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1)

“今日我以青蝶饲主之名...”沈知微的声音坚定而决绝,她握住萧景珩持剪的手,狠狠刺入自己心口,“...断这百年轮回!”喷涌的血雾中,冰昙花绽放出并蒂双生,花蕊里躺着那对螭纹玉佩。那玉佩仿若命运的钥匙,承载着他们的希望与未来。

萧景珩徒手挖出冰昙根茎,“噗”的一声,带血的根须竟拼出婚书全文。他忽然想起雨夜初见时,沈知微颈间擦过的不是箭矢,而是他亲手种下的冰昙芽。那冰昙芽仿若命运的种子,在这一刻绽放出绚烂的光芒。

当最后一瓣冰昙坠地时,“簌簌”声响,冰渊升起青铜鼎。鼎身浮现的却非铭文,而是沈知微当年在状元街撕袍验身的场景。萧景珩染血的手抚过鼎耳,突然轻笑:“王妃可知,那日你束胸帛布...沾着本王的心头血?”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却又难掩其中的深情,仿佛是在诉说着一段被岁月尘封的爱情。

(本章完)

第93章 焚心契

丑时·旧影惊现

丑时,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整个冰渊被黑暗紧紧包裹,仿若一座与世隔绝的神秘囚牢。青铜鼎静静矗立在冰渊之中,散发着幽冷的光泽,鼎上的寒雾仿若有生命一般,缓缓凝聚,逐渐幻化成永昌二十三年的长安街景。

沈知微站在鼎前,目光紧紧锁住那如梦幻般的画面,随着雾气的逐渐清晰,她看清了那抹玄色身影。十八岁的萧景珩隐匿在状元牌坊后,身形修长,眉眼间却透着几分冷峻与神秘。他的指尖夹着一根银针,正小心翼翼地挑着她束胸帛布渗出的血迹,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丝不容察觉的决绝。

“原来那时...”沈知微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震惊与恍然,她缓缓伸出手,抚过鼎身上正在消散的幻象,仿佛想要触摸那段被时光尘封的过往,“王爷取我心头血,是为炼冰昙香?”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失望,更多的是对命运捉弄的不甘。

萧景珩站在一旁,蟒靴重重地碾碎脚下的冰晶,“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冰渊中回荡,露出埋藏百年的青石砖。砖面血槽蜿蜒曲折,仿若赤鳞游弋,最终缓缓汇向冰渊深处的水晶棺。“王妃不妨猜猜,”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当年你父亲暴毙时攥着的账册,如今在何处?”他的目光深邃,凝视着沈知微,仿佛在等待着她的回应。

北狄祭司的残魂仿若从地狱中挣脱而出,突然尖啸起来,那声音尖锐而凄厉,仿若鬼哭狼嚎,让人毛骨悚然。雪暴中,三百玄甲军尸身缓缓浮现,他们的身影在风雪中若隐若现,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每具尸骸心口都插着沈家剑,剑穗上的玉牌刻着“顾”字,那正是顾皇后母族的徽记,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隐藏的血腥历史。

丑时·剖玉惊谶

丑时的黑暗愈发深沉,冰渊突然裂开千丈缝隙,“轰隆”一声巨响,仿佛是大地在痛苦地呻吟。沈知微腕间的玉锁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下应声而碎,“啪”的一声,锁芯滚落,露出半枚螭纹玉佩。

那玉佩在冰渊的幽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与萧景珩怀中的残玉相撞的瞬间,一道强烈的光芒闪过,永昌二十三年的雨幕仿若时空隧道,穿透而来。

十四岁的萧景珩跪在太庙之中,殿内烛火摇曳,光影交错。他面容稚嫩,却透着一股坚毅,眼睁睁地看着顾皇后剜出他脊背的赤鳞,鲜血顺着他的脊背缓缓流下,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珩儿记住,”顾皇后的声音冰冷而决绝,“待你遇见心口生青蝶的女子,需将冰昙根种入她第三根肋骨。”少年掌心紧紧攥着的,正是沈知微及笄日失踪的银剪。

“原来银剪上的冰昙汁...”沈知微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既有对真相的难以置信,又有对萧景珩的愤怒,她突然扯开萧景珩的衣襟,只见他心口溃烂处赫然埋着银剪残片。“...是王爷自己种下的?”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质问,仿佛要从萧景珩的眼中找到答案。

萧景珩却没有丝毫躲避,他徒手挖出血肉中的残片,“噗”的一声,鲜血涌出,带毒的冰昙根茎突然缠住沈知微的脖颈,那触感冰冷而黏腻,仿佛是一条冰冷的蛇。“王妃现在逃,还来得及。”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瞳孔中的赤鳞纹暴涨,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毕竟本王这条命,本就是为你备的药引。”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决绝,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命运。

