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倒也老实,叶冬一弄他,他便松了手,只眼含疑惑的问叶冬。

叶冬不搭话,只定定的直视着他的双眼。

“哥哥……”从疑惑到反复,叶秋便喃喃重逢着这两个字,声音越来越委屈,眼神也从懵懂困惑变得依赖眷恋。

即便平时藏得深,连自己都可以骗得过,可事实终究是事实,怎么去否定和遗忘,也是烙在心底最深刻的情感。

双腿软软绵绵的搭在地上,全靠半挽着他的叶冬支撑。

叶冬自然也意识到了什么,他没想到叶秋这样也能联想,平时倒惯是会用无害的外表骗人。眸色一暗,揽着叶秋细软腰肢的手不觉加紧。

叶秋吃痛,平时最能忍让的人,被人喂酒喂糊涂了倒是半点不能忍,当即便有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可怜兮兮的给叶冬鲜血淋漓的心再扎上一刀。

“好疼,叶冬最坏了,从小就坏,又凶又坏。秋秋好疼,哥哥,哥哥救我。”

这是还把自己当小孩子委屈起来了?

叶冬扯出个笑容,看起来却格外渗人,若是换了平日最会看人眼色的叶秋早该躺平服软了。说来也是叶冬自作孽,叶秋现在可没平日的眼色,甚至还能和没断奶的奶娃娃一样和他撒野。

但那又如何呢?叶冬可没有惯着人的毛病,更何况叶秋还是在他的怀里,当着他的面念着别人呢?这个人就算是亲近的兄长叶夏也不行。

我的心里有你,你的心里便也只能有我。

粗砺的指腹蹭上醉了酒的人红扑扑软绵绵的脸蛋上,:“哥哥不会来救你的,秋秋早让我给我玩坏了,哥哥那么爱干净,肯定不会要脏兮兮的秋秋。”

闻言嘟嘟囔囔个不停的小醉鬼零碎的话音突然就戛然而止了,只不一会,大滴大滴的泪珠就打在叶冬的手上,让叶冬的心凉了半截。

眼中的寒意肉眼可见,叶冬面无表情的吻上叶秋因泪浸湿的冰凉脸颊,一只手温柔的捏住他的后颈,另一只手则顺着衣摆摸进了晃眼的白软奶团上。

浇了酒水的乳球滑腻黏人,叶冬舔吻干净人脸上的湿泪,便用唇舌替换了粗砺的手指,舌头在白腻乳团上滑行,鼻间溢着酒香与叶冬臆想的奶香。

叶秋像是被叶冬的舌头刺到,不安的摇晃着身体,乳珠随着他的动作颠簸,却只像在增加情趣,被叶冬敏锐的捕捉着,舌尖插进乳孔里,含得肿大了头,肉乎乎气鼓鼓的含成小胖球。

叶秋像一个大号的玩偶娃娃,被叶冬抱在怀里肆意的揉玩。

后来被叶冬分开了腿,摁在地毯上就开始摆弄,似乎是在合理不过的事了。

叶秋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只不过这梦诡异多变。他一会子像是回到了过去,变成八九岁大的小孩子,被顾烟一阵操作之后,兵荒马乱,最后又让叶清长给接回了叶家老宅。

来接他的男人西装革履,长着一张英俊的脸,看起来像是个高高在上的贵族青年,笑起来却意外的如沐春风。

可那个男人是从来不对他笑的,他如沐春风的笑容都是叶秋从其他人那里窥来的。

其中就包括那个初见时坐在古旧石阶上摆弄积木的奶娃娃。

叶家老宅是中式仿古建筑,古宅像是从历史中走出来的老人,阅历深厚,蕴藏着一身文化诗意,身上藏着无尽的故事。对于小小一只的叶秋来说却像是一个庞然大物,威严端庄,更多是让人不安,好像随时都能把弱小的他吞噬掉。

叶秋从小孱弱,长肉是在到了叶家几年后的事了。

他那时远比同龄人瘦小,脸也小小的,倒是出乎意外的清秀,乍一看倒容易让人错认成小女孩。

小叶秋目光怯怯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宅院,步伐小心翼翼的,像是生怕惊醒了沉睡的老宅,也怕踩碎了古老的石阶。

他的两手空空的,他不敢把慌忙无助的它们藏在身上,因为妈妈曾经教育过他,那样畏畏缩缩的,很丢人,也很没礼貌。

他一直很听话的,可那时妈妈已经丢掉了他。

他也不敢把无助的空手搭在近在迟尺的宽厚大掌上,那个人据说是自己的父亲,可却让他无端的噤若寒蝉。

他真的是自己的父亲吗?看起来凶巴巴的,一点都没有爸爸的模样。

小叶秋心底这样质疑着,毕竟他是见过别人家爸爸的,不过仔细想想他的妈妈似乎也和别人家的不一样。

年幼的他没能领会到叶清长眼里几乎遮掩不住的厌恶,随着年岁的渐长却渐渐的领悟到了,想要亲近的心便也跟着凉了。

可八岁的叶秋还不懂那么多,站在那个大得过分的庭院里,他茫然无助,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凑过去,揪住了男人的衣角。

男人只是扫了他一眼,蹙了蹙眉,便将他无视了。

他跟着男人拾级而上,看到了石阶尽头的奶团子。

奶团子长得与他身边的男人极像,是男人甜软翻版的缩小版。

小叶秋听见据说是他父亲的男人喊那个小孩冬冬,说台阶凉,让他别在那里坐着,声音是不曾对自己有过的温柔。

看起来香香软软的小叶冬便抛下手中的玩具,抬眼向他看来。深邃的眼眸冷冰冰的,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小孩子,倒和他的父亲如出一辙。

叶秋看着小孩冰冷的眼神,吸进深渊里,一晃神却从高不见底的石阶上摔了下来,和睦的父子俩冷眼旁观,没人来救他,他摔了下去。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睁开眼他被叶冬掐着腰捅穿了。

糜烂的红花里刺入了一根硕大的骨头,却软烂得泛不起疼,反而是腻人的酥爽。

口中忍不住发出哼哼唧唧的嘤咛声,听起来很满足,很舒服。

叶秋的眼睛又放起了重影,他又入了梦了。

叶家大大小小的孩子围着叶冬,他们好像是在关心他,全都同仇敌忾的排斥他。

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有厌恶的,庆幸的,怜悯的,同情的,唯独没有一个是感同身受的。

夜晚,星星也没了踪迹,豪华却空荡的房间里,小叶秋在宽大的床上蜷缩成了一团,外面是电闪雷鸣。

没有一丝光明,他从此住进了遮得严严实实的乌云里。

有一天却有人撕裂了乌云,细缝里漏进了一丝光线来。

小叶秋敏锐的注意到常年不带笑的大堂姐叶春,似乎变得和煦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