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回头,本想看喻愛是怎么启动的机关,但很可惜,那面墙壁合上了。

白有香恐惧地跌在了地下,她不懂自己为什么要怕,不该生气喷怒吗?

但见到喻愛的那一刻,她有再大的火气,都发不出来,以至眼眸都变的红肿,可怜的要命。

白有香见喻愛走了过来,莫名感到喻愛一身寒气,她吓得颤了一下,声音哽咽地问:“为什么?要这么做?喻愛,你这是犯法的,你明白吗?”

她不敢抬头看喻愛,以至于喻愛蹲下想与她直视时,她下意识转过头,往后缩,整个人不禁贴着背后的墙壁,让本能的怯懦脊背生出一丝勇气。

白有香听到喻愛讽刺地轻笑,仿佛她面前的不是曾经爱过的人,是给她施加压力的魔鬼,在巨大的压迫下,她呼吸困难地想往傍边移动。

啊的一声,面前的喻愛一手把她拽起,压进床上,她挣扎地推拒起不到一点作用,一用力,她的手臂上便会出现酥麻地电击感,双脚疼的放弃了挣扎。

喻愛一手把白有香侧过的脸,掰了回来,微怒道:“看着我,怎么不敢看?心虚阿?香香,你说我犯法?那你告诉我,欺骗别人感情的人,是不是诈骗?”

她再次笑出声,眼里像是有把刀子,如白有香还敢骗她,她定会亲手杀了她。

白有香委屈地大声道:“我没有,是你不信我,是你...呜。”她下意识咬紧牙,不想哭出声,但喉咙如火烧,根本抑制不住,她难受地不想说话,可喻愛偏偏要逼问她。

“香香,你怎么又哭了?”喻愛说着用指腹在白有香眼角擦过,没什么力度但眼角却红了,她轻叹道:“我该怎么说你好呢?香香,是你骗了我,你说讨厌新认语,转眼却和她结婚?”

她冷漠地看着面前的白有香,内心却无比心安。

二年前,她几乎花光了自己打拼出来的钱财,都没有找到白有香的身影,就像凭空消失,没有一点痕迹。

可她从未想过放弃,虽然她不知白有香在高中时和新认语的事,但她敢肯定白有香是先爱上她的。

当初,她第一次见到白有香的时候,不是在医院,是在艺校门口。

为此,喻愛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再次相见时,医院里的白有香显然忘记了她,但她不怪她。

慢慢引诱着白有香示爱,明确她们之间的关系。

这一切都在喻愛的计划当中,可她万万没想到:新认语的出现,让她们之间的感情,破碎的如此之快。

她见白有香一幅不愿解释地样子,不禁垂下头亲舔掉香香眼角流淌出来的泪珠,湿热地舌尖刚要伸出。

白有香明显一挣,难为情地转过头,用手捂着脸,发出浅浅细微地哭声,仿佛她才是被伤害最深的人。

她哽咽地说:“喻愛,你...你每次都这样,你老是怪我,可明明你也答应过我...会好好对我...”

既然要好好对她,却一次又一次地打她,从来都没有真正地站在她的角度想一想,擅自为她做决定,到头来还觉得是为了她好?!

可笑啊,白有香自嘲地笑出声,心脏随着急促地呼吸声,撕裂地发出刺痛感。

压在她身上的喻愛,一手捏入她的脸颊处,逼的她不得不直视,她眼眸湿润地看不清身上的喻愛,视线瞥到一傍,但余光仍然能看的很清楚,喻愛如食人的魔鬼,要张口血盆大口把她嚼碎。

喻愛眼神微怒地气道:“香香,你挺会偷换概念啊,是谁一开始滚到别人床上?又是谁无缝衔接?白有香,你别逼我了好嘛?我不想动手的,可你每次都骗我。”

隐忍又刻意地言语背后,透出沉重地不悦,但喻愛忍住了,早在她丢下脸面回到喻家,求着喻父得知白有香的精确位置后。

以最快的速度见到白有香的那一刻,她心生恨意,但又不舍得把欺骗感情她的人弄死。

呜咽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白有香断断续续地道:“我没有...没有骗你,喻愛...我解释了很多遍,是你不信我...我不想再说了... ”都过去了,她不愿再回想那些令她难过的事。

白有香捂着泪流满面的脸,直视地劝说:“我们已经分手了,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喻愛,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她有她的生活,有了新的感情,就该为过去画上句号,老死不相往来,没什么好说的。

喻愛轻笑道:“香香,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快放弃四年的感情?你说你没无缝衔接?骗骗自己得了,还是说,你根本就没爱过我,都是假的?假的?”

