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声丝毫不在乎小狐狸的装腔作势,来都来了,今夜注定销魂。睡袍之下一/丝/不/挂,随时随地做好准备满足对方的一切需求。

狐狸眼不屑一眯:“烂透了。”

话音未落,衣领被一把薅住,紧跟着整个人被狠狠压到墙上,几乎零距离感受顾澜声的控制欲:“别特么装了,说吧,需要我帮你搞定谁?”

“教授,我今天来不是跟你睡觉的,以后也不会再来了,”胡泽嘴角微提,“我怕再来,钟姐就会在我杯子里下毒了。”

顾澜声眉头一皱,片刻后撒开了手,向后退开:“她跟你说薇薇的事了?”

胡泽点了下头,语气不无调侃的:“要么说你人缘好呢,都这样了还把她留在身边,不怕她哪天因爱生恨,给你的咖啡里加点料?”

“她没地方去了,房子得留给儿子结婚用,她男人也不管她。”顾澜声说着,抬手帮胡泽理了理被自己拽皱的衣领,语气瞬间平和:“小泽,以前的事情不提了,好么?明天你就搬过来,我看谁还敢为难你一句话。”

“教授,说真心话,你没那么大的本事。”拉住顾澜声的手抵到唇边,胡泽故意重重呼气,撩拨对方的情/欲男人在精/虫上脑的时候,智商往往会降低好几个档次,包括他自己在内。

果然,顾澜声的眼里凝起团热焰,收手将他拽进怀中,紧压着腰背,让他感受自己如火的热情:“我没有,我背后的人也有,小泽,我保证,庸杨的案子翻完,你一个月之内就能回市局。”

“你二哥打你打得不够狠是么?”这一刻,胡泽彻底确定,在维护顾裴翔的问题上,顾澜声是不知情的,“或者,他想连我一起揍?”

顾澜声皱眉一笑:“他年前脑梗了,手都抬不起来,怎么揍人?”

胡泽故作惊讶状:“呦,那我是不是得去看看他?”

“你想气死他啊?”

“万一他现在改变想唔”

能言善辩的薄唇被紧紧擭住,胡泽不得不皱眉强忍。正是吻得忘情之刻,顾澜声忽觉一阵熟悉的锐痛传来,猛地推开他,皱眉捂嘴:“你属狗的啊?又咬我干嘛?”

扯过张面巾纸抹去唇边的血迹,胡泽轻飘飘的:“我挨了那么多骂,你却独善其身,我咬你出出气,不行?”

“……”

一句就给顾澜声堵回去了,热情随之冷却了几许。正要辩解,却听手机铃音响起,是胡泽的。他全程皱眉听着对方接完电话,得知是有突发案件不得不走时,无奈道:“忙你的去吧,明天能来么?”

“不知道,电话联系吧。”

胡泽暗搓搓将擦过血迹的面巾纸揣进裤兜,装出一副火急火燎地样子离开。刚那个电话是他事先安排好让徐汉打的,没明说是因为什么,只说配合自己演一出戏。上车撞上车门,他掏出那张沾有顾澜声血迹的纸装进物证袋。现在得赶紧把检样送回单位,齐宣那还等着加班呢。

发动汽车,他狠狠咽下口中残留的铁锈味终于,掌握了一次主动权。

TBC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诶,这算黑暗前的黎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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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番外之五】蹉跎23

【番外之五】蹉跎23

检测结果证实, 在死者身上提取到的嫌疑人DNA,和顾澜声有父系亲缘关系。可以锁定顾裴翔了,只是这哥们还没回来, 暂时不能昭告天下, 还得放假消息迷惑对方。

然而等了半个月,没有任何动静, 让他不禁有些恼火。而且顾澜声那边得寸进尺,好几次他和巩逸承在一起的时候,那家伙都直接打来电话,弄得巩逸承跟他各种闹别扭。

终于, 又一次中途被打断后, 巩逸承发了火:“这就是你的不择手段?你到底是不想跟他断,还是拿我当傻子耍?”

