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要回来了?”罗家楠心说您这缺失的记忆找回的可够快的。
“嗯,一百万。”
“张赫野给了你多少?好处费?”
“这……”鲍兰尴尬笑笑,低声问:“警官同志,你们不管征个人所得税吧?”
罗家楠嗤了一声:“我们不操那份闲心。”
“也没多少?,就给了三……啊不?是,五万,有两万让我帮他在店里充值来着。”
“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袁凯旋为什么?欠他钱?”
“哦,他说姓袁的给他戴了绿帽子,为了平事答应给他一百万。”
“这叫敲诈勒索,你去要钱,你就是共犯。”
“哎呦,警官同志,这种事要是闹得人尽皆知,谁脸上也不?好看是不是?这不?是敲诈勒索,这叫私了。”反正人都死了,死无对证,鲍兰一点不担心自己会摊上官司。
“别的呢,他还跟你说什么?没?”
听罗家楠在那问话,欧健在一旁有点起急。直接问张赫野说没说过孩子的事儿不完了?为什么?还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鲍兰仰脸想了想,说:“哦,老张说如果姓袁的不?乐意给,就告诉他说自己替他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没功劳也有苦劳,抚养费多少?总该付一些。”
罗家楠点了下头:“你去找袁凯旋要钱的时候,旁边还有没有别的人在?”
鲍兰立刻否认:“没有,我们约在他办公室里,就我们俩。”
“那你认不认识这个人。”罗家楠又把程晖的照片给她看。
“呦,这不?程总么?”鲍兰勾起嘴角,“他可是我的高级VIP客户,给姑娘们小费也大方着呢。”
行,罗家楠心说,对上了。于他当年所见,这些妈妈桑跟广播电台有一拼,天天陪客人山南海北一通神侃胡聊,没点新鲜事儿搁肚子里实属不?敬业。而且什么?事儿到她们嘴里都得给添油加醋一番,但求能让客人听一乐呵,逗开心了好推销更贵的酒。
至此,他终于问出最该问的问题:“那你有没有把张赫野和袁凯旋之?间的事儿,当笑话讲给他听?”
鲍兰登时面露难色:“……这个……这我真记不得了……两杯酒下肚谁特么还记得说过什么?啊。”
这倒是实话,罗家楠相信。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鲍兰把袁凯旋有私生子的事儿当笑话讲,程晖听在耳朵里,就记住了。他肯定私下里去调查了一番,捏住了袁家这个最大的把柄。生意人嘛,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罗家楠这会觉着自己那几年卧底真没白干,不?
光是把老鹰那伙人送上死刑注射台,更重要的是见识了各色人等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有多么?的不?择手段。
“行,今儿就先?这样,有什么?问题我再给你打电话。”
从店里出来,罗家楠上车后余光注意到欧健盯着自己,转头问:“看我干嘛?”
迟疑片刻,欧健问他为什么?不?上来直接就问鲍兰有关程晖的事。罗家楠扯着嘴角笑笑,兜头抄了把师弟的后脑勺:“好好学吧,小子,直眉瞪眼的问,你看谁搭理你。”
可是师姐不?让我跟你学……
欧健心里嘟囔着,又听罗家楠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啊是我……呦!那太好了!……是,辛苦你们了……行,我这就给陈队打电话报告。”
挂上电话,罗家楠朝欧健一努嘴:“赶紧的,给陈队打电话,查干巴日他们给徐汉摁着了,明儿就押过来。”
“他亲自过来?”
“嗯。”
“太好了,我可以带他尝尝咱们这边的特产。”
“赶紧打电话,哪他妈那么多废话。”
罗家楠并不想打击他还有功夫出去逛街吃特产?想的美!打从今天晚上开始就住局里吧!
