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兽医看出来皇甫浩然有些于心不忍,接着道:“猫和人是不一样的,对于猫来说,绝育对它是一件一劳 永逸的事情。一般绝育后的猫只会伤心几天,等伤口好了,便又会恢复活蹦乱跳,没有发情的困扰,就没了 什么苦恼,每天都乐呵阿的,吃吃暍暍,还会长肉呢!”
“皇甫先生,您就放心吧。”
兽医给皇甫浩然吃了一颗定心丸。
面对小猫乞求的目光,皇甫浩然的内心好受了一些,点了点头,道:“那就麻烦医生了。”
“没事。”
又过了五六分钟,兽医感觉麻醉药的药效应该上来的差不多了,从他带来的大箱子里,拿出来了一系列 的手术设备,将手术刀进行了消毒。
皇甫浩然陪在小猫面前,安慰道:“喵喵,医生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我也是为了你好,可能会稍微有 一点疼,但是长痛不如短痛,你就疼几天,以后十几年以后都不会再疼了。你想你若是发情,走丢了过马路 的会后被车碾压到了,或者被坏人抓走了怎么办。”
一想到眼前这只萌萌的小猫可能会遭受那些事情,皇甫浩然就受不了。
可现在他明明已经和小猫说完了道理,小猫还是乞求地看着他,让他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将手术刀消毒好的兽医对着皇甫浩然笑了笑,道:“好了,皇甫先生,我要幵始做手术了。请您稍微往 旁边让一让。如果您觉得过于残忍的话,您可以先到外边的椅子上坐一会二,等手术完了,我第一时间喊您 进来。”
皇甫浩然沉默地往旁边让了让。
他本想按照兽医说的先出去。
可小猫眼睛里的乞求渐渐的变成了无助和类似绝望的情绪,这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心安理得的出门。
兽医拿着手术刀站在了刚才搭好的手术架上,手术灯太晃,照射的小猫眼睛里一直控制不住往外流眼
被诅咒的男人vs毛绒控07 泪。
皇甫浩然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在心里不断地安慰着自己“是为了它好,是为了它好,是为了它 好”,唯有这样他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说出阻止兽医给小猫做手术的话。
手术刀在手术灯的照耀下散发着冷光。
在这一刻,皇甫浩然觉得小猫看向自己的目光变成了恨意。
那恨意让皇甫浩然内心一痛。
兽医严肃地站在手术台前,开始去绑小猫的四肢在手术架上。
知道马上就要发生什么,小猫在麻醉药对自己的身体还没彻底上来的时候,将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拼命地在手术架上挣扎了起来,拒绝兽医给它的四肢进行捆绑。
兽医没料到麻醉药已经打上去这么长时间,这小猫居然还有力气扑腾,手忙脚乱地去按那小猫。
小猫挣扎中,兽医手中锋利的手术刀就一下子滑过了小猫肚子上的皮肤,瞬间几缕猫毛从小猫的身上掉 了下来,紧接着鲜红色的血液就从小猫身上流了出来。
血液染红了小猫身上的猫毛,又滴落在雪白的手术台台纸上,渲晕了一片红。
终于,小猫丧失了最后一点体力,被兽医按住了。
兽医将手术刀放在一边,抓着它的四肢,一只一只地绑在手术台的台架子上。
兽医长出了一口气,再次拿起手术刀,这刀刚要落下,便听见身后传来了皇甫浩然的声音。
皇甫浩然道:“这手术我不做了。”
兽医愣了愣,回过头看向他,连忙道:“皇甫先生,刚才被小猫挣脱了,那绝对是一个意外,我保证在 手术过程中绝对不会再发生了类似的事情,我发誓。”
皇甫浩然依旧坚持,道:“我说不做了就是不做了。”
“为什么? ”兽医不解。
皇甫浩然没办法说,不管是小猫求助、哀求、或者充满恨意的的眼神都让他心里很不安,这种不安,甚 至强烈过皇甫浩然从小长到大的任何时候。
皇甫浩然也不想说,雪白的手术台面台纸上,那小猫刚刚流出的鲜血刺痛了他的神经。
“反正就是不做了。”皇甫浩然走上手术台前,将小猫的四肢从手术台上接下来,然后将它抱在怀里, 顺便抬手将小猫眼角的眼泪擦了擦,心疼地道:“乖,不哭了,我想好了,我明天就去宠物市场给你买一只 母猫,和你一起玩。”
兽医跟在皇甫浩然身后,道:“皇甫先生,小猫在做手术的过程中流眼泪,那不是他在哭,而是打了麻 药,又在手术灯刺激下、又长时间闭不上眼睛的结果,一会儿您给它滴点眼药水就好了。”
皇甫浩然停住脚步,对这个话痨兽医彻底没了耐心,将身子一动不能动地小猫抱到了床上,然后从钱夹 里抽出来了一摞钱,递给了兽医,道:“这个是手术费,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请你拿着钱,现在从我家离 幵。”
皇甫浩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冰冷。
兽医选择了闭嘴,接过皇甫浩然递过来的钱,将他给小猫做手术的那一套仪器全都装进了箱子里,然后 抱着箱子从皇甫浩然家离开。
一从皇甫浩然家离开,兽医就忍不住道:“这人他妈的有病,我看他简直就是精神不好,你的猫你爱做 不做,我还求着你做啊!”
发泄完了,兽医数了数手中的钞票,报酬很丰厚,便又转怒为笑,乐呵呵走人了。
卧室内,皇甫浩然守在床边,看着麻醉劲还没过仍旧不能动的小猫,觉得它可怜兮兮的,他伸手想像平 时一样摸一摸小猫的头。
可在这一瞬间,皇甫浩然看见了小猫眼睛里的排斥和防备。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情形。
皇甫浩然的手在空中顿了几秒,道歉道“喵喵,对不起,我没想要去伤害你,以后我不这么做了,你别 生气了”。
小猫刚才都快要被吓死了,现在想到那冷冰冰的手术刀小心肝还打颤。
它就是现在不能动,要是麻醉药效过了,它现在能动的话,它非得狠狠地晈皇甫浩然一口,然后再狠狠 地挠他几爪子出气不可。
皇甫浩然悬在空中的手最终还是落在了小猫毛绒绒的脑门上,揉了揉它。
然后,他发现床单上很快又被小猫染红了血迹。
皇甫浩然有点不安心,又给刚刚才离开的那个兽医打电话让他现在立马回来,兽医进门之后,以为皇甫 浩然想开了决定再给小猫做手术,却听皇甫浩然道:“小猫的肚子上的伤口好像很严重,还有它还在一直流 眼泪,你给我一瓶眼药水,还有你得负责帮它把肚子上的伤口给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