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他嘴上骂,心里可高兴了。”陶裕华从自身角度出发,实事求是,“翩然要这么干,我也得骂她,不能激化矛盾不是?但说明什么?说明她有血性啊!干刑警,不管男女,没点血性不行。”
范海鹏从副驾转过身,笑问:“师父,你以前就这么猛啊?我还以为你是当上队长之后才猛起来的。”
“年轻了不是?因果关系就没搞明白。”陶裕华端出前辈的架子,“领导选拔中层干部,不是光看业务能力,性格也很重要,你们那不缺老爷们吧?你师父不猛?能当重案队长?”
“可太猛了没人敢要啊……哎呦!”
兜头挨了记“爱的抚摸”,范海鹏搓着脑瓜顶缩回身子。这话让陶裕华楞了楞,问:“你还没结婚?”
“啊,没合适的。”苏钰珍狠挖了一眼副驾臭小子,破嘴没个把门的,回去再收拾你!
陶裕华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也对,慢慢选,不着急,这种事儿不能凑活。”
一时间车里的气氛略显尴尬,苏钰珍清了清嗓子,问:“你呢?孩子多大了?我记得你结婚挺早的。”
“嗨,没孩子,都离了好几年了。”
“没想着再找一个?”
“和你一样,没合适的。”
……
听后座上那俩聊个人问题聊得你来我往的,肖拓抬眼瞥了记后视镜,就一眼,心里咯噔一沉手!手搁哪呢?!别搭我陶队胳膊上!
TBC
作者有话要说:
石头:危机感UPUPUP
选修课报名表交晚了没别的可选只能选无机化学的是我Q-Q,虽然我专业是经济类,但咱好歹是高考化学满分的理科生吖【吹个牛逼.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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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番外之四】骨刺23
【番外之四】骨刺23
有了明确的方向, 摸排工作进展顺利,不到两天的工夫,莫家声那组人摸到了一条重要线索:有个加工厂的工人通过颅骨复原的头像素描认出, 此人曾是自己过去的工友, 赵善平。
说曾经,是因为他们以前所在的那家矿石加工厂, 老板欠债跑路倒闭了。所有工人都被拖欠了好几个月的工资,闹到镇政府派人来处理问题来着。管片派出所所长证实了该工人的说辞,并从当时的暂住人口记录里找到了赵善平的身份信息,登记年龄四十岁, 已婚, 祖籍四川。调出身份证一比对,没错,就是赵善平。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仍需采集直系亲属DNA做比对。
案情讨论会上,莫家声向众人进行说明:“证人的说法是,赵善平五年前和矿区那边的一个按摩女私奔了,他媳妇来找过,被工厂老板轰走了, 后面我们又走访了一些他当时的工友, 都是一样的说辞, 但具体是跟哪个按摩女私奔,没人说得清楚。”
苏钰珍问:“他老婆怎么说?”
莫家声皱眉苦笑:“说不知道, 我告诉她需要采集孩子的DNA时, 她直接拒绝, 对着电话骂了十分钟, 最后说那个男人的死活和她无关, 后面我只好协调属地派出所的同僚上门说服,今天下午采集完了,发了特快,明天就能到。”
苏钰珍朝他竖了下拇指。刚来没多久她就发现了,陶裕华手底下没怂人,个顶个的业务高手。哦,除了那个脸上还没开始挂像的小伙子,叫什么来着?毛什么玩意?
“私奔后死的,那是,情杀?”
毛·什么玩意·施杰积极发言,说完看前辈们一个个挂起眉毛高低错位脸,又心虚地缩起肩膀。坐他旁边的陈滔见状轻轻用膝盖碰了下他的腿以示安慰,随后接话道:“砷/化/氢在常温下呈气态,难以在确保投毒者安全的前提下被用于实施谋杀,同时根据现有的砷/化/氢中毒案例来看,几乎百分之百都是生产事故或者意外,据此,我认为,赵善平的死有可能是作业时安全防护不到位导致。”
有理有据的分析,陶裕华听完赞同地点了下头。这两天他也查询了一些有关砷/化/氢中毒的案件,正如陈滔所说,无一例外都是生产事故或者意外。前些年人民医院就收治过一批因为翻新旧机器而砷/化/氢中毒的患者,由于一开始并不知道是何种毒物导致的中毒,治疗手段没完全对症,最终导致三人死亡。后经省厅司法鉴定所确认,是由于清洁用强碱与机器上的铝制支架发生反应产生了氢气,氢气又和机器上沉积的砷化物反应,生成了砷/化/氢。
所以查案不能只听证人一面之词,要根据现有的证据进行合理分析和推断。况且隐瞒安全生产事故在矿区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毕竟死人赔钱事小,被监管部门勒令停产整顿损失可就大了去了,严重的,经营者还有可能会因此进去。比起那个没人能说清楚是谁的按摩女,工厂老板的嫌疑更大。
稍作考量,陶裕华问:“那家加工厂的老板现在在哪?”
“在文山监狱关着呢,因为诈骗罪进去了。”
这事莫家声已经查过了。论业务能力,在座的都得管他喊声前辈。之前陶裕华在领导那撒泼打滚地为他争取从轻处理,就是因为他值得。
“文山?唉我去……”
陶裕华一听地名顿感腰疼。单程至少十小时车程,去那提人问话,他得坐车坐到下肢瘫痪。
见他面露难色,苏钰珍好奇道:“文山怎么了?”
“没事没事,”陶裕华瞬间支棱了起来,“地方有点远,咱明儿一早七点就得出发,内什么,石头,赶紧送苏队他们回招待所休息,都快十一点了。”
肖拓冷眼以待装,就装吧你,谁难受谁知道。以他所见,打从苏钰珍出现,陶裕华一改以往逮哪瘫哪的坐姿,笔直梆硬的,出去也不往他身上挂了。平时三天不刮一回胡子,这可好,一天恨不能刮三回,那个鸡窝头也知道拿发蜡抓抓了,妥妥一副雄性动物求偶时展示魅力的姿态。
然而心里再酸他也没法说什么,只能想方设法让陶裕华在长途旅行中舒服点。转天早起一上车,苏钰珍看后座和副驾驶座之间多了个凳子,纳闷道:“这个凳子是干嘛的?”
肖拓如实告知:“给陶队放腿用,他腰不好,坐长途”
“我腰好多了!”
被陶裕华促声打断,肖拓咬牙忍了又忍,才没把“昨儿晚上谁被摁得给整栋楼的声控灯都喊亮了”怼出口。为了帮陶裕华缓解腰痛,他抽时间找到以前省队的队医,认真学习了缓解运动后肌肉紧张的按摩手法,并因此成为了陶裕华专属的按摩师。昨晚上手一按,他发现掌下肌肉发烫,说明劳损程度远超平时。
他倒也没使多大劲,但陶裕华还是嚎得跟被“哔”了一样。
法医也是医生,出于关心,上车后苏钰珍追问道:“你腰怎么了?椎间盘突出?”
陶裕华含含糊糊的:“呃……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点伤……哈哈,问题不大,问题不大。”
“有片子么?我可以帮你看一眼。”鉴定多了活体损伤,苏钰珍虽然不会治,但最起码可以提供点建议,“我有同学在省人民工作,有需要的话,帮你挂个专家号?”
陶裕华即刻澄清:“真没大事儿,我就是坐久了之后这个腿吧,有点沉。”
“哦,那可能是腰五和骶一之间的神经压迫问题。”
“对对对,医生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