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喘息着,他一面觉得产生这样的接触很舒服,无论是不是同性,喝了59度梅的人都是要发泄的,但他同时竟又还是能握住那一丝清明的理性,他哑声说:“贺予,你放手,你要是敢,我就……”

“你就要怎么,要告诉谢雪?要我替你拨通吗?告诉她,她天神似的哥哥正被她的学生亲了抱了,马上还要在一起过一整晚……”

谢清呈混沌中如遭雷殛,脸上半寸血色也无。

“不要?那给你报警?可这事儿我也没强迫你吧,是你自己要喝的,喝了你又难受,酒后乱性而已,你以为他们能管着什么?最后无非是我和你一起上花边,我不要脸不介意,就不知道教授您以后往讲台上一站,您的那些学生们会以怎样的目光看您。”

冷笑一噙,近距离审视着谢清呈苍白的脸。

“让我想想……嗯……被隔壁学校男生睡过的男人?”

谢清呈闭上眼睛:“……”

“我这人特别讲理,都给您选择的余地。手机就在这儿,用不用都随您。”

谢清呈:“……”

贺予知道,他这是没办法了。谢清呈也有无助的时候。

他盯着谢清呈又看了一会儿,好像要把这男人此刻的面目深深刻入脑中似的。

谢清呈看过他的愚蠢,那么多年却不告诉他。

那他也要看谢清呈失态,而原来只要这样做,他要的,就都能如愿了。

贺予这样想着,愈发兴奋,于是又去吻谢清呈的唇,这么冷的人,却有这么软的血肉,含在齿间,好像能被他化了揉了一样。

谢清呈虽没选择打电话让人带他离开,但在59度梅子的催磨下,饶是万蚂噬心,他也忍着没有一丝回应。

他的桃花眼潭凝成了霜冰,睫毛像挂着霜,于是纠缠了一会儿后,原本还感到满意的贺予又不满意了

他觉得自己像在亲吻一尊冰像,不管怎么撩拨怎么折辱,谢清呈都一声也不吭。

真冷啊。

冷得叫他恼,又让他更迫切地想砸碎这坚硬的冰层,就像冬日破冰求鱼,打开他,挖碎他,凿穿他。

然后汲到冰下软得不能再软,多得不能再多的水。

这个念头闪过,贺予只觉得自己的野心又胀大了很多,凿冰求水的欲望急切得可怖。而谢清呈无疑是感受到了,只是他的手被绑带缚着,酒性又烈,浑身都软,挣脱不得,只能用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贺予的手在衬衫松垮下摆的遮掩下覆着,他抬眼与谢清呈四目相对。半晌后,像是被谢清呈明明含着水却还是狠戾硬冷的眼神刺激到,青年的血烧起来,他似乎就觉得哪怕这一件勉强遮在谢清呈身上的衣冠都碍了事了。

谢清呈要禁欲清整,他就偏要把他弄得满身狼狈,呈现在自己视野之下。

贺予看着怀里的男人,谢清呈的衬衫早就已经滑落到手肘处挂着了,紧实宽平的胸膛尽数暴露在男孩子的视野之中。

那皮肤上还有淡红色的痕迹,是贺予刚才吻过的。

贺予幽深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好久他曾是他买不到的一块蛋糕。一个留不住的人。

他甚至还要让自己的妹妹远离他。

好……好。

就让谢清呈自作自受,自己来还吧!

贺予只觉得自己疯得厉害,他再也不想忍了,最后一点内心的坎也被自己的疯劲冲破,他一把将谢清呈抱起来,手紧紧箍着谢清呈的腰,拖着他将他往包厢的内室抱。

内室是一个休息间,布置得很暧昧,光线黯淡不说,床上还撒着玫瑰花瓣。

贺予径直就把谢清呈往床上抱着扔上去,然后不等谢清呈挣扎起身,就把自己沉重高大的身子压上。

到了这个地步,谢清呈就算再直,也真的相信贺予是要说到做到了。

他被缚着的双手经脉暴起,指甲深深陷入掌中,剧烈颤抖。

“你……”他最后哑声道,双目血红,“你滚开……滚下去……我不是个女的……!你他妈的……松手!!”

贺予根本不和他废话,他也喝了酒,又被谢清呈这副样子撩得脑热,他一声不吭地就把床头柜拉开,急躁地在里面翻找,找出了一盒空气套,粗暴地拆开了,然后就当着谢清呈苍白的面庞,扯下自己的拉链……

在进行下一步之前,他盯着谢清呈的眼睛,轻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声音很轻,但却好像能让人的心腔都跟着共振。就如同巨龙堕入深渊时的低鸣。

“因为一直以来,都没有人真正地爱过我,至少以后会有强烈的恨。”

“……那也是好的。”贺予迅速地给自己勃起到硬烫的性器戴上了套。

他随便谢清呈怎么骂,根本不打算和谢清呈废话,他现在眼都已经烧红了,一点理智也没有,就想要干眼前这个男人。

他一把握谢清呈的腰,把谢清呈的长腿抬起来,握着戴着套的性器就要往里送。

谢清呈和同性上床就已经够受不了了,照现在这样看,贺予他妈的还是想直接做全垒,他不满足于亲吻抚摸或者手口,他是次就要进去。

谢清呈彻底崩溃了:“你滚!你给我滚!你他妈的疯了贺予!你疯了吗!!” 回应他的是贺予更粗暴的把他的腿折下去,强迫他的腿缠在他的腰上。

贺予的嘴唇侧过去亲了一下谢清呈的腿侧,这让谢清呈在极度的怖惧和震怒中又无法克制地产生了爽利的刺激。

贺予亲了一下之后就又要往里捅。

这也真是处男干出来的事情,而且还是个直男处男干出来的事情,贺予皱着眉,捅了几次都对不准位置,好不容易把滚烫的龟头都已经抵在谢清呈穴ロ了,却又因为那地方太小,根本插不进去。

他烦得不得了,下身又硬又烫,急于操到谢清呈身体里的欲望都快把他逼疯了,他盯着谢清呈下面的眼睛里都透着不正常的血光。

“为什么进不去?”他呼吸急促地问谢清呈,还在试图往里挤。

谢清呈整个人又痛又失神,脑中无数念头在爆炸,精神上极大的羞辱和肉体上疯狂的刺激让他根本无法正常地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