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需要。
麦莉莉耳上的伤口已是锥心地痛,尖叫没出口,半边脸又迎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
季语扇了她一巴掌。
麦莉莉被打歪,倒下的时候压到伤口,她叫得惨烈,下意识撑起身,本就晕沉的脑袋被季语揪着发根,按在沙发上,她又叫了一声。
季语看着麦莉莉,提不起一丝同情,满脑子是自己那个没出世的孩子,“伤痛,坐监,这些全部是你该受的,放过你,我不配为人母,杀了你,那我就同你们一样,不配为人!”
97赠品
话虽这么说,看着手无寸铁的麦莉莉,季语握着从她腰间夺过的一把枪,恶魔似有一瞬间浮上水面,朝她微笑招手。扣下扳机,不到半秒的时间,她的恨,她的怒,即刻得到释放。若不然,她便只得尽人事,听天命。天,却总有偏颇。这一刻,她深深体会到钟业的挣扎,有计不能施,有仇不能报。像是忍受着饥饿,眼前时时刻刻吊着一块肉,良知和道德告诉你那叫偷,私心戳着你的太阳穴,要你看清楚,那本就是你的心头肉。“阿莹。”手腕被人捏住,不清楚钟业从什么地方出来,他轻轻握住枪管,季语骤然清醒,松开了手。钟业将枪收到自己身后,手背抹掉季语额头上出的冷汗,笑了笑,说:“一日练十二个钟,努力没有白费。”季语顾不着为闪过的危险念头感到后怕,她比较关心的是:“你几时回的家?”钟业旁若无人般,把她的碎发拨到耳后,笑说:“神枪手练习,我不敢打扰,一回来就进了健身房。”此时季语才发现,他穿着运动裤,上身随意套了件帽衫,拉链停在胸口,脖颈滴着汗。他什么都听到了。钟业对这个女人有无底线的纵容,其实麦莉莉早就明白这点,不然也不会选他不在的时间上来同季语对峙。她只是不愿相信,真的有无条件的爱,与其说上来是对峙,倒不如说是证明。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信。真的有不讲条件、不离不弃的爱。麦莉莉嫉妒,但更多的是慌乱,她低估了这对男女,她的能力,他的护短,导致现在陷入危境。钟业越不在乎白巧莹的肆无忌惮,越会追究和记恨她对她的羞辱。此前,钟业收拾对家的残忍手段,麦莉莉大部分参与其中,自然懂,在他面前,求情不如求死。麦莉莉仰头,阿良这会也出来了,朝着她走来,她连忙搬出对钟业最有威慑力的筹码,至少是她认为的,她急切地说:“Stan,没有了我,你同我爸等于彻底决裂,你刚回来,好多新加入的兄弟未认全,你想清楚,帮派内斗对你没有好处。”无从得知钟业有没有听进去,他的面色毫无变化,倒是阿良,看到麦莉莉吃瘪,十分解…
话虽这么说,看着手无寸铁的麦莉莉,季语握着从她腰间夺过的一把枪,恶魔似有一瞬间浮上水面,朝她微笑招手。
扣下扳机,不到半秒的时间,她的恨,她的怒,即刻得到释放。若不然,她便只得尽人事,听天命。
天,却总有偏颇。
这一刻,她深深体会到钟业的挣扎,有计不能施,有仇不能报。
像是忍受着饥饿,眼前时时刻刻吊着一块肉,良知和道德告诉你那叫偷,私心戳着你的太阳穴,要你看清楚,那本就是你的心头肉。
“阿莹。”
手腕被人捏住,不清楚钟业从什么地方出来,他轻轻握住枪管,季语骤然清醒,松开了手。
钟业将枪收到自己身后,手背抹掉季语额头上出的冷汗,笑了笑,说:“一日练十二个钟,努力没有白费。”
季语顾不着为闪过的危险念头感到后怕,她比较关心的是:“你几时回的家?”
