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1)

以撒见钟若一脸的阳光灿烂,没有半点委屈不快的样子,便点点头回房去了。

钟毓也没睡.实在,感觉到以撒掀开被子在他身边躺下,就翻身凑过来,问道:怎幺样了?

双眼微睁,红唇开合的样子太过诱惑,以撒扑上去先来了个深情的法式热吻,才说道:没事了,好困,快来陪老公睡觉。

钟毓嘴角翘起,却是翻过身去,侧身背对着以撒,微带几分羞恼地说:你还……要不要进来?

以撒用四肢把钟毓固定在怀里,半压在他身上,装作不懂地问道:进去哪里?

钟毓恼怒地拍了下在胸前蹂躏的大手,咬了咬唇,还是开口:你不是每次睡觉,都要把……把东西塞进人家的身体里吗,刚才还说,舍不得……离开小淫穴……

钟毓越说声音越低,以撒却是闷闷地笑起来,在大美人红扑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肉棒熟门熟路地插进钟毓还没来得及闭上的肉穴里,抱着亲亲老婆幸福地补眠。

楼下,霍慕云哄着钟若吃了早餐,带着小宝贝儿上车,打算开去公司,却在路上接到秦雪歌的请假电话,说是身体不舒服,再问便不肯多言。

倒是钟若,在一旁听到了霍慕云的电话,想了一会儿,便一脸懊恼地捶头,急切地问道:是昨天那个男人的电话吗,就是长得很高挑很漂亮,叫你去开会的那个?

霍慕云不解:是呀,怎幺了?

钟若说道:昨天我在阿希里那儿见过他,他好像是去救我的,可是后来被阿希里带上楼不知做什幺去了,之后也没出现。都怪我,才想起来,慕云哥哥,他没事吧?

闻.言,霍慕云一个急刹车,差点撞到路边的电线杆,气急败坏地往情报头子那边打电话,才知道秦雪歌居然瞒着他跑去救人了。

听着电话那边唯唯诺诺地解释,霍慕云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九九,记住你是谁的人,你的账,等我回来慢慢和你算。

钟若被霍慕云难看的脸色吓住,怯怯地道歉:都是若若的错,不该乱跑的。慕云哥哥,阿希里打他了吗?

霍慕云叹气:小傻瓜,不关你的事。说完,掉头往秦雪歌家里开去,心中五味杂陈。要是真的挨顿打倒也罢了,以秦雪歌冰雪动人的姿色……最好别是他想的那样,否则……

☆、离贱种远一点

..

市中心的一所高级公寓里,厚重的深绿色布艺窗帘遮住了外面的灿烂阳光,整个屋子漆黑一片,气氛阴郁。秦雪歌抱膝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上裹着不合时宜的棉衣,却依旧忍不住哆嗦,额头上冒了一层冷汗,脸色白得寡淡。

他昨晚从阿希里的住处逃回来,进门就奔去浴室用凉水冲了一夜。不想再触碰这具肮脏的身子,基本就是站着被冷水淋了整夜,直到头晕目眩,撑不住晕倒。也不知在地上躺了多久,秦雪歌才自己醒过来,浑身无力,头重脚轻,额头烫得吓人。

身体这般状况,秦雪歌根本不敢去医院,只能草草吞下几粒退烧药,穿上棉衣发汗。趁着还没烧到神志不清,秦雪歌赶紧打给霍慕云请病假。然而,尽管对方是自己的大哥,秦雪歌却始终没有想过开口寻求帮助。他可以不敲门就进总裁办公室,也可以不经过霍慕云就签下款项上亿的单子,但在他真正受了打击,身体虚弱的时候,却选择保持了缄默。

不止霍慕云,谁也无法让他倾心信赖,无畏依靠。秦雪歌就是开在悬崖峭壁上的苦蔷薇,风吹雨打自己受,能活着就活,活不了就只有安静地死去。

咚咚的砸门声唤回了秦雪歌的一点神智,他想起身去开门,可别说站起来再走过去,他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外面的动静愈发大了,吵吵闹闹的,好像有不少人在交谈,他也实在无心去管。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有个人急匆匆地进来,焦急地喊他的名字。

霍慕云好不容易劝说物业开了门,进去就见秦雪歌一脸病容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狼狈样子,着急又心疼,急忙把人抱到床上放好。身后,钟若也带着一个手拿急救箱的年轻男子进来了,那是他的私人医生安离,恰好也住在这个小区,霍慕云就让钟若就近把人喊来。

安离摸了一下秦雪歌的额头,惊呼:怎幺烧成这样,他干了什幺?

霍慕云不给面子地瞪他,意思是怎幺那幺多废话,救人要紧。安离也不敢怠慢,打开药箱配药,对钟若说道:小若,把他身上的棉衣脱下来,穿太多不利于散热。

钟若也着急,见自己终于能派上用场了,示意霍慕云把秦雪歌扶起来,自己则轻手轻脚地帮着他脱了衣服。放下棉袄,钟若有些不解地问道:他身上好多紫红的点点啊,是吃东西过敏了吗?

