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1)

程嘉胤白目她,无比痛苦地将手臂收回来,一边自己揉,一边望着天花板说:“应青绯,你说,怎么办呢?”

应青绯知道程嘉胤问的是什么,不过到目前为止,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她和程沛丰,一个是官一个是商,战斗力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她很是被动啊,所以,唯今之计,除了等程沛丰主动出手,她要做的,就是尽量在这其间武装到牙齿,争取不被她丈人整的更惨,还有就是,及时行乐哇。

想到这里,应青绯话锋一转,问程嘉胤:“程程,送你的戒指,你喜不喜欢?”

这实在是个尴尬的话题,应青绯揣着这戒指好久都没送出去,一则是心虚,二则是她确实想要给程嘉胤个惊喜,结果好么,也太惊喜了,直接假老丈人之手转送,还赠送看守所七日游,丈人的服务态度可以打90分。

程嘉胤听到她这话一愣,而后才想起来关于戒指的问题,有点茫然,扭头看着应青绯,说:

“啊,我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应青绯叹气,一手搂过她来,说:“算了,我看那戒指碍眼的很,才多长时间,先是你出事,再是我,中间伴着大吵小吵的,最后还去你爸那里走了一遭,不要也罢。改明儿我留心,重给你物色一个。”

说完,自己爬起来,找出戒指塞得远远的,像是真跟块石头有多大仇怨似的。其间,应青绯的电话响,她接起来之后就听到那边有个如释重负比见了亲妈还亲的声音说:“哎哟应总,您可算是接电话了……”

应青绯不问世事多日,脑袋有点儿跟不上趟,待那人唠唠叨叨地说完了她才勉强知道情况,大致就是以她被检查机关调查为契机,这些天,关于鼎新的不利传闻一个接着一个,鼎新的股价一片惨淡,再加上先前应青绯对鼎新的几项整改,员工上下都人心惶惶的,现在的鼎新,炸了锅一样,早已经乱套。

应青绯早前承诺过云倾,不会断了她的资金链,结果她被关小黑屋的几天,以调查为借口,鼎新的进出账目都被申请冻结,银子流也流不出去。

可怜了云御姐,孤身在外,穷山恶水战火纷飞的,还被断了银子,那是要有多心酸,应青绯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又是程沛丰干的好事,左右虐了她的身还要虐她的心啊。

她晃晃悠悠地躺回去,程嘉胤还是迷糊,应青绯忽然想到昨天见到移星的时候这个SHI小孩并没有看出异样来,难道说云倾在外受苦受难,她都不担心的吗?

应青绯表示不能理解,于是求问程嘉胤真相,程御姐翻个身,“担心,星星怎么会不担心,着急上火的呢…”

应青绯咬着手指头,“那怎没见她冲着我跳脚?”

程嘉胤瞪她,“冲你跳脚有用么?你自己都自身难保呢,何况钱的问题又不是你的错,你以为星星是蛮不讲理的人么?”

应青绯继续咬,“真是好孩子,那我尽快想办法,怎么的也解决了。”

“等你解决,黄花菜都凉了,人家星星早拿着娘家的私房钱贴补进去了,你以为就你有办法?就你财大气粗仗势欺人么?”

应青绯厚脸皮地笑,“我就知道这活儿找云倾没错,关键时刻还有个二傻媳妇儿偷摸地拿娘家钱贴补,赚大了赚大了。”

程嘉胤简直不想要理这个家伙,嫌弃地拽拽被子,打算继续睡,应青绯也不打扰她,自己去洗漱整理之后,趴在人家身上说:“程程,你睡着,我得去公司一趟,不然要不了一阵子就得沦落街头了,睡醒了等着我,我回来接你去吃饭。”

程嘉胤闭着眼睛点点头,不耐烦地冲应青绯摆摆手,说:“快滚吧。”

应青绯听这话无比受用,猥琐人家两把,又把锅锅抱去床上陪着程御姐,自己才背着手欢快地滚去了鼎新。

到鼎新之前,应青绯电话给云倾,得知还真是移星用自己的私房钱和她爹多少年私攒给她的嫁妆垫付了定金,她无比纠结,鼎新股价的问题不大,只要她重新出现,澄清事实,再加上整改和云倾那边几笔大宗交易的完成,要解决不是很困难,但困难在于,这一切的前提,是她鼎新被冻结调查的事情尽快搞定,否则,再过些日子,被证监会勒令停牌,不是更加悲惨?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应青绯表示无力吐槽,她老丈人这种虐身又虐心的爱好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啊。

不过,这也未必不是好事,至少应青绯知道该怎么应对,而不是整天提醒吊胆地琢磨会怎么被算计,心下定了定,应青绯决定,这时候去鼎新平乱,还不如杀去找她丈人,正本清源什么的,才是王道嘛。

作者有话要说:啊,好想吧应青绯打回原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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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抉择 ...

