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么一下,她予取予求的姿态霎时消失的一干二净,慌乱间抬起手去抵他的胸膛,摸到他的长?发?就拽住,还真借着力撑起了一半身子。

季砚蹙眉,吃痛闷哼。

绵白寝衣被她横冲直.撞拉拽着,几乎要从肩前滑落,可他不愿在明亮烛火下再度在她眼前暴露身上的狰狞疤痕,眼中阴戾一闪而过,伸手扣住那只在他胸膛前作乱的小手,另一只手横揽过她的腰,没费什么力气就将她翻了个面。

瞬然?的眩晕感后,再回神?,晏乐萦的下巴已经抵在柔软被褥上,被迫屈膝跪伏。

这个姿势其实也更方便她跑,可腰却被对?方牢牢压制住,没有着力点,她感觉自己像被摁在砧板上的鱼,怎么活蹦乱跳都逃不过对方的魔爪。也是这时,臀上忽然?挨了一下。

她不可置信,动作稍顿,终于整个被他制住,他拉住她的蹆将她扯近了些。

晏乐萦稍显激烈的挣扎,也令季砚那身薄薄的寝衣彻底滑落,两个人一时挨得极近,那分炙燙贴着她的裙面,让她曲着的身子忍不住僵硬,也终于回想?起了方才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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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过的那一页。

就是今晨她最先看到的那一页。

几乎趴伏的姿势,男人能不费吹灰之力掌控对?方柔软的纤腰,拉着她,制住她,牵引她。

季砚吐出一口浊气,扣在晏乐萦腰上的手稍紧,“自己撑着,蹆并好。”

晏乐萦压根没听见他说话,她还在细想?那幅画究竟是如何样子,冷不丁,臀上又被没得到她回应的男人拍了下。

这下没方才那么急,甚至力道?都?更轻了些,酿不起痛意,可接连两次已经足矣令她感官清晰。

回神?后是一股热意冲上脑,她羞愤极了,薄裙也被人借机褪下,她怒呵着,“你、你不许打!”

季砚没再说什么“你没资格说‘不’”的话,左右晏乐萦也根本不会听,他哼笑一声,听不出情绪,只将她又往身前提了提,径直拢住她蹆彎。

“你”晏乐萦气急了。

果真如季砚所料,那娇小的身躯也不知怎得总能爆发?出些许力量,她又开?始往前想?爬,虽然?是徒劳无功。

他抿着唇收敛笑意,无视她白费力气的挣扎,握紧她的月要干脆开?始。

雕花拔步床上的纱幔摇曳着,那纱幔做的精巧,逶迤的底面还缀了湘色流苏,此刻也在轻晃,如秾深的云翻腾,又似浪花轻拍岸边,拢过床前的旖.旎光色。

不知过去多久,烛火燃烧的气浪让一室变得愈加火热,晏乐萦只觉浑身都?是热意躁然?,尤其是蹆上又麻又炽燙,她被迫屈着身感觉踏不到实处,浑身酸软,只觉得整个人置身一片飘飘然?的云朵里,随着云潮浮沉翻滚。

“能不能结束了?”她双手被缚,只得咿呀嘤咛起来。

“急什么?”此刻季砚喑哑低沉得吓人,却意外显出一丝缱绻,“夹紧些。”

“我不要呜”

对?方又空出手轻拍她,“乖一点。”

乖个鬼啊,晏乐萦气极,背在身后被人捉牢的手开?始乱抓。

只可惜季砚根本不肯听她的,她挣扎得愈发?激烈,以至于最终还真摸瞎在他腕上抓住两道?血痕。

“唔”反而是她自己先呜咽,努力狡辩,“我并非有意的。”

季砚眸色一深,呼吸也沉了,没管她这点胡乱挣扎,干脆将那点血痕抹在她的雪背上,赤红与雪白交叠在渐暗闪烁的烛火下,瞧着靡.艳惊人。

烛台的蜡烛能燃上整夜,待将近之时,便天光微明。

一夜彻底结束。

*

翌日清晨,晏乐萦瘫软在床榻上,索性赖着不起。

迷迷糊糊又听见声响,见季砚已起身准备去上朝,她也只是曲起纤指拢住缎面被褥,露出一双盈了些许水光的微红杏眸。

“起不来了。”她的声音还残存娇糯哼吟的意味,可她自己尚未察觉,“腿很痛,今日也不走了。”

因为她面上虽一派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却已经大?骂三百遍季砚不做人,胸膛处的气愤叫嚣得越是蓬勃凶悍,蹆.根处就越是感觉火辣辣的,酸得她感觉腿下发?麻,还有些颤颤巍巍。

季砚,真不是人!

她又在心?里骂了一遍,感觉自己今日是不可能下来走一步的。

又唯恐季砚说什么走不了也可叫人抬着你走,她干脆先一步哭吟起来,声音越发?凄怜,“呜呜,还很累,浑身都?难受,撑不住了要睡着了……”

那嗓音果真带着浓浓倦意,可倦懒间却越发?显得音色软得似水般,媚色残存,在季砚心?口抓挠着。

扑不灭火,反而引得暗火再次从脊骨往上窜。

季砚绷紧下颌,面上神?色倒未变,“随你。”

晏乐萦仍存绯色的俏脸自被褥里露出更多,仰头看他。

“不过,你要留。”他眸光微动,在她脸上扫视,“今夜便接着选。”

晏乐萦:……

她不免又僵住身子,回想?昨夜那令人腿发?软的境况,好在画手在那页图上留了情,那事不是真做。

可并非页页都?是技巧,没有真刀实枪。

如此想?着,她又有一瞬退缩,可说到底出手没有回头路,最后,她还是决定留下来。

“随你。”她学着季砚的口吻娇哼。

明明累得眼皮都?快撑不住,还是摆出一副羞臊的模样翻过身去,含糊着,“……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