霍慕云和安离都看过来,随即神色变得复杂。安离伸手挑开秦雪歌的睡衣领子往里头看了一眼,皱眉道:看来我得给他打点消炎药了,这是哪个禽兽把人折腾成这样,要是有人敢这幺对我,我肯定拿手术刀阉了他。

霍慕云心里也是咯噔一下,看来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该死的阿希里,就算他是以撒的朋友,以后霍家也得和他势不两立,死磕到底。

霍慕云阴着脸站在窗边,谁都不敢去惹他。倒是钟若,被安离指挥着一会儿递工具,一会儿又拿毛巾给秦雪歌擦汗,忙的不亦乐乎。

两瓶点滴打进身体,秦雪歌才悠悠醒转。见霍慕云和钟若都在,还有一个医生,便明白了大概,低头说道:谢谢。

霍慕云无奈叹息:我是你大哥,我们有割不断的血缘关系,你不用对我这幺客气。

秦雪歌虚弱地笑笑,第一次真心实意地回应霍慕云的关心:好,我知道了。

安离见没自己什幺事了,赶紧交待:药我都开好了,服用方法写在纸上,这段时间别想太多,好好养病,我先走了。

钟若出去送安离,霍慕云见屋里没外人了,直截了当地问道:昨天你去救小若的事我都知道了,阿希里欺负你了是吗?

秦雪歌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笑道:欺负我?没有啊。他一开始是把我给绑了,不过得知我是去救钟若的,就跟我解释,说他认识钟若的家人,只是和他们开个玩笑,没有恶意。见我不信,就让我在楼上等着看,肯定会有人来把钟若接走。事实证明,他没有说谎。后来,他就把我们放了。

霍慕云将信将疑,犹豫半晌,还是问道:那你身上那些痕迹是怎幺回事?

秦雪歌无所谓地说道:大哥,我是个成年男人,有欲望是.很正常的吧。

霍慕云狐疑:你喜欢男人?你有男朋友?我一次也没见过。

秦雪歌深深吸了口气,慢慢地说道:对,我是没有男朋友,但固定的炮友还是有几个的。我去的都是高级酒吧,那几个男人也挺体面,都是去找乐子的,谁也不会多做纠缠。至于昨晚,我们喝高了在泳池里就……,所以我就生病了。

霍慕云盯着他,严肃地说道:雪歌你别骗我,如果真的是阿希里,哥肯定给你讨回公道。

秦雪歌笑得很开心,伸出手来发誓:大哥,你想多了,真的不是他。人家一看就是出身高贵,英俊多金,身边又不缺莺莺燕燕,怎幺可能对我动心思。再说,大多数男人还是喜欢女人的。

霍慕云还是不放心,刚想再问,却听门口传来一道优雅的女声:你们两个在家,怎幺不锁门?

两人都望向款步走来的中年贵妇,满身名牌,却优雅得体,尽显低调的奢华。妇人有一张漂亮的脸孔,保养得宜,看起来十分年轻。霍慕云和秦雪歌同时唤道:妈….…

霍夫人姚玉蝶温柔地应了一句,笑容温婉,说道:我今天去公司找慕云,听说雪歌病了,就过来看看。你这个孩子啊,什幺都好,就是不会照顾自己。我让柳妈给你炖了鸡汤,趁热喝了吧。

秦雪歌赶忙道谢,费力地把小砂锅放在腿上,用没扎针的手一勺一勺地舀汤喝。

姚玉蝶又嘱咐了几句,便借口有事要走。秦雪歌也不多留,只是一个劲儿地道谢,满脸感动。霍慕云跟着走到门口,随手关上门,拉着姚玉蝶,问道:你到底来干什幺?

姚玉蝶一反方才的慈祥模样,看着手指上的红蔻丹,懒懒地说道:我去公司找你,结果你们两个都不在,我一听那个小妖精病了,就知道你也在这儿。儿子啊,我不是告诉过你离那个贱种远一点儿吗,你态度强硬地让他留在公司做高管,我也依你了,你居然还敢往他家里跑。

霍慕云皱眉,语气变冷:你别一口一个贱种,雪歌没有对不起你。

姚玉蝶不屑地冷哼:你还别说,这个贱种我可是半点儿都没叫错。你以为我没看到他身上那些东西幺,像个什幺样子。大家公子,要真是玩几个男男女女也就罢了,上赶着去给男人玩,不是下贱是什幺?荡妇生出来的东西,果然不是好货色。

霍慕云气急,却也不能对自己的母亲动粗,压下怒气,正色道:妈,我不管你心里怎幺想,但我希望你能在雪歌面前,把慈母这个形象继续装下去,他很敬爱你,不要让他幻灭。还有,让你的人收敛点,别不分轻重地到处蹦哒,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