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 第二十章 虞总,您相信前世今生吗

【作家想說的話:】

被爱是会疯狂长出血肉的虽然土,但确实是游宝的写照,虞总把小老公养得可好了。

其实这本最初的脑洞是总受没有重生,游宝正在发疯死磕,然后某一天遇到虞总“小朋友,你有厌食症,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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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朱颜恍惚地看着眼前的虞暨扬。

高大成熟的男人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随性翘着二郎腿,衬衣纽扣最顶端的两个并未扣起,而是露出脖颈至胸口处一小片白皙的皮肤。虞暨扬面上沉稳温和,声音低沉,随意地说道:“朱颜,坐吧。”

他朝后靠了靠,脊背微倚在背后的沙发上,姿态适性任情,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朱先生告诉我你有话想和我说,还得当面说,你想说什么?”

朱颜紧紧握住手掌,掌心汗湿,湿乎乎有些难受,要是在平常时候,对面坐着的不是虞暨扬的话,他早就撅着嘴吩咐跟在屁股后面的男人给他手把手地擦汗了。他娇生惯养,两辈子遇到的最大的坎儿就是游舜,上辈子他死在游舜手里,这辈子虽是痛定思痛不敢招惹游舜了,但谁能想到他随手把游舜推进去的房间里,竟然睡着虞暨扬!

当时他从刘少口中听到的时候无疑是晴天霹雳,对他来说就是天塌下来都比不上那一瞬间的恐惧,他吓得脑子一片浆糊,鞋都来不及穿,满脑子想着的只有跑,逃出那个是非之地。他直接喊司机把他送出了S市,远远地躲到了度假海岛,整天惶惶不可终日,每次有飞机经过海岛上空他都以为是虞暨扬发现了来抓他的,吓得差点要躲到桌子底下去。

他吃不好睡不好,成天提心吊胆,最主要的是偏僻的度假海岛上有什么优质男人?前面几日恐惧压过了欲望,他想不起来男欢男爱的事,后来见风平浪静,夜晚又孤枕难眠,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色心包天,又若无其事,偷偷摸摸地回了S市。

起初还不敢大肆宣扬,联系了几个舔他舔得最厉害的舔狗打听,不打听还好,一打听差点把他鼻子气歪了。

虞暨扬把游舜都接回虞家去了,据说天天带在身边,找医生请老师的,亲力亲为,比对待亲儿子还亲。舔狗们看他的眼神也微妙起来,话里话外无外乎是虞暨扬找到新欢了,而他朱颜虽然顶着未婚妻的名头,但怕是连旧爱都算不上。

不然虞总怎么那么堂而皇之,丝毫不曾遮掩呢?别不是连朱颜这个人都没想起过。

说着说着就对他动起手来,几个人一起上的,动作之间也没以前的谨慎怜惜了。

朱颜心里把这些前恭后倨的舔狗骂了个狗血淋头,身体却没推拒,蹙着细眉顺着男人们的力道躺下来。几个男人一起来,朱颜旷了也有不少日子,一下子又痛又爽,脑子里立马装不下其他事了,即刻就沉迷进去。

等他终于哆嗦着爽上天的时候,男人们还像发情的公狗趴在他肚皮上,拱得他一耸一耸的。朱颜斜着眼嫌弃地看着他们,不知怎么的又迷迷糊糊地想起了游舜。

上辈子他把游舜搞到手了,游舜就像疯了一样和他死磕,一边嫌他脏,一边却又紧追不舍地粘着他。朱颜见识过那么多男人,哪里看不出来游舜嫌弃他,他不爽极了心想他游舜这么恶心我,不还是像狗一样追着跑于是怎么胡闹怎么来,怎么淫乱怎么玩。

游舜消失了一段时间,后来朱颜知道他去看医生了,但肯定是治不好的,游舜受他那个妓女妈影响太深了,认知完全是扭曲的,正常人根本理解不了......果不其然,游舜又出现了在他身边。

那时朱颜最常遇到的便是他躺在床上正爽得魂飞天外呢,身上的男人会被突然冒出的黑衣保镖硬生生拖下去。男人正在兴头上,被打扰了就要破口大骂,见是游家的保镖,怒火便如同进了水一般忽地熄灭了,只能嘴上不干不净地找衣服穿,待看到门外的游舜气焰就又弱一分,几近于无,夹着尾巴跑了。

游舜已经夺了游家,又手握夏夫人送来的夏家,在S市俨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群公子哥儿私下里骂他是没教养的野种,当着面屁都不敢放一个。

游舜嫌脏,不肯进朱颜的房间,只让保镖把人裹好了衣服再拖出来,他就居高临下地看着一塌糊涂的朱颜。

朱颜也痴痴地看着他。

游舜漂亮呀,又那么年轻高挑,肤色白得如同透明一般,双眸极黑,气色那样差,嘴唇却依旧嫣红如初,整个人仿若中式怪谈中的艳鬼,冶艳靡烂,鬼气森森。

但游舜张口是毫无感情的“结婚”,朱颜就萎了,当然不肯。越闹越僵,越闹越乱,后续无非就是游舜终于彻底疯了,亲手把他掐死了。

朱颜沉溺在上辈子的回忆里,恍然若失地出不来,直到虞暨扬一挑眉,轻咳了声,才将不知道魂飞到哪里去里的他拉回到现实。

朱颜脑子犯浑,他今天来的目的是要挑拨虞暨扬和游舜,不让虞暨扬和他退婚。他来之前在朱父面前放了大话,其实心里什么计划都没有,现在人都站虞暨扬面前了,更是脑袋空空,张口就说:“虞总,您不能和游舜结婚,他是个疯子!”

