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来是熟悉了。”东方白点头,招手让隐卫带人过来,将这些人都像丢东西一样,丢在风龙言的面前。
“领回去吧,反正宫里你大概能说得出来的暗桩,都在这里了。也挺不错,为你办了不少事,别亏待了他们。”
“你们是如何发现的?”他做的这么隐蔽,到底是如何被全部都揪出来的?
“怎么发现,就不能跟你说的太具体,就是觉得,你这样的人若是给你做了皇帝,这风行国,气数该差不多了。”东方白“啧啧”几声说完,转身走进去了,“王爷若是想再搏一搏,不妨试试。”
气氛在这一刻,凝固到了最高的临界点,东方白站在队伍中间,傲然的站在那里。
风龙言被东方白这番举动,气得一口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的。
看着风龙烨就站在高台上静静望着自己,隔着这么远,还是能看到他眼里的波澜不惊,就是这点,让他最是气愤。
明明什么都不如他,偏偏总是摆出一副大圣人的模样。当年夺嫡之际,明明就是什么都不是,连如何坐稳那位子都不知道,却还是能得到那么多人的拥护,就连东方白这样的人,就能为了他死心塌地。
就在僵持之际,风龙言他们身后,响起了声势浩大的军队行军的声音,宋书邕回头看去,呐呐地说了一句:“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还没开始,就已经被彻底压制住,想想真的是不甘心啊!
“你们是如何说服边疆的这支队伍的?”风龙言亦如何不明白大势已去,但是,这支边疆的队伍,不是应该在和边境的大律国僵持着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啊?这个啊!说来就有些话长了,我当年在边境时,曾偷袭过大律,不过救过他们的离家出走的小公主,他们国的大汗还是挺仗义的,这次我们的人在边境骚扰他们时,我就派人过去了,结果你懂的,他们就退了。”
东方白觉得特别没意思,好好的谋反不打架,不撕杀,在这里站着说话,真真是无趣,那他丢下娇气包,跑来京城到底是做什么?
“那给本王的消息,皆是假的?”风龙言只觉得喉头有股腥甜味在隐隐涌出来,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是啊!就围猎那次,你派人刺杀我的人,害得我的人为此受伤,我就开始查你的人了。”若不是那次伤了他的人,他也不会直接给他来个釜底抽薪,一次就切了他最后的一条后路。
想利用他,他半点都不介意,就像风龙烨利用他,他都不会觉得反感,至少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各取所需,要的都很明了。
但风龙言不一样,当年他跟着宋书邕回京时,夺嫡已经进到了你死我活之际,他单看风龙言对待属下的做法,就觉得绝对不能让他坐上那个位置,不然对天下,对百姓,甚至对他们这些人,都不会有好结果。
所以,东方白就私下里结交了,当时最默默无闻的风龙烨,一路助他登上了最高位。
不过,他还是大意了,本想着风龙烨作为皇家人,再怎么软,该有的手段也该有的。结果,还是被人不断钻空子,最后走到兄弟两人短兵相见,你死我活的地步。
不过,现在么!就这样吧,他懒得看他们在那里耍心眼,费那些的劲儿,还是早早的结束后,回去找娇气包来的舒坦。
“你……”
风龙言还想说什么,被东方白不耐烦打断:“你到底打不打?”
“……”怎么打?被团团围住了,他们这些人就跟翁中的鳖一样,已经没有什么反抗的机会了。
可是他不甘心啊!
“不打,是吧?”东方白挥手,“都抓起来吧。大牢已经装不下了,留着给皇上自己想办法吧。”
就这样,一场气势恢宏的谋反,轰轰烈烈的开始,莫名奇妙的结束了。等到所有人被抓起来,还有人反应不过来。
这就结束了?
东方白谢绝了风龙烨晚膳的邀请,从皇宫里出来时,他才觉得心情变好,连回府都等不及了,先去谭家与他们商量好成亲的日子,命隐卫去自己府里传话,让他们先准备起来。
他则选了一匹快马,连夜出京,去找他的娇气包去了。
这么多天的思念,皆幻化成一股无形的炙烤焚身,烫得他,急需要娇气包软软娇娇的身子抚慰。
已经食过个中其味,分开这么久的时间,东方白只要想一到娇气包,身上便开始难受一分,以后绝对不能让他离开自己半步,不论他在哪里,娇气包都要绑在哪里。
被东方白心心念念的娇气包,此时正带着家里的四个人,一起将完工的新房打扫干净。为了将新房布置的温馨漂亮,谭幼南特意从镇上买了新的家具和窗户纸,更是咬牙将房间里,那只使用很频繁的浴桶,重新打造了一个更大的备着。
上次东方白抱着他一起泡在浴桶时,说要在浴桶里试试,他害怕这用了多年的浴桶,会被东方白拆散架。
等到全部布置好,隐六兴奋的将一只信鸽捧了过来,“夫人,不是,少爷,快来看,这是隐主传来的最新消息。”
“我看看。”谭幼南立刻停了手里的活,赶紧打开。
信纸上只有两个字:当归来。
“他要回来了?”谭幼南看着东方白几次传信回来,都是只有只字片语,默默噘嘴,想到他即将归来,又开心起来。
“是,听说事情已经解决了,隐主不日将回来。”隐六也高兴了。他们终于不用陪着隐主夫人,每晚跑到屋顶看星星了。
“按照隐主的脚程推断,就在这几日了。”隐八也挺开心。
“嘿嘿,恭喜少爷,马上就要跟爷成婚了。”豆包是里面最小的,但是想得却是最得谭幼南心意的。
是啊!东方白说过,等他回来就要跟自己成亲了,他要亲自来接他回京的。
谭幼南捧着那张薄薄的信纸,小心的装进一个小木盒子里,与之前的写给他的信纸一同锁进柜子里。
他的目光落在,他这次从成衣店里买回来的合袍上,这是他背着东方白,一个人偷偷买回来放着的。他想等东方白回来的那天,与他一同穿上。
之前买的那件合袍,天气变热了,再穿上也不合适,他希望他们两个人在成亲前,能够穿上合袍,就像当初东方白买下合袍时的感觉一样。
等待的感觉,很难熬,特别是当你已经知道那人会在何时到来时,每时每刻都过得特别漫长。
几日后的某个夜晚,当谭幼南刚刚沉睡之际,东方白回来了。
“隐主!”隐六和隐八从屋顶上下来。
“嗯,你们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们。”东方白先去原来的房间里,将自己洗干净,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才缓步推开新房的门。
新房里布置的很简单温馨,东方白扫了几眼,看到屏风后面的超大浴桶时,东方白挑眉,忽而转身又出去了。
没过多久,提了两桶热水进来,一连走了好几趟,才将水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