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温度刚刚好,不愧是我男神。
冷小台往沙发上一歪,惬意地品着那杯红茶,又陷入了脑内的思绪。想着想着,他忽然坐了起来。因为他似乎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兰切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他当时的脑回路是这样的――首先,那个黑影二维平面体到底是什么?以及它操控的那一坨透明物质又是什么?
冷小台渐渐发现,他之前的判断可能全部都是错的。第一次他以为黑影操纵透明物质的方式是光线,所以他利用冰制作棱镜,封住了黑影的动作。但他错了,因为那天他在学校礼堂被袭击的时候是在晚上,乌云密布毫无光亮,所以黑影与光线并没有任何联系!
第二次交锋那晚,他发烧了,暴雨之中他武断地以为那坨透明物体是气体,所以利用液化的方式以为自己赢了。但他可能又错了,那透明物体具有极强的硬度,甚至可以击穿树干。如果是单纯的气体利用压强差攻击,那说明它存在密度变化,那么它的折射率是如何在非均匀介质中做到物体无形的呢?后来他烧晕了被兰切捡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清楚。
也就是说,万一他前两次自以为是的判断都失误了的话,那么他能全身而退的原因很可能只有一个――有人在暗中救了他。
而那个人,冷小台只能想到兰切。
“兰神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冷小台嘀嘀咕咕着站起来,一边思考着一边往浴室走去,“既然他也是神,应该很容易看出来...?”
说着,他就自言自语地把浴室门推开了,之前门是他带上的,兰切也没去锁。他就这么轻松地闯进了浴室,还没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冷小台若有所思地抬起头,问道,“兰神你是什么时候知...”话没说完,他就愣了。
兰切当时正拿着喷头冲身上的泡沫,只听身后的门喀拉一声,冷小台就顶着一张涉世未深不知人间险恶的脸进来了。
冷小台一直盯着兰切脖子上那坨泡沫一路从锁骨滑到胸肌,再从腹肌滑到人鱼线,途径大腿内侧滑到膝盖,再顺着好看的小腿线条滑到脚踝...“呃...那什么...”冷小台僵硬地转身,“不好意思,我这就走...”
“你有什么事吗?”兰切将喷头挂到架子上,淡淡道。
“呃...”冷小台又转回来,挤了个笑脸,“兰神,你洗澡不介意被看吧?”
兰切道:“不介意。”
冷小台释然,憨憨地一笑,“我以为兰神你...你是神,还是神界的贵族,我以为你会膈应,呃..讨厌..呃..不喜欢被别人看。”
兰切将洗发水挤到手心,平淡应,“确实挺讨厌的。”
冷小台:“......”
看着突然情绪低落的冷小台,兰切眼尾一弯,笑了,“你不算别人,你看没关系。”
单细胞生物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冷小台一句话就被哄好了,“对!我们是好兄弟!”
兰切哭笑不得,纠正道,“我是你男神。”
说着,兰切把水温调高了一些,又对冷小台道,“你能把门关上吗?有点冷。”
“好的好的。”冷小台连忙从里面关好门,大大咧咧地走进浴室,在洗手池的大理石台面上寻了块地方,纵身跳坐了上去,“其实我们东北,老爷们在一个澡堂子洗澡不算啥,我以前经常和兄弟们一起洗。”
“哦。”兰切把泡沫揉在头上。
冷小台嘿嘿笑,“其实兰神,你要是不介意地话,下次咱们也可以一起洗,听说过几天节目组要安排嘉宾们住一起,要是都轮流排队洗澡,就没时间睡觉了。”
兰切站在淋浴下,闭着眼,仰着头,任由水流从头到脚地冲下。闻言,他将右眼睁开一条小缝,斜了一眼池台上坐着的冷小台,又闭上眼默默洗头了。
冷小台见兰切没理他,也不在意,晃荡着两条腿,随口问道,“兰神,你是不是很早就发现我是谁了?”