TBC
作者有话要说:楠哥又要素几天了~
多说一句,最近两天遇到了组团来《民国之联姻》下面辱骂诋毁我的不理智读者,大家都让我别理,说的没错,这种人越理跳的越厉害。所以冷处理了,我看今天也踏实了,但其实心里还是堵得慌。其实写文就相当于把自己的孩子扔出来给大家品评,有人说TA美,我开心,有人说TA丑,我也接受,但是这种连文都不看就肆无忌惮的辱骂作者的,实际上是相当于指着我亲生的孩子说,这玩意就不该出生在这世界上,就是坨屎,垃圾,污染环境搁哪个当妈的能咽得下这口气?况且我的孩子根本不是他们说的那样,TA再丑TA也有一颗善良的心,可到了那群人嘴里,我孩子就成了个该千刀万剐的王八蛋了,凭什么?这种人真的是太多了,而且成群结队的来。我就想说,如果有更多的读者再这样跟风撕下去,真的别骂JJ上没好文了,好文都是被他们给骂没的。
感谢订阅,欢迎唠嗑~169、第 169 章
第一百六十九章审讯室里, 罗家楠将一份份证据陈列到徐汉面前:凶器上的指纹对比结果,在其?出租屋里搜到的道具枪,打磨过的弹头照片, 咸鱼上的买“狗”记录以及银行的流水单。
还?真让罗奇说中了, 徐汉就是在咸鱼上买的枪。根据他们的聊天记录得知, 徐汉问卖家订的“罗威纳犬”实际为沙漠/之鹰的代称。
听查干巴日说, 抓徐汉的时候还?挺惊心动魄的。这小子不愧是当兵的出身, 兼之干保镖干了将近二十年, 一身的功夫, 四个当地警局的小伙子扑上去都没给他制住。带枪了可不能开?,真打死徐汉,是谁指使的他就问不出来了。
幸好?查干巴日是练摔跤的, 连续参加过多届那达慕大会的摔跤比赛, 搞这么些年政工没把身手丢了。眼瞅着徐汉挣开?同事?往窗台上窜,他冲过去一记抱摔给人撂下了地五楼啊,这要蹦下去,不死也得残。
摆好?证据, 罗家楠抱臂于胸,皱纹看着低头不语的徐汉问:“三十万弄没条命,差点给你自己也搭进去,诶,值么?”
面对如山的铁证,徐汉不做任何?辩解,只说:“杀人偿命,该怎么判怎么判我吧。”
“冤有头债有主,谁指使你的,你总该告诉我们吧, 嗯?”
罗家楠问完侧头看了眼徐汉的表情,没变化,一如被押解进来时的冷静和坚毅。目前怀疑是程晖指使的徐汉,但找不到他们之间的联系,钱上追不着,应该是给的现金。如果徐汉不开?口,就算有袁杰提供的那封恐吓信做证据也无法钉死程晖。实话实说,罗家楠觉着这事?儿有点蹊跷,按理说徐汉受雇于人,一旦东窗事?发被缉拿归案,怎么着也得有个好?态度保命才?对。
可徐汉拒不交代背后的主谋,只是一心求死。难道不光是钱上的事?儿?程晖还?有恩于他?所以出了事?儿徐汉自己一人死扛?
随后无论警方如何?软硬皆施,徐汉再?没说一个字。
感觉这么熬下去没用,陈飞看了眼表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了抬手敲敲单向?玻璃,示意?屋里负责审讯的罗家楠他们把徐汉送回临时牢房。回办公室罗家楠把自己扔进转椅里,十指交握置于脑后,仰脸望着天花板出神。硬钉子碰的多了,然而这颗比以往的都结实。徐汉不狡辩,不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说话。打亲情牌都没用,给他看儿子女?儿的照片,却仿佛更坚定了他求死的决心一般。吓唬更吓唬不住,他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肩膀搭上细长白?皙的手指,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消毒水味道。祈铭的白?大褂随穿随洗,洗完还?得消毒,即便?是脱了白?大褂,身上也还?是飘着股子消毒水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