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寻雁拍拍她:“你去了,裴师姐自然也会去,你们两个,足够了。她们说了,只是小问题。”

云榆:“”

她知道杜师姐的意思了,有裴师姐一人就够了,她不过是顺带的,为了绑上裴师姐的工具妖罢了。

云榆:“师姐不一定有空,我要先问问师姐才行。”

说罢,她传音给裴依宁,那边的答复给的极快,说是等会就过来。

杜寻雁对此早有预料,她耸耸肩:“其实多出去走走对裴师姐也挺好,不然她待在灵丹堂多无聊。”

云榆暗戳戳瞧一眼杜寻雁。冠冕堂皇。

杜寻雁见她不信,道:“灵丹堂前几日的考核结果不尽如人意吧,我可是听说了,过几日,灵丹堂有个总考核,堂内之人皆要参加,纳兰师妹也要参加。而考核人还是裴师姐,裴师姐若是不在堂内,考核人就会换一位师姐。”

“你不想看见裴师姐冷脸吧,说实话,灵丹堂内人也害怕裴师姐出的题。你把裴师姐带出去,对裴师姐好,对灵丹堂内的师姐妹们也好。皆大欢喜。”

云榆想到那日裴依宁的严肃,咽咽口水,犹豫地:“真的吗?”

杜寻雁:“骗你作何,我又不是灵丹堂内的人。”

云榆狐疑:“杜师姐,你有这么好?”

杜寻雁一巴掌拍过去,被云榆轻松躲过,惹得她笑骂:“说什么呢?我平日有亏待过你。”这倒是没有。

云榆嬉笑着,冷不丁来了句:“纳兰师姐跟你说的?”

杜寻雁“昂”,她左右看看,小声道:“纳兰师妹同样害怕裴师姐出的题,当年她刚入宗不久的考核,赶上裴师姐出关出题。那次的题目给她带来的心理阴影至今没下去。”

云榆眨眨眼:“裴师姐这么可怕。”

杜寻雁啧啧两声,继续道:“不然呢,她不近人情的话你听过不少吧。因为没通过考核的人,再如何求裴师姐也没用。虽然每人求过就是了。”

云榆一本真经地点点头,眼角的余光瞥见杜寻雁身后那抹浅淡的身影,她压住唇,有心给杜师姐挖坑跳。

她问:“杜师姐怕裴师姐吗?”

杜寻雁翻了个白眼:“我怕她干嘛,她又不给我出考核题。不过她不近人情倒是真的,每次我都是趁她不在或者闭关去要丹药的,”考核的门人一个接着一人,杜寻雁挥挥手,“好了,一边呆着去,别的师姐妹”

“杜师妹,”清润温柔的声音自杜寻雁身后插入,裴依宁悠悠地,“我之前还在好奇云师妹为何总说我不近人情,原是杜师妹给她灌注的认知啊。”

杜寻雁不明所以地转过身,在瞧见那张精致的容貌时,瞬间全身发麻,在一众同门面前稳重的人“啊”地一声叫出声。

引得正在考核,还未考核的同门们纷纷看过来,其中一位正在考核者因为心思不专注,剑法飘转,挥出一道剑气,被守在边上的一位师姐挡住。

裴依宁淡淡地看向一脸看好戏的人。

云榆事不关己地别开头。

一众师姐妹不明所以地看过来。

杜寻雁:“裴裴师姐,我没在云师妹面前这么说过,不对,是在这之前,我没在云师妹面前说过。”

还有什么比背后说人,被正主听见更尴尬的事吗?有的。

是犯了两次相同的事。

“怎么了?”风浅念不知怎得过来了,“刚走近就听见杜师姐的惊叫声。”

云榆忍着笑,望向满脸苦涩的杜师姐,好笑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边。

风浅念莞尔:“原是这样。”

原以诗淡声道:“杜师妹曾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她斜了杜寻雁一眼,“不过也是不知道我在后面。”

杜寻雁欲哭无泪,她降下结界,用仅有几人能听见的声音:“别说了,师姐们。我知道错了,我改,我以后不在背后说人坏了。我当面说还不行吗。”

云榆忍的脸色通红。

不正经的杜寻雁属实是个行走的活乐趣。

风浅念含着笑意:“那还是背后说吧,当面说,嗯我怕我缺点太多,一时说不完。”

杜寻雁不想接这个话题,她哭丧着脸转移话题:“风师姐,你们怎么来了?”

裴依宁道:“我通知的她们。”

风浅念微微点头,瞄向原以诗打趣道:“器物堂过两日考核,原师姐每次出的题目太难,器物堂的师妹们让我想办法把原师姐支开两天。我答应她们了。”

相比较于灵丹堂无人敢这么与裴依宁说话,器物堂就不一样,器物堂的人虽然不敢与原师姐提要求,但敢和风师姐提。

风师姐温温柔柔,性格好,早与堂内人打成一片。

更何况,原师姐听风师姐的话。

这是器物堂众所周知的事,甚至堂内有人偷偷赌原师姐何时能追到风师姐,原师姐和风师姐会不会结为道侣。

但这些从没有舞到两人面前,二人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云榆庆幸杜师姐虽然严厉,但每次的考核题目并不算难,剑法阁绝大多数人都能过。

那日灵丹堂的第二场考核,只有五人过了。对比惨烈。

原以诗不置可否:“平日若是好好练习,怎会过不了考核。”裴依宁认同。

风浅念微微歪头,灵动无比地:“嗯有一次,原师姐出的题目,我差点没能完成。许是我平日没能好好练习的原因。”

话虽这么说,但风浅念唇边的弧度半点不减,更像是在故意开某位总是冷着一张脸的师姐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