有区别么?胡泽简直是一个头俩大,又不能透露案件信息,只能想方设法地安抚。然而巩逸承不想再听他解释,直接穿衣服走人,摔门的动静几乎震裂门框。然后第二天整整一天,消息不回,电话不接。

结果这边还没哄好, 胡泽又看班级群里有人发消息, 说唐喆学受伤住院了, 好像还挺严重。他赶紧给唐喆学打电话,没人接, 转头给罗家楠打, 问出住哪个医院立马驱车赶了过去。

实话说, 看唐喆学是顺道, 找林冬才是目的。不过不能表现的那么明显, 他进病房之前好好做了番表情管理,用灿烂的笑容掩盖内心的焦躁。本以为能私下里和林冬好好聊聊自己目前的困境,没想到罗家楠也在,这还怎么说?只能先跟着一起吹牛逼了。

好容易熬到罗家楠和那个表情好似被停尸房低温冻僵的法医走了,他想提案子,却发现林冬的表情也没好到哪去,不得不离开病房。但是没离开医院,一直在车里等着。等了差不多一小时,林冬终于下来了,他立刻推门下车,朝对方迎了过去。

再次见到胡泽,林冬的表情明显惊讶了一瞬,但立刻又意识到了什么:“有事?我时间不多,等下还约了人吃饭。”

“就一根烟的工夫。”

狐狸眼一眯,胡泽强迫自己忽略对方脸上尚未消散的情潮看来唐二吉同学伤得没那么重啊,都这样了,还能那样?

在吸烟区站定,胡泽拿出烟盒想分烟给林冬,结果人家自己掏了一盒出来,表示,各抽各的就行。拒意有点明显,不过肯站着说话就行。当着聪明人不用兜圈子,胡泽把目前的调查进展一五一十告知林冬,然后,等对方给自己指条明路。

对此,林冬的态度是:“到这个地步,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了,第一,我没有正式介入案件调查,就没资格插手你们那的执法流程,第二,你只是锁定了嫌疑人,但你并不知道是谁在保护他,擒贼先擒王,懂?”

道理胡泽都懂,问题实操难度过大:“这确实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

还是年轻了,林冬隐住笑意,提点道:“把水搅浑,浪潮褪去后就知道谁在裸/泳。”

“……”

有点抽象,胡泽仔细咂摸了一番,试探着问:“可以捋着顾裴翔出境之前的通讯记录传唤几个人,让他们自乱阵脚?”

林冬抬起执烟的手,直截了当的:“别问我的意见,这不是我的案子,要不是看在二吉的面子上,我连站在这抽根烟的工夫都不会给你。”

说完没忍住,打了个哈欠。累死了这一天天的,还得抽工夫确认一下大金毛的零件功能尚在,一番折腾下来,身心俱疲。所幸结果是好的,今晚可以睡个踏实觉了。

就说有的关系轻易用不了,胡泽也明白,林冬能站在这听自己说话,已经算给面子了:“行,那您忙,我先走了。”

说完客气地点了下头,碾灭烟头,转身朝停车的位置走去。望着那副在警队中算不上宽厚的背影,林冬的眼中凝起丝忧虑。以他混迹系统多年的经验来看,胡泽翻这种案子,赢了,便是功成名就,输了,一败涂地。内驱力一定是企图心,但再大的企图心值得以性命相拼?归根结底还不是说出来都嫌矫情的那俩字正义。

“诶,”他喊住对方,语气明显比刚才温和了几许,“你最好每天给我发一个消息,让我知道你还活着。”

心头划过丝感动,胡泽背冲林冬比了个“OK”的手势。他现在一点也不觉得可惜了,关于当初没使使劲掰弯唐喆学的事情。除非到林冬这个段位,否则,掰不弯,根本掰不弯。他那点手段撑死了叫勾引,再看林冬,好么,魂儿都能给你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