钟业旁若无人般,把她的碎发拨到耳后,笑说:“神枪手练习,我不敢打扰,一回来就进了健身房。”
此时季语才发现,他穿着运动裤,上身随意套了件帽衫,拉链停在胸口,脖颈滴着汗。
他什么都听到了。
钟业对这个女人有无底线的纵容,其实麦莉莉早就明白这点,不然也不会选他不在的时间上来同季语对峙。
她只是不愿相信,真的有无条件的爱,与其说上来是对峙,倒不如说是证明。
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信。
真的有不讲条件、不离不弃的爱。
麦莉莉嫉妒,但更多的是慌乱,她低估了这对男女,她的能力,他的护短,导致现在陷入危境。
钟业越不在乎白巧莹的肆无忌惮,越会追究和记恨她对她的羞辱。
此前,钟业收拾对家的残忍手段,麦莉莉大部分参与其中,自然懂,在他面前,求情不如求死。
麦莉莉仰头,阿良这会也出来了,朝着她走来,她连忙搬出对钟业最有威慑力的筹码,至少是她认为的,她急切地说:“Stan,没有了我,你同我爸等于彻底决裂,你刚回来,好多新加入的兄弟未认全,你想清楚,帮派内斗对你没有好处。”
无从得知钟业有没有听进去,他的面色毫无变化,倒是阿良,看到麦莉莉吃瘪,十分解气,心情好得不得了,对这位年轻阿嫂的敬意油然而生,抱着开玩笑的心情说道:“阿嫂好枪法,下次能不能打其他部位,比如嘴。”
阿良指桑骂槐,这是嫌麦莉莉话多,季语勾起唇角笑,一口答应:“好啊,再不走,一会就拿你练手。”
钟业在麦莉莉被架走时无关痛痒地瞥了眼,然后注意力又全回到季语身上。
直到麦莉莉的尖叫戛然而止,季语坐下,低头拉了拉钟业的衣角,等他缓缓蹲下,进入到自己视线内,便一把抱住他,头埋入他的颈窝里。
渐渐地,季语开始允许自己偶有脆弱,在他面前,卸下伪装,袒露心扉:“我刚才突然......突然有一枪了结她的冲动。”
好恐怖。
钟业拍了拍她的背,问道:“那你现在还想吗?”
季语与他拉开距离,看着他,想了一会,说道:“我不知道。”
几秒后,她紧接着问:“如果我说想......”
她不敢问,那他会怎么办,她知道他一定有办法。
钟业笑了笑,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浴室有薰衣草海盐,泡个热水澡,先把空调关了,一冷一热容易伤风。”
目送季语上了楼,钟业看了看刚才没收的枪,取下弹匣将全部子弹倒了出来。
钟业独自使用的健身房,地方不算大,摆满了不同重量的哑铃,一个鞍马,镜子前有扶杆。
麦莉莉被阿良推进这里,耳朵已经止住血,就是包扎得滑稽,然而赤手空拳的,除非她还想挨几枪,不然她只能好好呆着。
钟业一进到房内,阿良识相出去,席地而坐的麦莉莉站起身,手肘搭着扶杆,破罐子破摔般说道:“我自取其辱,你开心了。”
钟业将空枪递给她,不多废话,“走,以后不要再来。”
麦莉莉握住枪,顿了一会,在钟业松开的一瞬间拉住了他,被甩开是意料之中,她终究是不甘心,问道:“她有什么,值得你扑心扑命?”
钟业警告她:“麦莉莉,你爸是人,不是神,我送你入监狱,自然能让你出不来,麦世强捞得到你,靠的是她一句话,你无需拿你爸来压我,你知道我们已经水火不容。”
麦莉莉嗤笑,在钟业走出房间前说,“刚才你听到她讲的话,她自己都承认,贪的是你的钱,不是人啊。”
“狐狸精一个,在你之前不知几多蠢材上了她的当,开张了几多次。”
钟业定住,过了几秒,气定神闲走到麦莉莉面前,脚下轻轻一扫使她重重侧摔在地。
麦莉莉吃痛着翻动身体,五指被狠狠踩住,钟业赤着脚,在地上碾动着,力道之大,好似要扯开筋络。
她疼得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只得仰头看钟业,而对方的话像一盆冰水泼下来:“属于她的东西,不叫贪,而你,再踏进这里一步,碍到我老婆的眼,就不会是爬出去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