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两小只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阮云乔从自己手提的编织小包包里掏出三朵头花,这还是霍妈妈做的。

“新梅新兰过来,这是婶婶送你们的见面礼。”这是丝绸做的发圈,粉粉嫩嫩的,很适合女孩子。

严新梅和严新兰看着她们爸爸妈妈,见他们没阻止,这才乖巧地笑着道:“谢谢婶婶。”

又把剩下的一个天蓝色的发圈送给方婷,“弟妹,这个是给你的,母女一起戴。”阮云乔声音很温柔。

方婷看着丝绸发圈眼前一亮,反应过来后她客套道:“这多不好意思,嫂子你自己留着戴吧。”

阮云乔直接塞在她手里,“别这么客气。”随即端起严承烨切好的奶油蛋糕,对着在和严新扬聊天的岁岁和年年招了招手,“过来吃蛋糕。”

严新扬很听他爸爸的话,爸爸昨天说了让他跟着霍叔叔家的两个哥哥玩,以后当他们的小弟。

加上他长得又可爱,脾气也挺好,岁岁和年年也是颜控,聊天还是很愉快的。

严家四个孩子,包括方婷和严父严母其实也是第一次吃奶油蛋糕,后者是因为舍不得,前者没见过。

现在才十点过半没多久,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聊天。

“霍哥,我家小儿子也要上学前班了,要不让他和你家岁岁年年同班怎么样?”严承烨也是十几年没吃到这熟悉的味道了,有点感叹。

岁岁和年年本来正趴在茶几上,吃着他们的小蛋糕,闻言疯狂摇着小脑袋,“不要不要,年年和哥哥不去学前班的。”

霍时洲低声道:“他们在家自学,乔乔会教他们的。”严承烨有点失望,但也能理解,京大高材生教三岁小孩子绰绰有余。

阮云乔正和方婷聊天,她惊讶地看着长得唇红齿白的严新华,这小孩才十三岁就高一了啊?

不过也好像正常,五二二学制,上学早十三岁就能读高一。

严新华被阮云乔看得脸红红的,她只得扭头不看他,真是个容易害羞的小帅哥。

这时,从外面回来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男人,他手上还提着刚去买的烤鸡。

他穿着海魂衫配灯芯绒衬衫,长得和严承烨有四五分相似,英俊得有点扎眼,也是唇红齿白的大帅哥。

“霍哥,乔乔姐。”严承宇今年二十,当年阮云乔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才十五岁。

严父严母却是朝着严承宇翻了一个白眼,“让你买只烧鸡去了那么久,是不是又跑去偷玩了?”

第209章 摆地摊的严承宇

严承宇两年前高中毕业下乡,严父严母打点了让他待在他们老家的大队,就等着两年时间一到再把他调回城。

没想到他刚下乡没多久,运动就结束了,第二年更是高考恢复。

严承宇没通过高考回城,运动结束的第二年年初,严父给他找了个工作,他在H县乐不思蜀,今年过年就被逮回来了。

严承宇回来后被安排到了街道办当临时工,严父严母本来是想让他考大学,还想给严承宇报名阮云乔的朝阳教育,他们大院好多子弟都去了。

毕竟人家这是活招牌。

让严父严母没想到的是严承宇打死都不想学习,他们只能给他随便找了个招人的临时工混日子,让他想考什么工作岗位就好好备考。

眼看小半年过去,严承宇还是当着他的临时工,严父严母气得要命。

让他相亲他不相亲,他大哥严承烨二十岁,媳妇都怀上严新华了。

“这是给我留的吗?”看着把烧鸡放在饭桌上,走过来伸手把桌上留着的那块奶油蛋糕拿起来的严承宇,严父冷笑,“不是。”

严承宇灵活地往他大哥身后一躲,“我又不是没买烧鸡,这么凶做什么?”他说着还吃完了奶油蛋糕。

“你都二十岁了,你大哥十九岁就结婚了,二十岁都有你大侄子了,让你相亲你不相亲,让你考工作你不考工作,你想干什么!”严母发愁,她眉毛都快拧成毛毛虫了。

严承宇嘿嘿一笑,“我才二十,霍哥也是二十六岁才结婚哇。就算我不结婚,我都有四个侄子侄女了,还怕他们不给我养老嘛?再不济,还有爸妈呢。”他也想啃老呀。

严新扬点点头,“给叔叔养老。”又看向他哥哥姐姐们,“哥哥,大姐,二姐,我们要给叔叔养老哦,他说给我们买好吃的好玩的。”笑得很开心。

严新华兄妹三人也跟着点点头,“给叔叔养老。”不然叔叔没媳妇多可怜啊。

年年看着他们,有点恍然大悟,趴在岁岁耳朵旁边小声道:“哥哥,原来不只是我们要给舅舅养老呀。”

岁岁拍拍年年的肉胳膊,“所以弟弟要加油。”他一个人养妈妈爸爸舅舅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太爷爷很辛苦的。

年年也拍拍岁岁的肉胳膊,“好!”

原本想骂严承宇没出息的严父严母都卡住了,实在是小朋友们认认真真的语气太可爱了。

所以他们只是道:“要不承宇你去部队当兵好了,反正才二十,去军营里多练练。”也不能一直当临时工无所事事啊。

严承宇如遭雷劈。

因为严承烨也赞同地点点头,“可以,承宇也该长大了,都二十了还这么小孩子心性。”这怎么能放心让他结婚生子呢?

“不!大哥!我不要去部队!我不要结婚!我一个人好好的!”他直接绕到沙发后面,伸手按着严承烨的肩膀,“大哥,你不疼我啦!我不是你唯一的亲弟弟了吗?”

“别撒娇!又不是六七岁!”严承烨很无奈,他比严承宇大了十四岁,对这个弟弟其实有点像在养儿子。

“不去部队也行,要么考工作,要么相亲结婚,要么考大学,哪怕是中专大专也行。”严承烨无奈地把严承宇给他捶肩膀的手挪开。

严承宇咬咬牙,眼神坚定地看着屋内的众人,“我不想,我想赚钱。”他这几年黑市赚了不少钱。

严父面色一沉,“你做什么赚钱?”现在政策虽然比起运动期间宽松了不少,但是明面上并不鼓励经商,只有个体户摆地摊。

阮云乔抱着怀里的崽,他们是不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爸,我也不瞒你,我现在和我朋友在收乡下大队的东西,然后摆地摊卖给城里人,比工作还赚钱。”严承宇觉得他又没搞很大的摊子,只是小打小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