吧的经理站在一侧,浑身都在发抖,迟迟不敢行动。
陆雪琪趁着醉意,大步走到他的身边,一手揪住他的衣领,嚣张地开口道:“听不懂人话吗!等陆辰逸来了看他怎么处理你们这些蠢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