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领神会地看向他示意的方向,正好对上那一双幽深的眼。

我瞬间明白李玉是提醒我看谢琳,可我们俩的小动作应该是被她抓包到了。

我知道在这座城市,从来都是美女如云,就像谢琳这样惊为天人的容颜,被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有幸看到一样。

她双瞳剪水,肌肤胜雪,虽然穿着和其他人一般的粉红色工衣,但自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只是,这样的美女对于我,就像看到一副旷世绝俗的水彩画一般,只是觉得非常的好看,并没有一些特别的感想和情怀在里面,因为我的热情,给了我喜欢的山水水墨画。

直到今天,我才终于理清楚,我真正在乎和心心念念的女生,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杨荷,一个是李想!

我爱杨荷,却真的很喜欢李想,这是我心中最真实的答案。她们两人,是我这一生不变的神!

我和谢琳就这样对上了眼,我们互不服输,我看着她,她看着我,就这样持续了将近一分钟。

末了还是她先收回目光向前走了,其实她不知道,我就是被她再多看十分钟,我依然能做到面无表情!

夜班上的无比憔悴,可大家却都乐此不疲,因为这里有妹子。

谢琳的颜值大家有目共睹,好多人都借着机会和她打个招呼或者没事找事说句话,我和她好巧不巧地碰到过几次,都是用眼神“互怼”一下,彼此从没开过口。

她自然是傲娇和自负的,因为她有自己的资源和资本,可我偏偏就不像其他的男生那样向她献媚,我想让她知道,不是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会在美女面前摇尾乞怜。

转眼半个多月过去了,所有的人几乎都熟了,也有我们加工中心这边的男生和新店里女生玩笑打闹的场景。

李玉踌躇满志地告诉我,他要向谢琳“下手了”。

可是后来的那天晚上,李玉半生气半伤感地对我说:“洛明啊洛明,你太伤我的心了。”

我反问:“我又不是女生,如何去伤你的心?”

“我告诉谢琳我喜欢她的时候,她说她喜欢你。”

“哦,那你告诉她,我不喜欢她,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我说完这句话就隐入黑暗去了洗手间,我明明是很平静的样子啊,可为什么我站在洗手间心里还是暗涌翻滚,是幸福?欣喜?是可笑,还是不甘?

我自己也不知道,原来这世间的感情如此奇妙,奇妙到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

本章完

果然,这些人平日懒散惯了,每次收档的时候卫生总是不达标,害得邓一鸣整天在交接班的时候要说李玉。

有之前老店一起上过班的同事,他们跟这些不认识的人不好说什么,有时就将一些问题向我反馈。

我后来也有点烦了,给砧板的人说了作用也不大,那天我就指着砧板老二尚文杰说:“那是我们的二砧,有什么问题你也可以向他反应。”

我以前的同事看到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就摇摇头说:“那算了,没有什么。”

后来尚文杰整天嚷嚷说:“大店的人看到我都害怕,不敢说什么了。”

我一直忍着他的自以为是,终于在有一天,我实在不能忍受他的自负,就向他喊一声道:“人家不认识你,跟你有什么好说的,你还真以为人家害怕你,请问人家怕你什么?想啥呢一天!”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一个人在真正认识到自己错误的时候,内心是很痛苦的。

他是加工中心的“歪人”,一般没人惹,可是我从和他打《王者荣耀》开始,就一次次和他“正面交锋”。

人的气焰是一点点被压下去的,他毕竟是刚出门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少年,成长、经历、教育以及改变,都是在悄无声息中进行的。

也应了“不打不相识”的那句话,尚文杰虽然任性、叛逆、更或者说不可一世,但就是他那样想说就说想喊就喊的直性子,也说明了他的心并不是多么的坏,相反他却是个烈性汉子。

就像一匹好马,等你驯服它的时候,你才会发现它的闪耀之处。

尚文杰慢慢收敛了以往的戾气,也改变了好多。我给他起了个绰号叫“二少”,后来大家都这样唤他,我们的关系也增进了不少。

不过在这段时间里也真是折腾了李玉,他人品好,多半事情都是自己去扛,在管理上也是有点手软,导致了这里面的许多人养成了凡事都靠他的习惯。

我是心疼李玉的,我们白天都在休息,可是每天的备料单却都是要在下午去开的,所以他总是比我们要疲惫很多。

自从李鹏上一次说到卫生,我在心里也深有感触,我想我不能这么自私地去尽量节约自己的写作时间,只做好自己的那份工作,我想我也是要给李玉多操点心的,毕竟李鹏对我那样好,我要对得起他。

后来我终于明白,最高等的管理,就是领导不在了员工还是用心去干着活,或者说,他觉得不好干自己的工作心中愧对领导。

临近十一月底,夜班已上了近二十天,好多人都快支撑不下去。前面砧板的人多半都是不能吃苦的料,这一点李鹏也有发觉,他曾在搬过来的几天后对李玉说:“你带的兵也不是精兵,还是得好好磨砺磨砺。”

我想帮着李玉分担分担,虽然这些人干活不行,但有些人论人品还是差不多的,也许他们只是没有养成那个习惯吧,或者说还没有真正入行,他们只是年轻的孩子。

那晚,砧板的蒋淼又冲着李玉道:“开背鱼在哪个冰柜,我找不到?”

李玉正要搭话,我抢先一步大吼道:“什么事都要问李玉!就那几个冰柜,不在这个里面就在那个里面,你问他,他还不是和你一样要去找!你们能不能自己操点心,动个脑,自己可以解决的问题就不要问他了,他一个人那么多心能操过来吗?是觉得他好说话吗?你们于心忍不忍?”

蒋淼面红耳赤地低下了头,独自去冰柜慢慢地翻找,还有许多砧板上的男生,都听到了我的话。

我真的想让他们自己稍微操点心,这样李玉就不会那样焦头烂额了。

宿舍是公司在外面租的,与原来的加工中心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大家每天下班还是回原来的地方休息。

我每天都骑小电动,因为稍微顺路的缘故,一般我都会顺便捎个人回宿舍。

加工中心有个叫南许辉的男生,甚是讨厌,每天都要独霸在我的电动车上,一路净说一些吹牛逼的闲话。

他是这里所有人都讨厌的“烂人”,说话尖酸刻薄,因为家里是在郊区城农村的,自然有一种小市民的思想。

我最讨厌的一种男生,就是说话跟放屁一样反反复复,而且还是那样的理直气壮。

很遗憾,他就是那样的人!

那天他坐在我的电动车上,看着一辆辆汽车从旁边驶过,突如其来地对我说:“哎呀明哥,等你十几年后买车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电动的了,还能省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