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时常观察她,她不知他有没有看懂她,可她有时也看不懂他。
他们好?像一直在渐行渐远。
车窗外依旧偶有颠簸,可晏乐萦并没有听见什么犬吠,她有些?担心妙芙,却?被季砚捉得更?紧。
“可往后没什么事需要你?掺和了。”季砚捏了捏她后颈,似乎要她认真听教,“明白吗?”
颈后的酥.麻一时却?难以让她集中注意力,晏乐萦只觉得贴身?的小衣也浸了酥酪水汁,湿哒哒地贴在胸脯上,她觉得不适,难免扭动起来。季砚眸色渐深,干脆扯下她小衣细带,俯身?而下。
有些?冰冷的酥酪早已渗过底层衣料,黏黏腻腻,又被火热的气息包裹,晏乐萦哼了一声,想要躲开他的啄吻,却?是徒劳无功。
这酥酪原本晏乐萦是打算自己?吃的,没成?想最终便?宜了他,唇齿间含着淡淡冰凉的牛乳香,季砚细细品味,时而带上力道轻咬啄去那些?碎冰,热意顺着晏乐萦心口往上攀,又将她刺激得一激灵。
过于刺激的感官中,她好?像隐约听见车窗外有利刃摩擦的声响,尖锐地,刺耳的,将一切推向更?失控的境地。
朦胧含糊间,她眸间洇起泪液,季砚却?不愿她再惦记外头,又淡淡问她一遍,“听懂了吗?雁雁。”
晏乐萦感觉自己?在颤栗,腰肢绷紧,明明该是难堪的,他用这样不容置喙的语气在警告她,可原来身?体已是那么熟悉他,被他压住脖子依去他肩上,她竟然也在不自觉仰头。
她难以自抑,颤颤巍巍之中绯色渐渐蔓延,化作如血的殷红,像是点缀在白绵绵酥酪上的樱桃,被他肆意采撷折取。
最终,她只能眼含泪色,紧咬贝齿溢出?回答,“嗯……”
待到车外声响渐弱,最终一切销声匿迹,晏乐萦眼角压抑不住的泪也终于滑落,又被季砚抬指抹去。
他慢条斯理捻起一方锦帕,替她擦拭身?前残余的酥酪痕迹。
晏乐萦颤着眼皮,抿唇忍受,最终思虑半晌,还是鼓起勇气问他,“是季淮的人来过吗?”
今夜妙芙才与她表示了事成?。
季淮应当是已来了京城,就算没来,也有其?余亲信来了,巧的是,他们没多久便?遇上这怪诞之事。
季砚却?未答,他的动作又转移了她的注意,或者说叫她难以集中注意力。
披风拢过她裸露的莹白肌肤,季砚的手方才便?一直揽着她的背,宽大袖袍盖住身?后,寒意不显,但此刻腿上却?蓦然一凉,绣着艳丽石榴的淡粉袄裙被掀起,他将她搂得越发靠近,甚至托着她的臀掂了掂叫她坐好?。
“是不是如此?”晏乐萦又问了一遍,这次终于换来他的回答。
可他说的是“你?不该关心这些?。”
晏乐萦唇角翕动,最后哑口无言。
马车似乎又行至闹市,夜半时分,街市间谈不上行人络绎不绝,可偌大的车还是有些?艰涩难行,半停半行,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稍有起伏跌宕。
晏乐萦被季砚牢牢按在怀中,浮沉跌宕间,眼中薄薄的水光积得越来越多,她分不清这是委屈的泪,还是难以言喻的泪,生动潮红蔓延在莹润脸颊上,直至泛滥一片。
难言的热意几?乎将她融化,抬眼看去,搁置在案几?上的那半碗酥酪也融了大半,季砚也瞧见了,见她微张着的唇已有些?干燥,心神一动,手一捞将那酥酪取了过来。
精致的小碗递去她朱唇边,季砚喂得耐心,可晏乐萦哪里吃得下,她只觉得自己?溺在热浪中激烈起伏,撐中带酥,酥中带脹,半分馋的心思也无。不少水液顺着她唇角留下,最终上下满溢,难受至极,被季砚将唇边的酥酪一同?吻去。
对晏乐萦而言很漫长的时间后,马车才渐渐平稳下来。
她已然面色酡红,泪光满布,季砚用狐裘披风将她兜头罩住,感受到她还在颤栗,似安抚般摸了摸她的乌发。
晏乐萦不想再出?声,如花瓣般娇艳的唇肉被她咬得殷红,又被季砚用指腹剐蹭一会儿,迫她松唇,他这才好?整以暇将她拦腰抱起。
*
重回皇宫,这夜也是要在季砚所居的主?殿过的。
宫宴的喧嚣早已寻不到踪迹,子夜的皇宫冰凉寂冷,阒静无声。
季砚将她放在温暖的拔步床上,终于融化了些?许元夜的寒凉,可经过回宫的那一桩事,他的神色渐渐冷淡下来,今夜的事似乎还没完。
厮磨着她娇嫩的脖颈,一连串略带惩罚意味的吻落在她锁骨上,牙尖抵按,荡开刺痛酥.麻,他呼出?的热气也在那儿流连,他再度问她,“雁雁,真的不想做朕的妻吗?”
晏乐萦被全然压制在柔軟床铺上,他的手也按着她身?上軟肉,她忍不住縮起脖子,微微颤栗。
脑子依旧是昏沉绵胀的,杏眸已是涣散一片,她嘤咛泣出?声,“我哪里敢……”
“朕予你?新的身?份。”
高大的阴影将所有烛光遮蔽,拔步床边帷幔轻拂。晏乐萦眼睫一颤,察觉大手拂过腿.面,她的蹆被迫分开抬起,如此被动令人挣扎,她终于忍不住直言反驳,“可那不是我。”
季砚动作稍顿,他原本想抬眼看看她,又不愿看见那本该柔媚迎合的眸中流露出?抗拒抵触,最终只是笑了一声。
将她按在拔步床上再也无法动弹,他牢牢掌控她的细腰,恨不得契进她身?躯永不分离,才恨恨叹慨,“因?此,雁雁是既不乐意用自己?的身?份嫁我,也不愿换个法子与我相守。”
说千道万,总而言之,便?是不愿嫁罢了。
“为何不愿与我在一起……”
他难得是置气的,一朝天子应当喜怒不形于色,可那些?需要内敛的情绪下,逐渐露出?十分显著不甘、又非要执着抓住对方的心。
晏乐萦被这样恨意滔天的情浪包裹,冲撞,眼中酸涩也被激了出?来,泪珠滑落脸颊,想要抬手抹去,又被他钳住手腕搭去他肩上。
她只得哽咽,含糊不清,语意不明,“可你?永远是我的阿砚哥哥呀……”
永远。
永远留在那时不好?吗?
在那时,青梅竹马依旧
春鈤
情深纯粹,从无猜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