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1 / 1)

但是有个人的出现给他带来了新的希望。

那个人就是杜钰萍,他的亲生母亲。

杜钰萍看着濒临崩溃的韩沐泣不成声,他把她抱紧怀里:“宝宝,妈妈来带你走!”

养父母当然不肯,拦着不让他们走,杜钰萍红着眼睛吼:“我的孩子凭什么不让我带走?”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疼爱。

如果前面那么多的苦是为了这一刻和妈妈的重逢,那就都是值得的,以后他也不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了。

最后杜钰萍给了养父母一笔钱,这件事就这么摆平了,对于韩沐来说,跟着杜钰萍走,他就可以永远离开这个窒息的环境。

这是一次救赎。

虽然不能总跟妈妈待在一起,但妈妈会来看他,给他做好吃的,因为妈妈他又可以重新回到校园,他又变回了以前正常时候的样子,甚至比以前还要明朗,开心,受欢迎。

他不知道,他第一次感受到的疼爱也是最后一次;一次救赎也等同于一次毁灭。

***

安康和韩沐是在福利院认识的。

那时候安奈才一两岁,安心一个人要照顾两个孩子,又要赚钱养家糊口,忙起来的时候根本顾不上,安康和安奈就经常要饿肚子。

福利院经常会有社会人士组织去发放物资给里面的小朋友,安康经常跟着别的胆子大的小孩一起混进去蹭点东西。

只是混进去的人多了,那些按人数准备好的东西就不够分了。

有一次,安康又混进去蹭东西,只不过这一次手速慢了些,他想要的东西已经被别的孩子一抢而空了,他眼见着他要的东西没了,其他东西他也没拿,回头就要走,

妹妹还一个人在家等他回去。

韩沐拦住了他。

两人那时都是小小的一个,也都奶声奶气:“给你。”

韩沐把手里的两瓶鲜牛奶递给安康。

韩沐观察过他,知道他是来蹭吃蹭喝的“外来户”,但也看出来他是真的需要这些东西。

每次那些“外来户”来抢东西吃,都是不论看到什么先抢到手再说,然后立马就进了肚子,但是眼前的这个男孩不一样,每次他来就只抢牛奶,抢到了自己也不喝就眼巴巴地看两眼,狠命地咽几下口水,然后悄悄地把东西塞进兜里马上离开。

大概是要把东西去拿给什么人吧?

“都给我了,你不喝吗?”

“我牛奶过敏喝不了。”他不过敏,单纯就是想和他说说话,如果可以,他想和他成为朋友。

安康不再犹豫,接过牛奶开心地笑:“谢谢你,我妹妹最爱喝这个了。”

友谊就是这样的东西,来得莫名其妙,开始地猝不及防。

韩沐也笑了,从那天开始韩沐的鲜牛奶都归安康所有。

直到韩沐被后来的养父母领养。

第32章 凌晨三点他进了……

安奈没去林以棠在江州大学的办公室,谁爱去谁去,她才不去,有这时间她还不如把上次在梧桐大道上没画完的图纸画完。

陶艺课是今天最后一节课,一下课她就拎着包回家了。

“阿姨,今天有收到我的快递吗?”回家放下包,第一件事就是找阿姨要快递。

阿姨说有,从厨房出来,擦了擦手从柜子里拿了一个方形的包裹递给安奈,安奈道了声谢。

这大小,这样子,一看就是装手机的包裹。她急忙拆开,想着一会儿就用这个手机发个微信给林以棠,好让他知道,她又不止那一个手机,气死他!

这么一想居然觉得还挺解气,她开心地哼起了小曲。

她一遍哼着歌一边拿出手机,按下开关键,手机瞬间就打开了,而且功能一点都没受影响,韩沐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哈。

她刚想打开微信给林以棠发消息嘚瑟,又想起今天韩沐在和她发微信的时候嘱咐过她要好好检查一下手机里的东西有没有丢失或者异常。

她其实很相信韩沐的为人,要不是他提醒,她是想不起来用之前先检查一下这回事的,不过既然韩沐都不介意她检查,那看一下也没什么。

她手机里app不多,挨个检查下来都没有什么问题,最后就剩一个“看看link”。

她看着这个app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个“看看LINK”是什么APP,这是上半年林以棠离开宜市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好几个月的时候装的,当时还有一个连带的摄像头。

那个时候晚上睡觉总是做旖旎的梦,都是跟林以棠有关,第二天早上醒来又总觉得夜里有谁造访过她的房间。

总感觉怪怪的。

她就留了个心眼在房间里装了个监控,这件事她是瞒着林以棠做,她怕泄露了她对他的那点心思。

那天来叔到家里来碰到了安装摄像头和布线的工人好像起了疑心,在小动作差点被撞破的情况下她对来叔撒了慌,说是她在安装新买的家电,好在就这样糊弄了过去。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林以棠也回了宜市,那种奇怪的感觉也渐渐没有再出现,她几乎就把监控的事情完全抛在了脑后。

她点开app,里面拍摄的全部是她睡着以后房间里情况,那段时间白天她几乎都泡在银杏树屋或者拙园做陶艺,不然就是去祁家给斯野补课,监控是关闭状态,她只有在睡前才会把摄像头打开。

她滑动了一下手机屏幕,发现那段时间里有几个视频被app标红了,识别为有新的人像出现,而且异常视频出现的频率很规律,一般都是在周末,只有两次是在工作日。

那一瞬间她像被兜头浇下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恐惧,疑惑的情绪一股脑全部涌了起来。

难道夜里真的有人偷偷潜入过她的房间,是不是想对她做什么?还是已经做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