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1)

傅容与不想再拖,去把裤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拆开,薄唇压抑的声线更有蛊惑感:“看谢小姐是没看过几回。”  谢音楼被他温度贴着,觉得膝盖都有点发软,正想怼回去,泛着细碎泪意的眼角,先一步睹见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正在拆的盒子。

“暂停一下!”她喊停,努力地喘着气:“你怎么买这个牌子的?换个!”  傅容与动作顿住,他的手很精致好看,映在灯光下:“嗯?”  谢音楼指着这个小盒品牌说:“它有个很出名的外号,叫送子观音……谁用谁倒霉,我,还有我那对双胞胎的弟弟,都是我爸当年错信这个牌子出来的。”

所以这个牌子,早就被她全家拉黑了。

谢音楼不让傅容与用,光脚下地,褶皱的裙摆瞬间沿着雪白的腿垂下,她去倒杯冷水喝,回头看还坐在沙发上衣衫不整的男人:“公寓楼下有便利店,你去买吧。”  去临时买套,也好过闭着眼睛用这个牌子。

太容易出人命了。

傅容与看她满脸写着拒绝,沉思想了会儿,有力的手指捏紧小方盒,毫无铺垫地说了句:“所以,你乳名叫小观音?”  “咳咳咳――”谢音楼没来得及将喉咙的水咽下去,脸红了,很震惊地盯着他:“傅总,这你都能猜的到?”  傅容与低笑出声,有理有据的跟她分析:“先前我在晚宴上听说过你最小那个弟弟,在圈内有个外号叫散财童子……送子观音,你叫小观音,你弟弟叫小童子,应该没错。”  “……”

谢音楼没想到就这样露了底,其实这个乳名也就小时候叫叫,长大后,就很有长辈提了,偶尔家里人喊几句小观音,她也没觉得变扭。

反倒是傅容与薄唇间咀嚼着这三字,容易惹得她脸红心跳的。  半响后。

傅容与将那盒送子观音搁在茶几上,慢条斯理地穿好衬衫,要不是他准备出门买套,还真以为是要去办什么正儿八经的公事,长指刮了刮她触感极好的脸蛋:“除了这个牌子,还有什么避讳的么?”  谢音楼把他往门外推,唇齿间咬着字说出一个:“你!”  ……

公寓走廊的灯明晃晃亮起,傅容与转身出来时,恰好隔壁对面的公寓也被打开,走出来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

温灼手边还提着行李箱,显然是赶时间,却停住了脚步。

两个男人隔空对视,傅容与深邃的眸色几乎没有任何波动,迈步径直朝电梯走去。  温灼也跟在后面,静寂的气氛里只有行李箱滚轮的声响。

叮的一声,电梯缓缓往下降。

他偏过头,盯着身边这个从谢音楼公寓出来的陌生男人,理智这种玩意好像被扯碎,带着对情敌天生的嫉妒情绪,开口道:“你是谢音楼的新宠?”  新宠这个词,用得格外讽刺。

傅容与压根没将温灼放眼里,许是男人间的攀比较量,在一个眼神就能分出胜负,都不愿再给第二个眼神:“你哪位?”  这声你哪位,跟谢音楼漠视人的时候真是如出一辙。

温灼没有亮出明星的身份,早就把他这身普通衬衫打扮看透,从头到尾都找不到一点昂贵的男士配饰,可见就是靠张脸去邀宠的。  抬手整理了下袖口露出的品牌腕表,质感在灯下泛着隐秘的璀璨光泽,才说:“我住隔壁,认识谢音楼早过你……她有厌男症,一开始只是用那副温柔的假象蒙蔽你,玩腻了绝对会分分钟钟翻脸不认人。”  傅容与侧眸,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他。

可惜温灼被嫉妒冲昏头脑,想到谢音楼情愿要个小白脸,也不要他,就滋生起了无边的恶意:“你要是冲她开旗袍店的那点钱去的,我可以给你一笔钱,十万?”  下秒,电梯抵达了一楼,缓缓开启。

电梯内谁都没有先迈出去,头顶清冷的光照在傅容与俊美的脸庞上,神情生冷没什么情绪起伏般。  温灼从不打空头支票,将价值十来万的手表摘下:“谢音楼有厌男症你又何必缠着她,给个话,这手表就当是你们分手费了。”  “你吐过血么?”

半响后,傅容与语速很慢问他,那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将冰冷的电梯键合上。  ……

买个套而已。

谢音楼慵懒地躺在墨绿丝绒沙发上昏昏欲睡,等得实在是有点不耐烦了,为了强撑着睡意,她摸出手机,点开微信乱刷着。

在聊天的界面里,天府公寓的业主群今晚格外热闹。

怪了,平时都没人聊天的。  谢音楼脸颊贴着柔软的抱枕,指尖滑动看了下。

业主群有人说:“吓哭我家孩子,刚开始还以为是一条死狗,走近了看是人啊。”

很快大家都出来八卦:

“电梯里的?谁啊,这小区的安保是越来越不靠谱了,之前楼下被摆花圈,现在又有人在里面公然行凶。”

“把人打成这样都没人报警吗?”

