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1 / 1)

夜雨 张泽衡陈广生 2697 字 7个月前

季语问:“我老公也会弹琴,但他弹得好难听,你愿不愿意到我家住几日,教教他?”

季语又凑到她耳畔,故作神秘地说:“你听到没有,我的耳朵在喊救命啊。”

小姑娘被逗笑,就是同意的意思了。

后来,七日延长至一个月,半年,一年,大使馆一直没有消息,暂住彻底变成长住。

刚开始的时候,她只有英文名,Lorraine,洛云是季语给取的名字。

季语觉得是缘分,洛云年头住进家里,不到两个月她就查出怀孕了,也是个女孩子,年尾出生。

生出来没几年,季语就后悔了,不敢相信世上能有这么调皮的小孩。

钟业却是早有预料的样子,对白晓晴的耐心,有时连季语都暗道佩服。

“爸爸!妈妈!起身了!”

大清早的,白晓晴兴冲冲地跑进父母的房间,整个人扑到大床中间来回打滚。

白洛云打着哈欠,拖沓着脚步走进来,顾不得想长软椅上为什么有枕头棉被,便一头栽在上面,闭着眼抱怨道:“你们管不管她,阿哥不在家,她就来烦我。”

季语翻了个身,被子掩过头,她也想抱怨,是哪位伟大的发明家,创造出暑假,简直是家长的头号敌人,尤其是养了个二十四小时精力无限的喇叭,这么一比,十大酷刑通通是湿湿碎。

白晓晴孜孜不倦地推季语,“妈妈,今日是什么日子,你们记不记得啊?”

季语的声音在被子下闷闷的,说:“冬眠的日子。”

白晓晴撅起嘴,“哼”了一声,扭过头看床的另一边,空空如也,她问道:“我爸爸呢?”

季语没有理她。

洗手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钟业开门出来,白晓晴张了张嘴,他就抢着说:“我女儿五岁大寿,不可能不记得。”

白晓晴像爬树一样攀到钟业脖子上,坐上他的肩膀,问:“那我今日能不能跳一节课,不去骑马。”

房内三人异口同声地说:“不可以!”

家中孩子多,季语整天扎在实验室和课室里,钟业的几间艺术品拍卖行,上了正轨就无需日日盯着,所以他近年来把重心都放在家庭上。

季语除了手握经济大权,有空和孩子疯玩,其余的事属于一问三不知。

分工不同,在教育上两人却极其一致,秉持着态度第一的理念。

骑马是白晓晴主动要求学的,没有特殊情况,不可以缺席。

况且,就指着这节课消耗她的精力,没有不去的道理。

白晓晴不知道,她只为了要求没被满足而伤心,一只大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以表安慰,却逃不掉钟业说:“抓紧时间刷牙洗脸,迟到了被老师骂的人可不是我。”

把两个女儿都哄出房间,钟业躺到季语身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轻轻地说道:“阿莹,不要气了好不好?我不该同你起争执,都是我的错。”

季语甩开他的手,“你身上那股醋味散透之前少碰我。”

这时,白晓晴在外面叫:“我好了,可以出门了!”

季语深吸口气,压下火,好声好气地说:“去吧,我还想睡。”

季语伸着懒腰坐到饭桌前,白洛云早她一步,已经在吃了,她问女儿:“你爸还没回来吗?”

白洛云摇头,过了一会,一边咬了口果酱面包,余光偷瞄了瞄季语,一边问道:“妈,你跟爸,吵架了吗?”

季语愣了愣,状若无事般说:“没有。”

白洛云直接拆穿:“少装了,我又不是Maple得五岁,没有事你们才不会分开睡。”

白洛云敏感又细心,季语方才的态度不对,软椅上的床上用品也露出了端倪。

季语仰天长叹一口气,说道:“你爸啊,年纪大了......”

106番外释怀(下)

前段时间,季语被升为助理教授,带领她的老教授非常赏识她,经常给她独立授课的机会。季语教的一节生物课里,有位叫梁子明的男生,才十七八的样子,课后常到她的办公室问问题。刚开始季语觉得他好学又聪明,是个可造之材,但渐渐她发现,梁子明的好奇心重得来,还总偏题。“细胞膜的运输分为被动和主动......”季语用铅笔划着重点,抬头看坐在对面的梁子名,心思完全没在书本上,而是盯着自己,她问道,“我脸上有东西?”梁子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有美丽智慧,让我移不开眼。”梁子明拼尽全力,展现出一个充满魅力的笑容,眼神中情愫昭然若揭,其实,他无需努力,浑身上下已经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只是同时,在季语眼里,他像是一只心气高、冲动的小牛,甚至不值得为他幼稚的行为感到困扰。季语笑笑,说:“我应该在课上提过,我有三个子女,我的大儿子明年也该读大学了。”“老婆”钟业算好季语下班时间来接她,路上还耽搁了几分钟,所以没有敲门,看到里面还有学生,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又对季语笑了笑,说:“你慢慢,我在外面等你。”季语愣了愣,在钟业关上门前叫住他,拖到自己身边,介绍道:“这个是梁子明,我学生。”“我先生,李逸琛。”梁子明愣怔地看着男人,没有任何逞凶斗恶的举动,只是走进屋的几步路,已经让他感到紧张不安,从而屏住了呼吸。钟业主动伸手,随和笑道:“你好。”梁子明不由自主垂下头,看到钟业手臂上成片的纹身,没有龙没有虎,只有几行拉丁文,关于生命和爱,中间四个人名,他看到了最显眼的Stella。梁子明忘记盯着看了有多久,回过神的时候,钟业还举着,他迟疑地握了一下。从教学楼出来,季语将学生的天真当笑话讲给钟业听,后者亦笑了笑,说道:“难怪对我这么热情。”季语不允许钟业在她工作的时候来找她,就是不想让学生撞见,时不时在课堂上起哄,影响她教书。今日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还将…

前段时间,季语被升为助理教授,带领她的老教授非常赏识她,经常给她独立授课的机会。

季语教的一节生物课里,有位叫梁子明的男生,才十七八的样子,课后常到她的办公室问问题。

刚开始季语觉得他好学又聪明,是个可造之材,但渐渐她发现,梁子明的好奇心重得来,还总偏题。

“细胞膜的运输分为被动和主动......”季语用铅笔划着重点,抬头看坐在对面的梁子名,心思完全没在书本上,而是盯着自己,她问道,“我脸上有东西?”

梁子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有美丽智慧,让我移不开眼。”

梁子明拼尽全力,展现出一个充满魅力的笑容,眼神中情愫昭然若揭,其实,他无需努力,浑身上下已经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只是同时,在季语眼里,他像是一只心气高、冲动的小牛,甚至不值得为他幼稚的行为感到困扰。

季语笑笑,说:“我应该在课上提过,我有三个子女,我的大儿子明年也该读大学了。”

“老婆”

钟业算好季语下班时间来接她,路上还耽搁了几分钟,所以没有敲门,看到里面还有学生,连忙道歉,“不好意思......”

又对季语笑了笑,说:“你慢慢,我在外面等你。”

季语愣了愣,在钟业关上门前叫住他,拖到自己身边,介绍道:“这个是梁子明,我学生。”

“我先生,李逸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