虞暨扬的脸色陡然沉了下来。

朱颜没注意,或者说他稀烂的脑子也根本注意不到,依旧在大声嚷嚷着:“游舜脑子有病,精神病!被他妈折磨的,游舜根本不是正常人,在您面前肯定都是装的!”

虞暨扬面色冷沉,暗嗤一声怎么,游舜有病没病,谁能比他知道得更清楚。

“他嫌所有人都脏,只要和除了他之外的上床他就会发疯......还靠鼻子认人,人能有什么味道?他鼻子闻不惯的,就嫌脏要吐!”

虞暨扬不屑一顾他闲得慌才跟别人上床,况且游舜信任自己的鼻子又有什么问题,世间种种各有其法,有人拿眼看人,自然就有人靠鼻子闻,虽然他也不清楚游舜天天挂在他身上,闻的到底是什么味道。

“对了,吐......他吃不饱一样,脑子有病就是有病!那么多饭菜他痛得脸色发白还在继续吃,结果看到我就去吐......”

虞暨扬眉毛一皱,狐疑问道:“他会吐?”

他让不省心的小朋友去吐,游舜宁愿跟他闹脾气也不肯吐......

“会啊,吐得可厉害了。”朱颜一副回忆的神色,仿佛对记忆中人既痛恨又可怜,还带着自己都不理解的感情,“他有暴食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得了厌食症,不想吃就逼自己吃,吃完就吐......”

虞暨扬的神色郑重下来,“还有呢?”

“他还有疯狂的掌控欲,整天派保镖和侦探跟踪,每十分钟就要求打电话,不打的话保镖就会冲上来......”把他身上的男人拖走。

虞暨扬挑挑眉,这倒确实。虽然他几乎每天都跟小朋友同吃同睡,但如果事出有因,他一个人走在虞家,回个头的话不出意外就能看到不远不近跟在他后面,幽幽探着头的游舜。又或者小朋友在家上课,他在虞氏办公,办公室里的确有几个摄像头连在游舜的手机中,游舜连课间多放几分钟都要跑到虞氏来看他一眼......这么粘人,还挺可爱的不是么。

“最后一个问题,”虞暨扬嗓音低沉,眼神锐利如刀锋,紧盯着他的神情变化,沉吟询问道:“你从哪里知道那么多?”

朱颜一怔,从混乱的记忆中回过神来,他刚刚情绪太过激动,鼻尖都冒着细汗,喃喃重复道:“我怎么......知道的?”

他才意识到,他本想揭开游舜的伪装,让虞暨扬看清他血淋淋的,病态的内在,却在不知不觉之中丧失了话语主动权,被虞暨扬掌控引导着说出一堆他这辈子不可能知道的事。

面对虞暨扬深沉锋利的眼神,他打了个哆嗦,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结巴着说道:“虞、虞总......”

“慎言。”虞暨扬平静地看着他,暗含警告,“不要试图糊弄我,你接下来的每句话都决定着你的后半生,明白么?”

朱颜已经懵了,他一帆风顺的人生中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困境,明明只是被虞暨扬问话而已,甚至虞暨扬还端坐在沙发上,泰然自若,他却觉得有种如山般沉重的压力压在他的肩膀上,本就糊涂的脑袋更加想不出哪怕一个借口。虞暨扬还说他的话决定他的后半生,什么意思?是不是他说谎,或者说出让虞暨扬不开心的话,他就会......

他骇得半死,突然惝恍地想起来,他上辈子什么时候死的?好像也就是和今天差不多得日子......是今天吗?他忘记了,左右不过这么几天吧。

他死得也突然,上一秒还在醉生梦死呢,下一秒游舜就出现把他掐死了。

他又想到六年前的虞暨扬,虞暨扬选他作为未婚妻的那天是他人生中最风光的一天,从那天之后,全世界的偏爱仿佛都在朝他倾斜。虞暨扬唤他见过几次,他那时乍然尊贵,哪怕飘忽得很也知道这一切都是谁带来的,每次虞暨扬喊他过去,他都是盛装打扮,隆重至极,他当然是喜欢虞暨扬的,虞暨扬英俊博学,身世优越,他怎么能不爱?

朱颜每逢见到虞暨扬都是心怀羞涩,激动难当,羞答答地有问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