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繁不觉得疼似的,用把人砸在墙上。
“那他妈是我老爹!我老婆留来的钱!他妈的凭什一个人占!我草妈!”
喻凯明嘴里不干不净,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停过,“贱种!我他妈当初就该把『射』墙上!出生那天老子就该把掐死!跟妈一样贱”
喻繁把他按在墙上,朝他脸上用挥了一拳,终于了:“我说过吧,不准提。”
“贱女人不让骂了?就是贱!怎打都打不乖的母//狗!他妈跟别人跑了!他妈替出头,跑的时候过吗?”
喻凯明疯了一样嗤笑,“不恨,反而跟老子翻脸?他妈明明跟我是一样的人!应该他妈站在我这一边!以为那个给送情书的人真喜欢吗?等那些人看到现在这副德行,只会他妈的跟妈一样跑了!”
喻繁闷不做声,又朝他脸上挥了一拳。
……
陈景深车时已经隐隐觉得不对。
老小区静得诡异,一整栋楼只有一户人家亮灯,其余连窗户都关得死紧。
陈景深握机快步上楼,脚步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过于闷重。
喻繁家里的虚掩,陈景深站在,闻到了里面淡淡的血腥味。
他很重地呼吸了一,伸推。
满地狼藉。
沙茶几、餐桌椅子东倒西歪,电视屏幕破裂,『色』泽不同的玻璃碎片散落一地。整个屋子没有一处是好的。
他找的人筋疲尽地坐在墙角,白『色』t恤脏污一片,脸上和脖子全是伤,眼眶通红,里抓一截断了的扫把。
看见来人是他,对方又松劲,把扫把随便扔到了旁边。
-等那些人看到现在这副德行,只会跟妈一样跑了。
喻繁看他,忽起喻凯明刚才说的话。
人都没,死寂一片。
良久,陈景深穿过地上一片狼藉,走到他面前蹲来。
“能动。”陈景深问。
喻繁眼睛死沉地看他,张嘴时声音都是哑的:“回去。”
陈景深置若罔闻地在他身上巡视了一遍:“那人在哪?”
“陈景深,”喻繁重复,“回去。”
陈景深脸『色』很冷,又跟以往不同。他调节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伸去扶人:“能动是吧。能动先起……”
陈景深话没说完,衣领忽被人抓过去。他鼻子被猛地撞了一,一刻,干涩的嘴唇贴了上来。
苦的。
喻繁不过几秒就撤了回去。
他松陈景深的衣服,冷冰冰地笑了,张嘴刚说什
脖子忽被人捏住,他毫无防备地重新被按回墙上。陈景深指陷进他头里用一抓,轻而易举地强迫他抬头,偏过脸吻了去。
第48章 第48章别扯平
喻繁背脊骤麻, 神经不受控地绷紧、狂跳。
他脑袋空白了几秒,下意识伸手去推陈景深,挺起腰背想从墙上起来
然后圈在他脖颈上的手次用了力, 陈景深一条腿越到另一侧,半跪把他摁回去, 他后脑勺迫贴在墙面,吻得更凶。喻繁全身血『液』冲到大脑, 头皮神经突突直跳,他感觉到陈景深舌尖在他嘴里的伤口扫过去,又酸酸涩涩的裹在他舌头上。
头皮其实有点疼,但这点拉扯掌握的疼痛却让喻繁浑身发软,他推人的手缓缓松开,后用力地去抓陈景深的衣服。他明明坐在地上,却觉得自己随时要摔进哪个看不见底的黑洞里。
夏蝉今夜格外安静,老小区寂静无声,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的喘息和厮磨声。
陈景深亲得好凶,别人亲嘴也是这么凶的吗?他记得朱旭和女朋友亲嘴的时候,好像没这么大动静。喻繁半眯眼, 『迷』『迷』糊糊地想。
这个念头刚闪过去,掐他脖子的手忽然就松了。陈景深放开他脖颈,手撑在他身侧,慢吞吞地松开他头发, 指腹一点一点地『揉』他的头皮, 连带吻也温柔了多。陈景深磨了磨他的嘴唇, 磨磨他的舌头,密密地亲他。明明是轻的动作,但喻繁身体却比刚才还要紧绷。
陈景深应该是洗漱过了, 他尝到了薄荷的味。薄荷清凉散热,他吃得浑身滚烫。
他起初还会急促的喘两声,到后来他只无意识地屏住呼吸,脑子发麻地仰头跟陈景深接吻。某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将要溺死,死在陈景深面前,死在陈景深的吻里。
直到陈景深松开他,他才像从水里浮起来,开始短促剧烈的喘。
顶上年事已高的灯泡闪了一下。喻繁脸上的苍白和灰暗全褪去,脸蛋仿佛要滴血,眼底朦胧『迷』『乱』,垂眼久久没回神。
陈景深抬手擦了一下他嘴唇。
喻繁舌头发麻,这才想起松开陈景深的衣服,他拍了下陈景深碰过来的手,力不够,没拍开。
他眼眶还是红,但跟陈景深来时看到的那种红又好像有点不一样。
“我他妈……准你亲我了?”喻繁咬牙抬头。可当他看到陈景深的脸时,后几个字不自觉变得小声又缓慢。
陈景深依旧没什么表。只是那双平日冷淡克制的眼睛里多了一点暧昧混『乱』的绪,耳朵和脸颊也出奇地有了颜『色』。
“我也没准你亲我。”陈景深把他的嘴唇擦干净才放下手,声音微哑。
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