兰切:“恩。”
“什么时候?!怎么发现的?!”冷小台从池台上跳下来。
兰切拧起眉,不悦地在齿间发出两个字音,“耳钉。”
冷小台恍然大悟。既然兰切是是朕的侍神,那他很有可能一眼就看出来这耳钉是是朕的手笔。这么一想,兰切从最开始两人拍海报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他的身份了!
冷小台后知后觉,他记得那晚在恐怖医院遭受冰砾袭击,慌不择路的他从楼梯失足滑下,恰好被兰切接到。那个时候,兰切抬起手似乎要碰触什么,后来又放下了。冷小台以为兰切要摸他的脸,其实可能是想去摸那枚耳钉!再后来,两人落入泳池里,兰切谎称自己不会游泳,还去拉他的手,就都说的通了――兰切知道冷小台怕水!
想到这,冷小台那叫一个热泪盈眶感激涕零,也不顾哗啦啦还淋着的水,径直扑上去给兰切来了个熊抱,“兰神!兰神!my天使!my俺轴!你就是上天派给我的白马小公举,你以后叫我大土豆我都不生气了!”
“诶,你干什么?!”兰切被突然抱住,还是这赤身裸条的时候,惊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冷小台那睡衣也穿得松松垮垮,这会儿半个胸口都贴在兰切身上,两条小细胳膊还圈着兰切的腰不撒开,一脸兴奋地抬着头,惦着脚尖冲兰切说道,“兰神!男神!你对我太好啦!我要报恩!”
兰切比冷小台高不少,他低头凝视着这张翘着脚尖跟自己说话的小脸,默默抬手把水龙头掰到最冷端。
他感觉自己有点不太好。
第35章 【第5x7章 】早餐
哗啦啦。
冰冷的水流从头浇下,冷小台被激了一个激灵,猛地弹开,“兰神你干嘛?”
兰切面无表情地扯过搭在一旁的浴衣,关了水龙头。他将浴衣裹上,一边系着带子,一边背过身,往洗手台的方向走,“我要吹头发了,你还有事儿吗?”
尚还云里雾里的冷小台懵懂地摇摇头,“那,那你吹吧,我先出去了。”
“恩。”
呜――
风筒的声音在耳边轰轰作响,兰切站在镜子前,一阵失神。过了好半晌,他将手指插/入发隙,将全部的碎发捋到上面,露出英俊的眉宇。他抬起头,深深提了一口气――好险。
然而那时候的兰切还不知道,冷宇直惨无人道丧尽天良的无意识撩汉行径远不止如此,这个可怕的故事还在继续着。
于是第二天。
这天天气好,兰切早早地带着好盆友出去散步,冷小台醒来的时候,对面的床被叠得整整齐齐,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他坐起来,余光扫见床头柜上的一个小饰品盒。冷小台立刻联想到这里面应该装着什么,噗嗤就乐了,心道,‘不愧是兰神,做事还挺用心。’
那小盒子里装着一个耳饰,不是耳钉,而是一只设计别致的耳坠,像一把挂锁。耳垂处仍然是圆形耳钉的设计,下方由金属感的黑漆铁链串着,坠着一个梯形的锁身。耳钉仍然是由黑色晶石所制,通体晶莹,冷小台惊奇地发现,如果将那锁身放下光照下,竟然能散射出一幅画。当时房间光线弱,冷小台没看清那幅画是什么,就匆匆给自己戴上了。
那黑石耳钉相较普通的男士耳钉确实夸张了些,但被冷小台掩在金色的发丝下若隐若现,在配上冷小台那一副黑瞳,竟然意外地合适。而且星石的密度比想象中小,耳饰不是很重,他用食指触碰锁身,发现除了更换了扫描指纹的位置以外,与之前的耳钉功能基本一致。面孔又恢复成闵奂的样子,冷小台这才满意地走回床边穿衣服。刚一抬手,他又有了个新发现,由于手腕的手铐也是黑晶石的,竟然与这耳饰看着像是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