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忘记他们是回房间织围巾的。

阮云乔目光游移,“哥哥,你不该找我呀,我又不会。”又理直气壮地看向有点不敢置信的阮景煜,“呐,看见了吗?这是我家宝宝给我织的爱心围巾,哼。”

阮景煜如遭雷劈,他以为霍时洲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谁能想到就一个下午,他就速成了啊?

他真的以为是乔乔在霍时洲的口头指导下织的围巾啊!

“不行,我也要学织围巾。”他伤的只是左手,右手好好的。

何况经过一个星期的养伤,伤口好得七七八八了,起码早就不会流血了。

霍时洲看着破防的阮景煜,有点好笑,“大舅哥,我教你。”

事实证明,阮家兄妹俩是一模一样的手残党,阮景煜吃完晚饭后,学了整整两个小时,还是不会。

于是他只能默默仰着脑袋看着天花板,“乔乔,哥哥真的很笨吗?”他居然有不如霍时洲的地方。

阮云乔扯了扯嘴角,耐心安慰道:“哥哥,每个人擅长的东西不一样呀,你也很优秀的呀,我也不会织围巾呐。”阮景煜眼巴巴地看着她,“真的吗?乔乔不会嫌弃哥哥没有用吗?”

霍时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居然和他比茶艺是吧?

“真的呀,哥哥你心思别这么敏感呀。”阮云乔觉得这不像她哥哥平日里的风格。

“宝宝,我们要怎么给长辈们选围巾颜色?要不都用红的和黑的?”他们自己的情侣款围巾,他再织个图案上去。霍时洲又顺嘴提了一句,“大舅哥适合灰色,他戴灰色围巾好看。”

阮云乔点点头,“听阿洲的,我相信你的审美。”至于她哥哥,戴灰色围巾是挺好看的。

毕竟是霍时洲帮她织的,她没意见,她哥哥肯定也没意见,收礼物的人怎么会有意见呢?

阮景煜气笑了,不就是不想他和乔乔也戴同款围巾吗?

他这个妹夫居然当着乔乔的面给他上眼药。

他记住了。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是元旦前一天了。

十二月里,霍时洲织好了给阮爷爷阮爸爸阮妈妈和他爸爸妈妈的围巾,还有他大舅哥的灰色围巾。

阮云乔为此好好地奖励了他一番,她实在太喜欢霍时洲在她围巾上面织的那朵白乎乎的云朵了。

霍时洲的黑色围巾上面是两朵云朵,一朵更大的云朵从身后怀抱住了小一些的云朵。

阮景煜忿忿不平,他忍。

等回了京城,看他怎么给霍时洲使绊子。

阮云乔其实之前十月份的时候,还收到了陆家张英婶婶送她的红色围巾。

她的围巾其实还挺多的,在这里红色都有三条,不过阮云乔最喜欢的还是霍时洲给她亲手织的围巾。

男朋友的爱,谁懂啊?

不对,是她老公。

阮云乔看着大包小包在整理行李的霍时洲和阮景煜,心下好笑。

他们是回家过年,怎么大包小包的?

阮景煜的伤养了一个多月,早就生龙活虎的了。

这会儿霍时洲在整理他和阮云乔的行李箱,阮景煜先前十一月在他们家养伤的一个星期里,带了很多衣服在这。

哪怕十二月他又搬回去了单身宿舍,依旧没把东西搬走。

“不是我说,阿洲,咱们可以到了京城再买呀,带着钱票就够了。”阮云乔看着有点忐忑的男人,好笑地道。

霍时洲摇了摇头,“不行,万一爷爷和爸妈来车站接我们,空着手很失礼了。”这可是他婚后第一次见家长。

阮云乔也没话说了,她被他这么一说,确实好像是要带的。

她还没见过家长呢,虽然看过霍爸爸霍妈妈寄过来的照片,电话里也聊了不少次天。

阮云乔十天半个月就要给家里打电话,为了不厚此薄彼,她也打电话给了霍爸爸和霍妈妈。

等他们收拾好了,霍时洲的警卫员沈皓负责开车,送他们去火车站。

一路无话地到了火车站,没等几分钟,阮云乔就看见了他们那趟火车“呜呜呜……”地朝着站台开了过来。

“阿洲,哥哥,火车来了!”穿着军大衣,戴着红色围巾的阮云乔头上还带着雷锋帽,手上裹着厚厚的手套,小脸蛋红扑扑的,脚上是厚厚的鹿皮靴子,很是兴奋。

霍时洲和阮景煜一人拉着一个红色牛皮行李箱,还有一个黑色牛皮小行李箱,以及一蛇皮袋的大包小包。

两个都穿着军大衣的男人,围着围巾,身量极高,阮景煜和霍时洲都是一米八八的身高,在人群中格外出众。

而阮云乔哪怕全身上下都包裹得严严实实,也能从她那双湿漉漉的杏眸看出这是一位极其出众的美人。

霍时洲看着她雀跃的小眼神,眼中带着宠溺,“乔乔小心点。”他们这次没自己买票。

霍时洲的级别可以买到硬卧,但是阮云乔娇气惯了,她坐火车都是她爷爷出钱买的软卧。

反正她爷爷退休金很高,她很理所当然地啃老。

所以霍时洲和阮景煜也体验到了一把坐软卧的待遇。

阮景煜和霍时洲先前从来没有这个待遇,谁让他们是男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