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1)

冷小台揉揉鼻子,“好多年没见了,我都记不得了。”

“喜欢她吗?”

“肯定喜欢啊,我还给她装饰过q、q空间呢!”

“呃...”

“还有q、q炫舞,她的号都我给练的。q、q炫舞你知道吗兰神?”

兰切好像体会到冷小台当初到尼布罗萨听不懂天书时的心情了,摇头,“不知道。

“还有充黄钻,那对初中生的我来说可是巨款!”

“你还给她买钻啊?”

“昂..”冷小台塞了口鸡肉,“什么蓝钻红钻都给她整上了。”

兰切神情复杂,“你真有钱。”

“有什么钱啊,她最后不还是和五班那个家里开文具店的小胖子跑了,那小胖子竟给她送笔。”说着说着,把冷小台自己都气笑了,“我跟你说兰神,我小时候可有意思了。我从小没有家人,也没人管,用我哥们的话说,我特他妈缺爱。有个小姑娘追,我就能感动个稀里哗啦的。那时候不学习,天天特么搞对象。”

“你谈过几个啊?”

“三个。”冷小台举着鸡腿,“不过你去我们学校打听,估计他们能说我得三十个,他们老瞎传我,说得我好像个人渣一样。我对女朋友都可认真了,那后来分了,我也不想的啊...”

兰切听说过血雨腥风体质的冷小台从中学时期就绯闻不断,随口问了句,“那你第二个是怎么分的啊?”

冷小台突然停下咀嚼,一脸幽怨道,“她爱上我第三个女朋友了...”

兰切:“......哦。”

兰学神感受着来自冷学渣的恶意,听冷小台仔细分析了充黄钻在撩妹上的必要性和实用性。他觉得,他和冷小台之间,有代沟。

俩人边聊边吃,还靠着树小憩了一会儿。冷小台枕着兰切的肩膀,昏沉中听到有微弱的呼救声。他一个打挺坐起身,把兰切也推醒了,“兰切,你听。”

兰切屏息静气,眉梢一挑。两人对视一眼,果断起身向呼救声传来的方向找了去。

不出片刻,两人便在山崖下发现了一个年轻人,年轻人坠崖时被树藤缠住小腿,除了轻微的擦伤以外,并无大碍。然而这山崖陡峭,年轻人还是被悬空倒挂,所以如果没人来救他,那就只能等死了。

被冷小台与兰切救上来以后,年轻人情绪激动。他抓着兰切的手说了好几声谢谢,然后才愿意乖乖坐好等冷小台给他包扎腿伤。

“你一个人走这条山路做什么,多危险。”冷小台给纱布打了个结,抬眼,不知为何,他觉得眼前的年轻人有些眼熟。

年轻人随手脱了帽子,没接话。冷小台猛然想起,光头,从脖颈到后脑勺上都是纹身,这个人不就是他在火车上遇见的那个人嘛!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的画面,冷小台依然记得车厢连接处的角落里,一个光头蹲在那里抽烟。由于这纹身实在个性,所以冷小台记忆深刻。

更重要的是,在火车上,光头男人刻意避开了冷小台的视线,将面容隐在了阴影中。所以冷小台对男人面容的熟悉感并不是来自车厢上的那一瞥,而是更早,早在冷小台记事不久的时候。

早在那不愿与任何人提及的过去。

第64章 【第8^2章 】十二岁的噩梦

冷小台这天的乔装还是成功的,因为在他认出光头的身份时,光头却没有对他的这张脸做出任何反应。

兰切是控血的,他不动声色地帮光头止了血,又麻痹了痛神经,光头自己走下山是不成问题了。兰切不算是个纯粹的好人,他不希望这个光头打扰了他和冷小台出游的雅致。然而眼前的冷小台却在救上光头以后,表现得兴致全无,兰切便低声问了句,“我们要带他下山吗?”

“啊?”冷小台当时正蹲在地上失神,显然没有听清兰切的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天边遮住太阳的那片云被风吹开了,阳光再次洒下,斜阳下的影子拉得老长。说来奇怪,只听‘啊’地一声,眼前的光头突然惊呼着站了起来。他惊恐万分地盯着冷小台的影子,慌乱中险险被脚边的石头绊倒。

光头一个趔趄跌坐到地上,面无血色地瞪着冷小台,嘴里不成声地嘀咕着,“不要,不要杀我。”

冷小台没有去看光头那副没出息的丑态,而是觑着眼,看着即将西落的太阳。云兴霞蔚,本是不错的光景,可此时的冷小台已经没了赏景的心思。

他轻叹一口气,站起身,迈开下山的步子,从兰切身边走过,“走吧。”

那天兰切与冷小台回到度假山庄时被金刚逮了个正着,好在两人平安无事,金刚只是敲打了主谋‘闵奂’一番,然后就领着他们去厨房端他特意留好的饭菜了。

吃饭的时候,冷小台显然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情绪不高,也没什么食欲。吃了几筷子后,冷小台就回屋休息了。

兰切始终默不作声地陪在冷小台身边,他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不知从何问起,也不知从哪猜起。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冷小台又一次因噩梦失眠时,终于能被他发现。

轻薄的纱帘被风扶起,露出窗外的半轮圆月。冷小台坐起身,抹了把额上的虚汗,腕表上显示的时间不过夜间一点四十分。

他看了眼另一张单人床上背对着自己的兰切,翻身下床,赤着脚走过木质地板,推门出去了。

这座木屋建在湖面上,冷小台在门外的木质长廊边坐下,抱着膝盖看着水中的月影。夜里有风,水面被吹起道道波纹,冷小台意念一动,将水面的褶皱捋平了。

整片湖静得像镜子一样,水中浑浊泛绿的杂质也因意念的催动沉淀到底部,借着这晚清亮的月光,浮于水面的几条彩色锦鲤清晰可见。

吱嘎,身后的木门被拉开,兰切将手里的毛毯披到冷小台肩上,“失眠了?”

“恩。”冷小台没回头,“做噩梦了。”

兰切在冷小台右后方的位置席地而坐,“什么梦?”

冷小台将手指插、进发隙,把前额的碎发尽数捋到脑后,没有回答兰切的问题,而是随口问了句,“吴导说第五期什么时候录?”

“明天下午进山。”

“下午?”冷小台挑眉,“行,上午能睡个懒觉。我今晚上一时半会是睡不着了。”

俩人沉默片刻,兰切突然起身,道了句,“你等我一下。”随后就进屋了。不一会儿,兰切拿着几罐啤酒和两个酒杯出来,“这木屋不错,东西挺全。”

冷小台打眼一看,笑了,“兰神,你太他妈懂我了。”

兰切将酒杯摆到地上,往地上盘腿一坐,开了罐啤酒往杯里倒,“我觉得你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