她满眼质疑地看着白有香,失控且发狠地双手死死掐着白有香的颈部。

窒息感令白有香无助地推拒着身上的魔鬼,双手一用力就会被手腕上带电的银镯,弄的麻麻的,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她难受地张嘴吸气,却说不出话来,使她再次感到死亡的来袭。

她痛苦地流出绝望地泪水,缓缓地闭上眼之际,颈部上的手忽然松开,她还没还得及喘气,唇一热,喻愛慌张地给她渡气,令她回过神来。

白有香浑身发颤地侧过身,一手护着颈部,一手捂着嘴,不让呜咽声跑出来,肩膀微颤地直不起来,身体不由得蜷缩,可她躲不到哪里去。

身上的喻愛仿佛在后悔刚才冲动地行为,抱着蜷缩的白有香,埋进她颈侧,害怕地道着歉说:“香香,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

她握住白有香微颤的手,语气卑微地求道:“你教教我好不好?我也想走出来,但我走不出来,怎么办?香香,你告诉该怎么做阿?”

才能忘掉刻骨铭心的爱,轻易地去进入下一段新的感情里?

白有香的颈部传来炙热地液体灼烧感,使她感到又疼又痒,她推不开抱紧她的喻愛,呼吸不畅地喘着粗气,想双手捂住双耳,不想听见身后人的呜咽地哭声,但她的手被喻愛双手合十地握紧。

她难受地紧闭双眼,一抽一抽地呼吸着,不敢说话,怕又说错话让自己有生命之忧。

耳后传来温热,熟悉地鼻息令她不禁一颤,她听的清清楚楚,“香香,我也想过放弃,可我忘不掉...不甘心,四年了,我们都走过来了,还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喻愛轻声述说着过去她们在一起的日子,像是想挽回白有香对她的爱与愧,她后面想到什么,嘲讽地笑出声问:“香香,我以为你只是躲起来,想静一静,没想到再次见面,你要和别人结婚?喜欢上讨厌的人?你是不是有病啊?找虐?可以阿,你喜欢受虐,我配合你,不好吗?”

一句句地质问中浮出一段段不甘地过往,她从轻声劝说到有底气笃定白有香欺骗的事实,喻愛眼里再次流出仇恨与杀意,她曾经以为自己很了解怀里的白有香,自然没想到白有香能这么果断且坚决地进入一段新的感情里,开启新的生活。

那么她曾经付出的情感算什么?

白有香听不下去地回道:“喻愛,真正有病的是你,我有没有跟你解释过?跟你好好说?是你每次都不听,你从来都没有信过我......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我...可以不追究你故意伤害......限制我的人生自由,但我要叫辆车。”

不然她怎么回去?脚后虽又被割断,但她相信新认语能联系好医生救治,只是需要时间,但在那段时间里,她该考虑换个地方生活,怕喻愛又来找她。

这么两全其美的办法,白有香迟迟没等来身后人的答复,握紧她的手松开了,身后一轻,她坐起身,不由得看了眼落地窗外的景色,天又黑了,她不知自己在外待了多少天?手机也不在身边,联系不到新认语报个平安,她眉头微皱,转眼见喻愛站在傍边,手里提起她那天去超市买的奶油。

那袋奶油的包装外,冒出一颗颗小水珠,一看就知道冷藏过。

白有香感到一股沉重且窒息的兴师问罪地错觉,往后移动想躲到一个安全地范围,啊的一声,脑后的一把头发如撕扯般被拽起,换来的是喻愛的逼近,逼的她再次直视,眼里却不争气地流出泪珠,像是做错事的孩童,心虚且无助地露出可怜的样子,求喻愛心软地放过。

可她不想这样,动不动就流眼泪,一点气势都没有,仿佛仍由喻愛出气,她刚要劝说,一句话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