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姐姐和男人在车里做的时候,她就和褚秦楼一起转移到少帅副官的座驾副座,羞红了一言不发的低下头去。

姐姐和男人去开酒店,她就被褚秦楼送回自己的小公寓。

姐姐和褚景深在歌舞厅里幽会,她就只能和褚秦楼在二楼包厢里尴尬的待着。

两个人极少交流,她却能感觉到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时间超乎寻常的长,让她既羞耻又敏感的夹紧双腿,低下头,像鹌鹑似得假装自己不存在。

这是她内向的一面,她又不仅仅是胆小如鼠,另外还带一点死不认输的倔强,有时候耿着脖子,红着脸也还要迎着男人的目光大胆的和他对视。

直到对方自己主动侧过头去,修长如玉的手撑在一边按住唇。

大概是在笑。

有什么好笑的吗?

他不尴尬就觉得别人也不尴尬是吗?

朱妍偶尔和系统吐槽。

然后三个月后,褚景深求婚成功了,玫瑰答应了他要嫁给他,戒指戴上了,褚景深带着女人去家里见褚大帅,然后他们还在门外,就听到褚大帅老虎似得咆哮着:“你个千人骑万人睡的婊子也想做我褚天咏的儿媳妇!给老子滚!”

褚大帅是四川人,骂人的话说的他们听都听不懂。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他都不带停的。

朱妍站在外面脸色惨白,却还是迈步朝厅堂走去,却被一旁的褚秦楼拉住胳膊,男人疏阔俊朗的脸满是从容之色,微微挑眉:“你干什么去?小心他一枪崩了你。”

朱妍挣脱的他手,摸了摸胳膊,脸色很冷漠:“谢谢您这段时间照顾,贵府门庭高贵,我们家高攀不起,这就不好叨扰了。请您劝劝大公子,如果真的爱我姐姐,就请放手吧。”

她是女主危险和收益一般成正比,但这位坑妹老姐可不是,真的有可能会被一枪干掉。

虽说是一个被丢弃的小世界里可能覆灭的莹莹烛火之光,却也曾经是女主心心念念在乎过得亲人。

朱妍在褚秦楼的沉默之中进入内堂看到跪在一片碎瓷器边上的玫瑰,走了上去。

玫瑰看她过来满脸诧异,连忙叫她:“你怎么来了,快出去……”

“你是谁?你也是这个小兔崽子包养的……”

头发像是钢针,脾气暴躁,面容沧桑却还残留着几分帅气的褚大帅脸色难看,指着朱妍的鼻子就要开骂,气势骇人。

后脚褚秦楼也迈入厅内,让他一句话憋在嘴边没说出来。

“褚大帅好。”

朱妍行了一个端庄的礼,态度不卑不亢,身躯微微颤抖,脸色却强自镇定,勉强道:“褚大帅误会了,我们姐妹并非生来操持贱业,原本也是良民,乃是川香吴氏家族的后人,家里虽然不说是富甲一方,倒也小有薄产。只是姐姐被人欺骗,沦丧至此。高攀了贵家,还希望褚大帅见谅。其实本来姐姐也不曾答应,只是褚大少爷这三个月来态度诚恳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才来叨扰贵府。如今您既然不同意,我们也无话可说了,这就走了,祝您身体安康,一切顺遂。”

她这番有礼有节的举动倒是和玫瑰的风尘气大相庭径,让褚大帅都一时卡了壳,话到嘴边,眼神也惊异起来。

“你,你,你你……”

不等褚大帅说完,朱妍已经去拉着玫瑰起来,玫瑰本来也不想跪了,看她说完就顺势起来了。

朱妍给她拍了拍膝盖,玫瑰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朱妍淡淡一笑:“你忘了你同我说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说你从今以后不要把男人放心中第一,只吃喝玩乐最是重要。既然你连我也舍下了,他你也应当舍的下吧?”

玫瑰脸色难得浮现一丝复杂之色,傲气回来了,眼神闪烁:“是,自然舍得下。”

一回头又勾魂夺魄的看了褚大少爷一眼。

“芳芳……”

褚大少爷可怜哀叫一声。

朱妍暗自叹息,说也说了,还想钓凯子,她是实在没办法了。

有句话说得好,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

一个大活人,你拿人家的生活是没有办法的。

两姐妹顺利离开了帅府,褚大帅倒是最后没那么生气了,反而露出奇怪的神色,目光落在朱妍身上,上下打量好久。

等到人走了,褚大帅把大儿子有一顿好骂,却又叫人把二儿子叫去一阵询问关于两姐妹的来历。

褚秦楼只说自己不清楚,赵莱可能知道。

褚大帅沉吟着开口:“这样,你就不要抓着那点小事不放了,让赵莱帮忙查一下她们的身世,那个什么玫瑰,既然景深喜欢那就没办法了。但不许她再唱了,把姊妹接到我们家里来照顾吧。哦,对了,既然是亲家,你亲自去一趟,去和亲家说明我们要结亲的事情。”

“我去?”

褚秦楼微微皱眉,他看上去虽然算是年轻,却总有股老成之气在身上,让人一看就觉得他是那种深思熟虑谋定而后动的性格,并非无事生非的类型。

和褚景深在一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才是大哥。

可毕竟,褚景深才是大哥,他怎么可能去提大哥提亲?

“请长辈去比较好吧?”

褚秦楼缓缓开口,深邃的眼眸定定望着自家父亲,眼神探究。

褚大帅却背着手一声冷笑:“老子我使唤不动你了是吧?格老子滴,你去不去?不去军法处置,你试试吧。”

“哪条军法?”

褚秦楼丝毫不慌。

“呵呵,你给我装蒜是吧,”褚大帅怒极反笑,背着手来回仓促走了几步,抽出腰间的马鞭就狠狠摔在桌上:“军法我处置不了你,家法我还处置不了吗?你别忘了,我不仅是你的大帅,还是你老子,我要打你,你就得挨打!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这句话你学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