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走,正在离他不太远的地方低声交谈。
施槐闭着眼睛,将腿并得更紧了些,想象其中一个人走过来,用西装鞋用力踩他的脸或者踢他的肚子,把沾满腥臭精液的内裤扔在他脸上。他满脑子都是男人的鸡巴,一想到被压着侵犯,小穴就会止不住往外流水。
啊、哈啊……他好像有性瘾一样、满足之后还是想做……
“约不约下次?”其中一个男人听到他在地上蹭动的声响,真的抬脚踩在了他的小腹上,鞋尖慢慢挪到了他鼓囊囊的裆部,踢了下他又兴奋起来的性器,“这么喜欢?今天的录像回去发你一份,让你欣赏一下自己发情的模样。”
对方的声音很有磁性,听着有些耳熟,似乎是刻意压低了,施槐恍惚地想,这个人的本音听起来应该会更年轻点。
不行、只能这样做一次……
要是完全放纵自己,就没法回到正常生活了……施槐拼命忍耐着,被踢过的地方作痛的同时又充血硬了起来,他白皙的脸涨得通红,为自己的沉沦感到羞愧。
他太重欲了,顾浚知的温柔固然可贵,却没法彻底满足他的性欲。
“不、不要……”施槐紧闭着眼,从唇间艰难地挤出了拒绝的音节,“我要回家了。”
“不用现在做决定。”男人说,“你随时可以联系我。”
他被对方横抱起来,就这样被带到了地下车库。他们把他扔在了后座,问了他住的小区后,就把车发动了。
施槐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把住址告诉陌生人是个非常不明智的决定,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两人对他没恶意,还让他很有安全感。
车里放着摇滚乐曲。
顾浚知工作结束了吗?施槐想着,忽然冒出了个念头。
在车停下来等红灯时,他故意闷哼了声,努力地挤出了两滴眼泪,瘪着嘴说自己好难受,肚子里突然好疼。
“呜、呜呜……我想给老公打电话……”施槐酝酿着情绪,掐着嗓子撒娇,听到驾驶座的男人说让他忍忍,很快就到了。
但在开车的人回应他前,他的耳朵捕捉到了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叫了他一声“小槐”。语调着急但声音很低,让他几乎以为那是错觉。
车开进他的小区后,副驾驶座的男人很快开门下来,先一步将发抖的他抱了出来。
对方还没说话,他就把脸凑了上去,在对方的薄唇上重重地亲了口,说:“老公!”
第32章
顾浚知也没想到自己会暴露得这么快。
被施槐认出来让他有些慌张,可又有些高兴,铤而走险让他心神不宁到现在。在施槐吻住他的嘴唇、把热热的小舌头伸进来时,他心里的那一点怨气就都烟消云散了。
他应该嘴硬地辩驳说自己不是顾浚知,但他没有。他摘下了挡住施槐视线的眼罩,那双乌黑又清亮的眸子里蓄着点泪水,但没有半点伤心或是愤怒的情绪。
施槐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又亲了他一下,唇角向上翘着,眼睛也弯弯的,朝他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就知道是你!”
顾浚知睁着眼睛,余光瞥了眼靠在车边的哥哥,不合时宜地得意起来。
有什么好得意的?施槐肉体出轨是事实,不过是做到一半认出了他……
“我是装哭啦,”施槐没察觉到他波动的情绪,笑着埋在他肩上,说,“你超紧张对不对,刚刚肯定又在偷偷摸烟盒。”
他哪能对施槐发火,是他促成这个事实,是他眼睁睁地看着施槐偏离轨道。
我哪是什么正人君子。顾浚知自嘲地想。
没有原则,也没有底线,把原本只属于他的爱人推到了别人怀里。
顾浚岛说,让他心狠点,他们要演的是“威胁无知少年的强奸犯”,不是什么贴心男友。
商量的时候说得好好的,可施槐一哭,他就动摇了。
他是很生气,生气施槐背着他去跟别人做爱,还那么没有戒心。
万一真的遇到坏人呢?
怎么能让别人录这种视频?
明明他才是施槐的伴侣,哥哥却比他更了解施槐的性癖,他都不舍得那么做,施槐却在哥哥粗暴的动作下露出了享受的神情。
他没法怪施槐。他认识施槐的第一天就知道这是只会到处发骚的小色猫,如果给出足够大的诱惑,就能让它放弃所谓的忠诚。
施槐睡着时,他和顾浚岛在客厅争吵,对方说他没法满足施槐的欲求,说他们的感情是貌合神离,随便一封邮件就能让他们分手。他不信,他想只要施槐跟他坦白,他们就能过上更恩爱的日子,他不会再让顾浚岛插足。
但施槐没有坦白。
他们躺在一张床上,却同床异梦。
顾浚知认真想了很久,觉得顾浚岛说的有些道理,他正在工作上升期,整天忙着东奔西走,有时难免会忽视施槐的欲求。
他不怎么关注施槐的交际圈,毕竟少年搬过来和他同居后就跟那群混酒吧的朋友断了联系,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撰稿弄设计。
施槐同意了这一次,很快就会有下一次。
他不能接受施槐搞外遇,更不能接受施槐不爱他。
如果、如果一定会走到那一步……
他不希望自己一无所知地被蒙在鼓中。
西装革履的哥哥坐在他对面,微笑着朝他伸出手,说:“浚知,我们是一家人,彼此知根知底。”
握住对方的手时,他脊骨战栗,仿佛落入冰窖,将灵魂交给了魔鬼。
顾浚岛盯着他,说:“合作愉快。”
他嘴角抽动了一下,也抬眼朝对方露出了笑容:“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