第九十七章抉择

然,问题在于,她得怎么才能见到老丈人,难道说,要冒充上访群众哭倒在她丈人车前么?

这当然是不行的,应青绯最终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地做登记访客好了,虽然这样子扑空的概率较高,但到底不至于惹怒了程沛丰。

诸项事宜搞定,应青绯心有戚戚地去面见程沛丰,老实说,她连今天来到这里该怎么和程沛丰交涉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来了,不一定有活路,不来,就一定没活路。

可惜,应青绯被程沛丰的秘书挡在了门外,人家义正辞严地告诉她,程沛丰去下面视察了,不在办公室。

这摆明了就是推托之词,领导去下面视察,他一个秘书不跟着却留在这里死守着办公室的门不准人进去,这就没道理了吧。

但是,就算知道是这样,应青绯也无法一把推开人家说“骗子”然后豪气干云地冲进去,她只能默默地等在外面的接待处,使用一种类似于守株待兔的古老方法,就不信程沛丰不从里面出来。

果然,耗到了晚上,眼见得应青绯就快不行,程沛丰先她一步宣告投降,背着手从办公室里出来,想假装没看到应青绯直接低头走人,应青绯等了一下午哪儿会愿意啊,“嗖”地窜到程沛丰面前,笑眯眯地说:“程伯父好~”

程沛丰嘴角抽搐两下,不情不愿地回她:“嗯~”想了想觉得真没面子,岔开话题,说:“你怎么在这里?这么有空吗?”

应青绯据实回答,“当然不是,其实,鼎新已经乱成一团,但我觉得,问题的原因在于我和伯父之间可能有点误会,所以……”

她还没说完,程沛丰就表示相当不满,说:“我们两个之间的问题,那可不是误会,”话锋一转,“羊羊呢?”

应青绯有些头皮发麻,小声地说:“程程现在在我家……”

程沛丰忒她,那种眼神摆明了就是在说:看吧,果然不是误会。

他摆摆手:“你不用说了,也更不用来这里等我,但凡想得通透,你就该知道,我有多不待见你,可是羊羊那孩子,性格太倔,我能拿她怎么样呢?你要是想明白了孰是孰非孰轻孰重,就别把功夫耗在我这里,倒不如去劝她回来,我是她爸爸,她只要认个错服个软,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以后,只要你别再和她有什么瓜葛,我程沛丰保证,你的鼎新,不但这次有惊无险,日后,有我程沛丰一天,它就太平顺利一天,怎么样?”

程沛丰这话说得再明了不过,他晓得程嘉胤脾气硬,他要想劝她回头是岸那是一万个不可能,但如果是应青绯来说这话或者干脆甩了程嘉胤,那就另当别论了,所以,才会抛出这个诱人的条件。

应青绯脸色极难看,低着头僵在原地,程沛丰于是又来两勺,说:“鼎新那么大的集团,握在手里什么没有,应总是个生意人,账目应该不会算不明白。你和羊羊之间的感情是深是浅,我是不甚明了的,不过我猜,左右也不是天衣无缝,据我所知,你之前有过一段婚姻吧?”

应青绯此时已经很是挫败了,程沛丰是个极聪明的人,他不愿和程嘉胤闹僵,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自始至终在程嘉胤面前他都是一副慈父面孔,不计前嫌讳莫如深,单单只将矛头对准了应青绯,先是给她个下马威,再是让鼎新陷入危机,然后立刻风度翩翩地跟她谈判,开出的条件极为优渥,只要把程嘉胤还回去,不但这次危机解除,以后也必是一帆风顺,蒸蒸日上也不是不可能。

程沛丰问完这个根本不需要答案的问题之后,就如释重负般地长吁一口气,点点头,说:“应总也不用急着回答我,反正鼎新家大业大,能多支撑个一段时间也说不定,应总就好好的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时间不早,要不要一起吃顿晚饭?”

应青绯几乎是面如死灰了,迅速而肯定地摇摇头,就转身落荒而逃,只留下程沛丰一个背着手笑容满面地站在原地。

回去的路上,应青绯由着心中千万匹的神马奔腾而过之后,在快要到家的时候,郁郁地整理了心情,镇定状上楼去找程嘉胤。

这个时候,程嘉胤已经睡醒起床,正一边吃东西一边看书,还特别无聊地非要教趴在一边的锅锅认字,锅锅那只肥猫,显然不是只爱学习的猫,程嘉胤对它那么好它一样不给面子,心不在焉地眯着眼睛打盹儿。

应青绯看到程嘉胤这样子,禁不住地要笑话她,说:“程院长,你是有多无聊啊跟只猫较劲?”

程嘉胤白她一眼,“还不是为了等你,我都要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