寅时·燃鳞血誓

寅时,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浓重,当第一簇冰昙火悄然燃起时,那火焰幽蓝而诡异,照亮了冰渊的一角。沈知微在火光的映照下,看见了冰棺中的自己。

冰棺中的她身着青蝶嫁衣,嫁衣下摆绣着螭吻纹,那纹路蜿蜒曲折,仿若活物。然而,她的心口却插着萧景珩的玄铁扇,那玄铁扇冰冷而锋利,正是当年他姐姐咽气时握着的凶器。

“双生蛊要的从来不是血脉...”沈知微的声音坚定而决绝,她突然旋身一转,手中利刃化作一道寒光,瞬间斩断冰昙根茎,“咔嚓”一声,汁液溅在萧景珩溃烂的赤鳞纹上,“...而是饲主甘愿献祭的痴念!”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了然,仿佛看透了命运的真相。

三百玄甲军尸骸仿若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突然暴起,他们的动作僵硬而诡异,剑锋所指皆是萧景珩的命门。沈知微反应迅速,她的软剑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绞碎七柄利刃,“呼呼”作响。然而,她却发现每柄断剑上都刻着“沈”字,那正是父亲书房密匣中失踪的族剑。

“王爷好算计。”沈知微的声音冰冷而嘲讽,她将断剑抵在萧景珩的喉间,那剑刃闪烁着寒光,“用我沈氏剑法养私兵,再用冰昙香诱我动情...”她的剑尖突然转向,刺入自己心口,“噗”的一声,鲜血涌出,“这局棋,臣妾陪你下到底!”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无畏与决绝,仿佛在向命运宣战。

(本章完)

第94章 涅槃咒

亥时·血册惊变

亥时,黑暗如同汹涌的潮水,将整个冰渊彻底淹没,刺骨的寒意仿若实质,肆意地弥漫在每一寸空间。冰层塌陷的轰鸣声,仿若沉闷的战鼓,在这死寂的冰渊中轰然作响,打破了夜的宁静。沈知微身形踉跄,却仍死死攥紧手中染血的账册,那账册仿佛承载着她全部的希望与挣扎,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萧景珩面色苍白,却强撑着靠近,他的赤鳞血滴落在册页之上,那殷红的血,在幽冷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目。随着血液的渗入,永昌二十三年的墨迹仿若被赋予了生命,突然浮动起来,化作三百青蝶,振翅扑向冰渊深处。沈知微瞪大了眼睛,努力看清每只蝶翼上的刻字,那竟是沈氏历代嫡女的生辰忌日!这些刻字仿若一道道无形的枷锁,将她与家族的命运紧紧捆绑在一起。

“王爷这局棋...”沈知微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既有对真相的难以置信,又有对萧景珩的愤怒与失望,她突然将账册按在萧景珩溃烂的心口,那触感温热却又带着一丝血腥,“...从臣妾及笄那日便开始了?”话音刚落,册页遇血竟显出新字:“永昌二十三年三月初七,沈知微承蛊,萧景珩剜心。”这字迹仿若命运的审判,将他们之间的纠葛赤裸裸地展现在眼前。

北狄祭司的残魂在雪暴中肆意尖笑,那笑声尖锐而凄厉,仿若鬼哭狼嚎,让人毛骨悚然。“双生蛊终要见血!”随着这声嘶吼,三百青蝶突然调转方向,它们的蝶翼闪烁着诡异的光,毒粉迅速凝成冰锥,如同一群夺命的暗器,直刺沈知微眉心。那冰锥在寒风中呼啸,带着死亡的气息。

子时·剜蝶惊梦

子时,夜色愈发深沉,黑暗仿佛要将一切吞噬殆尽。萧景珩反应迅速,玄铁扇如黑色的闪电,绞碎第一波冰锥,“呼呼”声中,冰锥化作齑粉。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知微眼前出现了母亲的幻影。

冰雾中,沈夫人面色苍白,却眼神坚定,正将玄铁软剑刺入自己心口,“噗”的一声,鲜血涌出。“微儿记住,青蝶破茧时,需饮至亲血...”她的声音虚弱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剑尖挑出的竟是半株冰昙花。那冰昙花在冰雾中闪烁着幽光,仿佛是命运的指引,又似是危险的警示。

“母亲!”沈知微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徒手去抓幻影,可掌心却被冰昙根茎刺穿,“啊”的一声,她疼得面容扭曲。萧景珩见状,突然从背后禁锢她双臂,他的力气大得惊人,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王妃现在信了?你才是真正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急促,赤鳞咒印突然暴起,仿若燃烧的火焰,他呕出的黑血中裹着冰昙芽孢。那芽孢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仿佛是罪恶的种子。