“听说直接被救护车抬走了……电梯里还掉了块表,镶钻的呢。”

“不是劫财也不是劫色,是有多大的恩怨啊……大家晚上坐电梯小心点吧@全群。”  谢音楼刷了会群聊,又见三楼的业主说拍到照片。

她低垂卷翘睫毛安静着,正要继续往下刷,公寓的门铃声突然响起,惊得指尖都颤了一下。

19. 第 19 章 咬痕  门打开时, 谢音楼猝不及防了下,那股神秘的木质雪松气息连同男人线条流畅的下颚,到喉结都一起出现在了眼前,腰身一紧, 被他手臂倏地给抱到了鞋柜上。

指尖下意识地揪紧傅容与的衬衫, 扯出凌乱折痕间, 也触碰到了薄薄面料上的水迹,正半透明地贴在他胸膛上。

“外面下雨了?”

话音落地, 谢音楼又低头,跟猫儿似的在他胸膛前轻嗅, 好像闻见了一缕极淡血腥味, 想继续闻时,就已经被他长指扣住了白嫩的后脖。  “就这么喜欢我的味道?”

傅容与将衬衫脱了,把她几乎包裹住, 用温度烫着。  谢音楼整个人都被那股雪松气息浸透了, 是顺着皮肤下去的,浸过了每一寸骨髓般, 晕乎乎的脑袋里忘了要问什么,循着本能依附着他身躯:“喜欢,比我的蔷薇香还能催眠。”  从酒店那次过夜开始。

她就发现有傅容与躺在身边的夜晚, 会睡的格外香。  “你在我这。”

“嗯?”

“……是行走中的催眠香。”  谢音楼衬衫外的肌肤都泛着红, 微弯的眼眸像是含着若有似无的情,将那股勾人的劲儿都淌在里头,白皙手指攥紧他,喃喃道: “叫你傅香香,没叫错啊。”  傅容与修长冷白的手拂过她乌锦的长发,柔滑发丝顺着指骨节滑下, 似到处都是她的牵牵绊绊的,引得他不怀好意,低下头靠近问:

“你也就这时候,这张嘴巴说的话是软的……嗯?有多喜欢这股香?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么?”  男人扑面而来的热息让谢音楼意识昏沉,忘了最后是怎么回答的,彻底溺在了傅容与自带的那股千缠万绕的温柔香里。  ……

客厅那张墨绿色丝绒沙发移了位置,灯明晃晃亮着,谢音楼慵懒地躺在里面,没有再装端庄下去,手指放在唇间轻轻呼吸了会,才转头看向收拾着残局的男人:“傅总,帮我拿下衣服,谢谢。”  许是又熟了几分,开始不把他当外人使唤了。

傅容与见她黑发缠绕着雪白的肩膀,躺着不动,就等着人伺候。  迈步走过去,拾起滑落在地毯上的衬衫,真任劳任怨帮她穿,谢音楼的背部线条很美,就如同极为上等的白玉雕琢而成的,他深沉视线的一直盯着,似带了点灼意。

引得谢音楼侧眸,弯起的唇角带笑:“傅总,穿衣服就穿衣服,乱看什么?”

“你不喜欢?”

她不给看,傅容与骗来劲了,故意把系好的衬衫纽扣都解开。  男女的力气悬殊过大,谢音楼被他困在沙发上也只有求饶的份儿,好在他就是故意吓唬人,没有动真格,额头贴着她耳畔说:“买少了。”  谢音楼竟然一秒内就听懂了,好笑看过来时,眼角余光看见他撑在耳旁的结实漂亮手臂上,那块刺青图案都是她牙齿的咬痕,跟小猫似的啃。

没等傅容与挑眉取笑,谢音楼先下手为强,抬腿踹了他一脚:“你先去洗澡,我要睡了。”  十分钟后。

浴室潺潺的水声响起,就显得客厅格外清寂。

谢音楼没继续在这沙发躺下去,总觉得有味,起身时,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手机。  深夜这个点,业主群已经聊完了。

消息太多,谢音楼没什么兴趣一条条的翻阅,她点开余莺的微信,编辑了条消息过去:「傅容与来沥城找我了。」  余莺还在苦逼写新闻稿,一闻见八卦气息就回的很快:「你跟这大佬都几、夜、情了?不会真的发展成固定床…伴了吧!」  谢音楼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回复:

「他是不是喜欢我?」  余莺:「英雄救美帮你解决粉丝送花圈的事,又花大手笔投资台里的节目让你拿到特邀名额……还帮你撑腰给陈导施压,都这份上了,大佬难道是在做善事?」  谢音楼低垂眼睫毛看着这条消息,想了很久。

直到余莺又问:「你不会动了把大佬当固定床、伴念头了吧?」  还真说到了谢音楼心坎去了,只是会有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