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1 / 1)

曲添雅原本平平的嘴角弯出一缕意味深长:“热闹我就不凑了,今天过来打扰主要?是有一件事?想请闫小姐帮忙,听说这个房子是个风水宝地,不知可否帮我问问靳总,他有没有出售的意向。”

她平静说完后,没有走,站在原地,脑海里在想象着闫嗔的表情?。

先是惊讶,然后愤怒,或者情?绪失控地质问她胡说八道?

想到?这儿,曲添雅嘴角的弧度差点没控制好,她抿住唇角,刚低头略一清嗓子,门?锁啪嗒一声。

门?从里面打开,闫嗔站在门?口,神色平平的一张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曲小姐不必想着各种法子给我找不痛快,你?又不是没有我叔叔的电话,想买这个房子直接找他就好了,何必跑来跟我说这么一声!”

曲添雅表情?有几分怔愣,从见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到?现在,她从未见过她情?绪失控的一面,这人?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曲添雅很快收起讶异的神色,再度开口:“上次电话里闫小姐都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了,我又何必再来打扰,只不过,这个房子最初是岑颂的,我也是好心?才来跟你?提这么一嘴,别日后我将这房子买下,让闫小姐对岑颂起了什?么误会。”

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紧紧盯着闫嗔的脸,不放过她任何的表情?变化。

闫嗔将情?绪收敛着,目光不转看?着她,“说完了?”

曲添雅蹙着眉,一向能将情?绪很好把控的她,脸上现出了浓浓的不解。

见她不说话,闫嗔嘴角掀起淡淡一丝笑:“曲小姐就别打这个房子的主意了,只要?我还喊靳洲一声叔叔,这个房子就不会和你?有一丁点的关系!”

曲添雅强装镇定:“曲小姐未免有点太自大了吧?”

“怎么,”闫嗔冷冷睨着她:“曲小姐难道觉得我买不起这个房子吗?”

曲添雅白皙的脸上,褪了几分血色,“你?早就知道这个房子是岑颂的?”

“我知不知道是我的事?,不劳曲小姐费心?,不过,害得曲小姐又空打了一副如意算盘,我还挺过意不去的!”

说完,她还礼貌地朝对面的人?微微一颔首。

门?缓缓合上,随着“咔哒”的落锁声,曲添雅面色这才彻底僵硬。

而此时闫嗔背身对门?,目光缓缓扫过院子里的一草一木。

这个房子原来是他的......

竟然是他的......

*

成功将关卫东名下的所有股份转到?自己?名下后,老爷子也将自己?和他父亲的所有股份一并转到?了岑颂的名下。

截止目前,岑颂手握百分之六十三的股份,成为岑氏集团的第一大股东,在董事?会拥有了绝对话语权。

好在他离职的时候,还不是董事?会成员,所以?尽管离职一事?弄的满城风雨,但没对公司的股价造成什?么大的影响,可如今他再回岑氏,总要?对外界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上午,岑颂和老爷子一同出席了集团董事?会。

在所有董事?的注视下,老爷子岑光耀将主席位让给了他唯一的孙子,自己?坐到?了一旁。

那?一瞬,所有人?都暗暗为自己?这段时间没有倒戈而暗松一口气。

老爷子双手交叠握着拐杖:“今天把大家喊来,是要?宣布一件事?。”

所有人?都齐齐看?向端坐主席位的人?。

“昨天,关明辉以?自己?能力不足无法再继续管理公司为由递交了辞呈,辞呈里他坦白当初给公司造成巨大损失的那?份合同是他给岑颂故意下的陷阱。”

此话一说,在座董事?面面相?觑。

老爷子一双鹰眼扫过众人?:“我知道大家对岑颂多?有微词,但是我想大家更知道,岑颂在过去三年从没有像大家一样享有过任何一个双休与节假日,他更没有年假,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连大年三十的晚上,都是家里的阿姨做好饭去书房喊他,当然,坐其位,受其重?,这是他应该做的,他不能有任何的怨言,但是他作为集团的总经理,并不能对每一件事?都亲力亲为,一份合同从起草到?完善到?审核,要?涉及预算部?、工程部?、物质采购部?、财务部?、法律部?,还有主管领导,最后才是总经理签字。”

“但是上次,”说到?这里,老爷子声调微提:“我为什?么没有追究其他人?,只对岑颂一个人?下了重?罚,我就是要?让大家知道,在公事?上,没有亲情?一说!”

“那?十八页纸的合同,并不是谁签了字谁就要?负全责,这中间,每一个涉及到?的部?门?都有责任,可岑颂却并没有推卸责任,他自己?扛了下来。而我为什?么要?让关明辉坐上这个位置,不是因为他有能力,我是要?让那?些有狼子野心?的人?看?清自己?的能力。不是没有给公司亏过钱的员工都能坐上这个位置,我要?的是能亏得起钱,也能双倍给公司挣回来的有魄力、有能力、有担当的决策领导人?!”

老爷子铿锵有力的声音震慑在会议室里,余音落下后有短暂几秒的针落可闻,随即,掌声四起。

以?至于后来老爷子宣布岑颂成为集团最大股东,同时担任集团董事?长一职的决定后,无一人?有疑问和二话。

董事?会结束,老爷子带他去了岑氏大楼的二十八层:“明天开始,你?就在这里办公了!”他简短一句后深深叹一口气:“就是便宜了姓关的那?个臭小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放过他了!”

岑颂笑了笑:“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是不像他的作风,但那?是以?前,以?后,总要?为人?夫,为人?父。

他走到?落地窗前,英隽的轮廓依旧锋利,但若细看?能看?出过去不曾在外面展露的几分柔情?,他说:“有些人?,有些事?,留一分余地大抵不会错。”

尽管早就知道自己?迟早会回岑氏,可真的到?了这一天,岑颂脸上依旧有掩不掉的意气风发。

回到?悦玺墅时,闫嗔正坐在沙发里。

看?见他满脸笑意地走过来,闫嗔平静地往旁边坐了坐,还拍了拍旁边的沙发:“你?过来,我有点事?要?问你?。”

平时他回来的时候,小姑娘总会小跑着迎到?他身前,今天......

岑颂隐隐感觉到?她情?绪的不对。

他走过去,没有坐下,而是蹲在闫嗔的腿前:“怎么了?”

闫嗔没有将自己?被他握着的手抽回来,她凝眸看?着面前的人?,神色平静地问:“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岑颂第一反应就是她怎么知道的,谁告诉她的。