三百青蝶在此刻汇聚成剑,剑柄螭纹与萧景珩背上咒印重合,仿佛是命运的安排。沈知微的软剑突然不受控制,剑锋直指他咽喉,那剑刃闪烁着寒光,仿佛是死神的镰刀。“原来王爷日日喂我的汤药...”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手摸到袖中暗藏的冰玉瓶,“...封的不是寒毒,是青蝶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仿佛是被最亲近的人背叛。

丑时·铸心迷局

丑时,冰渊内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一张拉满的弓,随时都会断裂。当第一滴冰昙汁渗入剑锋时,青铜鼎上的螭吻仿若被唤醒的巨兽,突然睁眼,那双眼散发着幽冷的光,仿佛能看穿一切。沈知微腕间玉锁残片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飞入鼎中,与萧景珩的赤鳞血交融成血琥珀。那血琥珀在鼎中闪烁着诡异的光,仿佛是命运的结晶。

北狄祭司的白骨手仿若从地狱伸出的魔掌,穿透琥珀,抓出永昌二十三年的合卺杯。那合卺杯在白骨手中显得格外脆弱,却又承载着无尽的回忆。

“王爷可还记得...”沈知微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她突然夺过酒杯一饮而尽,“...大婚夜你说要与我生死与共?”酒液中的冰昙芽孢在她心口绽放,青蝶纹竟开始吞噬赤鳞咒。那青蝶纹仿若活物,在她心口扭动,仿佛是在宣告着命运的转折。

萧景珩见状,徒手捏碎合卺杯,“咔嚓”一声,瓷片割破他掌心,鲜血涌出。“王妃错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突然将染血瓷片按入自己心口,“那夜合卺酒里...藏的是解药!”随着他的动作,溃烂的赤鳞纹突然剥落,露出底下跳动的冰昙花。那冰昙花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仿佛是生命的希望,又似是命运的诅咒。

寅时·冰魄血誓

寅时,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浓重,冰渊深处传来龙吟,那龙吟声悠长而雄浑,仿佛是古老的巨兽在宣告它的觉醒。沈知微在这龙吟声中,看清了萧景珩的瞳孔,那里面映着十四岁的自己,正将银剪刺入他脊背。少女腕间玉锁刻着“沈婉清”三字,与如今她戴的长命锁别无二致。

“原来臣妾与姑祖母...”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既有对真相的难以置信,又有对命运的无奈,她突然扯断玉锁掷入冰渊,“...都是王爷棋盘上的蛊?”那玉锁在冰渊中坠落,仿若一颗流星,划过黑暗的夜空。

青铜鼎应声炸裂,“轰隆”一声,迸出的不是火焰而是江南烟雨。那烟雨仿若虚幻的梦境,在冰渊中弥漫开来。萧景珩在雨幕中攥住她手腕,他的手滚烫,仿佛要将她的温度融入自己的血液。“王妃当真不记得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扯开衣襟,心口冰昙花蕊里蜷缩着婴孩,眉眼与沈知微如出一辙。那婴孩仿若命运的奇迹,在冰昙花蕊中沉睡,却又承载着无尽的秘密。

三百青蝶突然俯冲,毒粉凝成婚书悬于空中。沈知微看见自己的笔迹添在末尾:“若违此誓,愿受万蝶噬心之刑。”她终于想起及笄那日,父亲咳血时塞给她的不是账册,而是沾血的婚书。那婚书仿若命运的枷锁,将她与萧景珩的命运紧紧捆绑在一起。

卯时·烬红尘殇

卯时,第一缕晨曦艰难地穿透冰层,洒在冰渊之上,仿佛是希望的曙光。沈知微心口的青蝶纹开始结茧,那茧闪烁着幽光,仿佛是命运的牢笼。萧景珩的玄铁扇突然裂成七枚银针,针尖挑着她当年断发,那断发在风中摇曳,仿佛是岁月的痕迹。

“王妃可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深情,将断发缠上自己溃烂的腕脉,“...你的青丝才是真正的解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与愧疚,仿佛是在诉说着一段被隐藏的爱情。

北狄祭司的残魂发出最后尖啸,那声音仿若来自地狱的回响,雪暴凝成顾皇后身影。她手中的冰昙花突然爆开,花蕊里掉出螭纹玉佩正是沈知微及笄日失踪的那半枚。

“珩儿,取她心头血!”顾皇后的虚影厉喝,声音中充满了命令与决绝。萧景珩却反手将银针刺入自己太阳穴,“母后,这场戏...孩儿演够了!”随着他的动作,赤鳞咒印突然倒流,冰渊深处三百水晶棺同时开启,“嘎吱嘎吱”的声音仿若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仿佛是在宣告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又似是一个新时代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